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場拆穿的江淮序,那張原本還算俊朗的臉龐瞬間像是被一層烏雲籠罩了一般,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那兩道濃黑如墨的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深邃的眼眸裏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說了這麽多話之後,遲非晚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被火烤過一般,幹燥得厲害。


    就在這時,她瞥見茶幾上恰好擺放著一杯清澈透明的水,瞬間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遲非晚毫不猶豫地伸手拿起水杯,仰頭便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然而,正當她準備放下杯子時,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隻手的主人正是江淮序,他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像是要將遲非晚的手腕捏碎似的。


    隨著江淮序手中力度的逐漸增強,遲非晚感到自己的手指開始微微顫抖,原本緊握杯子的力量也漸漸減弱。


    她試圖掙脫江淮序的束縛,但對方卻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反而越抓越緊。


    此刻,遲非晚感覺自己的手腕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這樣巨大的壓力,而手中的杯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她無力的指間滑落。


    “江淮序,你快鬆手啊!這杯子眼看就要掉地上摔碎啦!”遲非晚焦急地喊道。


    江淮序卻仿若未聞,他緊緊握住遲非晚,手上青筋暴起,


    江淮序這個人向來如此,性格陰晴不定,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又冷酷如冰。


    就像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般固執地抓住遲非晚的手腕不放,似乎在通過這種方式宣泄著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


    “你不是說我通過孩子掌控你嗎!”


    遲非晚這才明白,江淮序再用力量重新拿回掌控權,可這都隻是暫時的。


    “那好,我就如你所願。”江淮序一把將遲非晚拉進懷中,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遲非晚掙紮著,但江淮序的力氣太大,她根本無法逃脫。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直到遲非晚快喘不過氣來,江淮序才放開了她。


    江淮序像是被一股無法抑製的衝動所驅使,他的右手猛地伸向了遲非晚的衣服裏,毫不猶豫地探入其中,最終停在了她纖細腰間的位置。


    當他的手掌觸碰到遲非晚溫熱肌膚的那一刻,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瞬間傳遍全身,使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起來。


    那顫抖越來越劇烈,以至於她原本緊緊握住的玻璃杯也從手中滑落。


    隻見那個透明的杯子直直地朝著地麵墜去。


    幸運的是,他們的腳下鋪著厚厚的柔軟地毯,玻璃杯與地毯碰撞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但並沒有破碎成無數碎片。


    滾落到地上的玻璃杯不可能一直讓它在地上。


    遲非晚微微彎下腰,伸出手想要撿起地上的東西。


    江淮序猛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緊接著,隻見他單臂用力一攬,輕而易舉地就把遲非晚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主臥走去。


    他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禁錮住遲非晚纖細的小腹處。


    那股力量如此之大,以至於遲非晚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甚至胃裏都開始翻江倒海,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惡心感。


    遲非晚下意識地捂住嘴巴,試圖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江淮序......你先鬆開,我有點......想吐。”


    可是江淮序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依舊緊緊地抱著她,不肯鬆手。


    這和家暴有什麽區別!


    遲非晚重重在江淮序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隔著薄薄的衣服,遲非晚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勉強在上麵留下一排牙印。


    江淮序將她甩在柔軟的床上,遲非晚忍不住就直接吐在了垃圾桶裏。


    她的孕吐很嚴重,江淮序當然清楚,他就是故意的,想看遲非晚狼狽的一麵。


    遲非晚抬起那雙濕漉漉的藍眸:“你贏了,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怎麽,這麽快就認輸了?”他的聲音帶著嘲諷。


    遲非晚無力地閉上眼睛,轉過身去背對江淮序。


    “我累了,你出去吧。”她的語氣平靜,但掩飾不住其中的疲憊。


    “我出去?青嵐院是我的,還妄圖讓我乖乖的出去?”江淮序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胸,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正蹲在地上的遲非晚。


    此時的遲非晚麵容憔悴不堪,原本白皙嬌嫩的臉蛋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顯得黯淡無光。


    遲非晚無言以對,她艱難地起身,坐到床邊給手機充電,拿著床上的睡衣就去了浴室。


    遲非晚的手機沒有電量,剛剛充電手機就開機了。


    江淮序也看見了遲非晚界麵彈出的消息,遲非晚的手機沒有密碼,江淮序滑開,就看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短信。


    【遲小姐,你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麵。】


    江淮序回複她:【你是誰?】


    對方很快回複:【我是舒瑤,遲小姐肯定認識我,我們之前見過,我是淮序的朋友。】


    看到這個名字,江淮序的眼神變得陰沉至極。


    這時,遲非晚從浴室出來,看到江淮序拿著她的手機,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看我手機幹嘛?”


    江淮序將手機扔給她,冷漠地說:“舒瑤找你幹什麽?”


    遲非晚撿起手機,“舒瑤找我,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吧。”


    是你給了她挑釁我的機會,竟然還有臉來問找我幹什麽。


    “她都這樣的,你都沒有一點生氣和難過嗎!”江淮序站起來,逼近遲非晚。


    遲非晚搖了搖頭:“你要是我不和我說,我都不知道她給我發信息了。


    其實她給我發任何一條信息,我都不在乎,所以我不會回複。”


    遲非晚還不知道,江淮序回複了舒瑤一條,但凡對方回複,舒瑤就會一直給遲非晚發信息,直到她答應出來為止。


    這是騷擾,舒瑤卻一點沒有不覺得不好意思。


    這不,遲非晚的手機屏幕還亮著。


    “不要和舒瑤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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