遲非晚正專注地握著一支筆,在一個厚厚的本子上不停地書寫著,那本子攤開在桌上,頁麵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文字,仔細看去,其中竟然還有好幾頁夾雜著一些精美的圖片,這些圖片或是簡單的手繪,或是從別處剪下來粘貼上去的。


    此時,小梨子剛剛完成了自己的作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目光被放在茶幾上的水果盤吸引住了。


    果盤中擺放著五顏六色、新鮮誘人的水果,散發著陣陣甜香。


    遲非晚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甜蜜的誘惑,隨手拿起一根牙簽,精準地夾起一塊水果,輕輕送入口中,細細咀嚼起來。


    小梨子好奇的視線落在了遲非晚忙碌不停的手上,忍不住開口問道:“媽媽,你一直在寫寫畫畫的,到底在寫些什麽呀?”


    遲非晚衝著她笑了笑:“媽媽在記錄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說完,她將目光緩緩移向小梨子那張可愛的臉蛋,尤其凝視著小梨子那如同繁星般閃爍的眼眸,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慈愛與疼惜,聲音也變得愈發輕柔起來:“小梨子,如果將來有那麽一天,媽媽不小心把你給忘記了,你可千萬要記得告訴媽媽你是誰,好嗎?”


    遲非晚輕輕地撫摸著小梨子的頭發


    小梨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抱住遲非晚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我不要忘記你!”


    遲非晚感動地抱緊了小梨子,心裏默默祈禱著,希望計劃順利進行。


    夜幕悄然降臨,華燈初上。


    遲非晚結束了沐浴,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緩緩地從浴室走了出來。


    她身上裹著一條柔軟的浴巾,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動人。


    此時,江淮序正慵懶地躺在床上悠閑地玩著手機。


    聽到腳步聲後,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瞬間定格在了遲非晚身上。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以來,他老是覺得遲非晚有些不太對勁,可又具體說不清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仿佛她又變回了從前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曾經掛在嘴邊的“離婚”二字,如今也未曾提及,那張嬌美的臉龐上,更是讓人難以捕捉到絲毫的情緒波動。


    她總是那麽平靜如水,不悲不喜,讓江淮序忍不住想要去探究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遲非晚究竟會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呢?近來負責監視她的眼線向江淮序反饋道:“一切均如往常一般,毫無異樣之處。”


    江淮序對此深信不疑,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自認為對遲非晚已經了如指掌。


    隻要是與遲非晚相關之事,他都堅信自己沒有絲毫遺漏,所有情況盡在掌握之中。


    無論是她的日常生活軌跡、社交圈子,還是情緒變化等等,江淮序覺得自己都能夠洞察入微,明察秋毫。


    所以,對於遲非晚可能存在秘密這一說法,他起初並未放在心上。


    遲非晚不懷疑江淮序有事情瞞著他,卻也害怕遲非晚有事瞞著她。


    最近幾天,江淮序發現遲非晚經常偷偷地接電話,每次看到他走近,就會立刻掛斷。


    江淮序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把遲非晚拉到自己的麵前:“你最近為什麽偷偷喜歡打電話?”


    他才發現,遲非晚偷偷打電話已經是上個月的時間了。


    遲非晚的臉色依舊波瀾不驚,她目光沉靜地注視著江淮序,緩聲道:“偷偷打?若是我真想偷偷打電話,又怎會選在這青嵐院裏呢?這裏到處都設有監控,稍有動靜便會被察覺,哪裏算得上偷偷摸摸?”


    江淮序卻並未因此而打消疑慮。


    他那修長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蛇一般,悄無聲息地探入遲非晚寬鬆的睡衣之中,並沿著她細膩的肌膚緩緩向上移動。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明的情緒,輕聲問道:“當真如此嗎?”


    伴隨著他手上的動作,遲非晚不禁渾身一顫,但她依然強裝鎮定,試圖推開江淮序不安分的手。


    遲非晚埋在他的懷裏,在他的肩頭咬上一口:“真是如此,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還好青嵐院各個角落的監控,隻有高清無碼,卻沒有聲音,也就是說青嵐院能發出聲響的一切監控都沒有錄用。


    原本青嵐院之前安裝的監控是可以聽見聲音的,但是安裝到臥室、書房、浴室和衣帽間的監控因為江淮序的胡作非為,在遲非晚的哭鬧下,江淮序才把家裏的監控關掉聲音。


    江淮序挺病態的,有的時候喜歡在不同的地方玩出一些新花樣,他甚至還把之前的那些視頻保存了,還是有聲版本的,遲非晚知道之後當然和他大吵了一架。


    那天好段時間,都是分床了,長時間的分床睡對於講話秀是一種折磨,所以他就把監控的有聲撤掉了,但監控不能撤。


    其實家裏有一些監控壞掉了,之前在網上學到的編程視頻,就擺上了用場,和專業的黑客比不了,但黑掉一個監控視頻還是綽綽有餘。


    隻是以遲非晚目前的能力,他隻能黑掉某段視頻,而不是全部黑掉,而且她的技術不夠成熟,經常會卡bug。


    江淮序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他將遲非晚緊緊擁在懷中,輕聲說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不過,今晚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說完,他便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離婚二字雖然最近沒有提及,但還是沒有打消離婚的念頭。


    遲非晚推搡著江淮序,明明之前江淮序喜歡用力量壓倒男人,難以推倒男人,但這一次遲非晚卻能輕而易舉地推開江淮序


    連江淮序也很詫異,平日裏力氣不大的遲非晚為什麽自己能被她輕易推開?


    遲非晚倒是沒有多意外,她迅速下床,穿上鞋子隨便編了一個理由:“月事來了。”


    因為之前有過小產,月事就沒有規律,江淮序手機上的經期也不準確。


    這次,江淮序也沒有辦法判斷遲非晚話的真假。


    想到最近的反常,江淮序眯了眯眼眸:“遲非晚,你最近在打什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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