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沒有回答江淮序。


    江淮序腦海裏卻浮現那天見到的鑽戒,那是宋今安給遲非晚的。


    鑽戒就相當於一個念想,別說念想要是一封信,江淮序都能嫉妒到發狂。


    在晚上遲非晚睡熟的時候,江淮序會偷偷查看遲非晚的手機,遲非晚的手機就是江淮序給他的,自然錄用了她的指紋。


    微信的好友少得可憐,都是江淮序認識的,可點開搜索框卻彈出一串手機號。


    江淮序點那串手機號,彈出一個人的微信界麵,朋友圈沒有屏蔽外人,所以江淮序便知道了那是宋今安的微信。


    江淮序也看到遲非晚沒有向他發出好友驗證的申請,隻是偶爾點進去查看他的朋友圈,想知道他最近過得怎麽樣。


    一般很多人的朋友圈僅展示幾天的,或許是心有靈犀,宋今安每隔三天都會發布一條朋友圈。


    遲非晚也能知道宋今安的近況。


    江淮序原想著拉黑,但遲非晚也能從黑名單將他拉出來,甚至可以刪除他的指紋。


    遲非晚的記憶力江淮序是見識過的,她記住了有關宋今安的所有。


    白月光之所以被稱為白月光,就是因為難以忘卻,遲非晚從小就認定的人,卻被別人染指了,這讓江淮序感到無比的憤怒。


    他的內心嫉妒之情,甚至到達了瘋狂的地步,這種感覺如同燃燒的火焰,不斷地侵蝕著他的心靈。


    江淮序報複性的在遲非晚的鎖骨上留下一排牙印:“晚晚,回答我……”


    “江淮序,你瘋了!”遲非晚吃痛地喊道。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了江淮序的手上。


    江淮序心疼地看著她,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瘋?晚晚我從來就沒有輸給任何人。”唯獨輸給了宋今安。


    遲非晚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他。


    江淮序雙手用力,強行將遲非晚的腦袋擺正,讓她不得不直視著自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摯,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晚晚,試著愛上我吧,求你了……”


    這是遲非晚第一次在江淮序身上看到卑微。


    上位者卑微求愛,明明應有盡有,卻還是為愛低頭。


    可二人之間,究竟誰才是感情的下位者?


    遲非晚閉上眼睛,停止了掙紮:“江淮序,我累了……”


    我也不想愛上除宋今安以外的任何人,因為我的心早已被他占據,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所以,我會一直愛他,直到永遠。


    都說年少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否則會難忘一生。


    而遲非晚卻很慶幸,年少時遇見了宋今安。


    美好而熱烈。


    即使後麵會孤獨,她也心甘情願。


    *


    第二天清晨,遲非晚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臥室,她隻記得江淮序說了很多話,但她已經沒有力氣聽進去。


    江淮序是早上的飛機,遲非晚醒來的時候,他已然離開後。


    昨晚真的折騰太久了,遲非晚下床的時候,雙腿都在顫抖,要不是她的動作小心翼翼,恐怕真的會摔在地上。


    身上的痕跡實在是慘不忍睹,遲非晚將自己裹得很嚴實,手機彈出了好久沒有發過消息的群聊。


    大學的班級群,班主任艾特全體成員:【大家好!時光荏苒,轉眼間你們即將畢業,為了給大家的大學生活留下美好的回憶,學校定於這個月的31組織畢業照拍攝活動……


    具體安排如下:……】


    發了很大一長串的文字,還有注意事項,後麵就是一連串的收到。


    遲非晚也發送了一個收到,大學四年其實群聊裏麵還有一些人她都不認識,即便知道名字可能都沒辦法對號入座。


    遲非晚很快很好衣服就出門,因為31號要回學校,所以遲非晚向上級說明了情況,領導那邊也批準了31號的假。


    薑文悅愁眉苦臉坐到工位上,遲非晚不禁好奇問道:“你怎麽了?”


    薑文悅小聲和遲非晚吐槽:“怨氣,我身上是一股上班味,才過半個月我就變成了月光族。”


    遲非晚笑了笑:“馬上就要發工資,忍一忍。”


    薑文悅饒頭:“我已經用爸媽的錢,我都沒發覺我用錢的速度,現在用自己的錢,天啊,我的心都在滴血。”


    薑文悅是屬於開銷不是很大的女生,但房租水電氣費交了,真的沒剩下多少。


    遲非晚想起今早冰箱上的紙條:黑卡我放到床頭櫃,密碼是你的生日。


    至少在江淮序不在的這一個月,遲非晚是不用擔心開銷問題。


    *


    遲時韻和溫念辭緩緩從機場出來,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們周圍穿梭著。


    遲時韻一邊走著,一邊神色專注地拿著手機打電話。“錦書,下個月陳家舉辦的宴會,你帶著祝餘參加。”


    遲錦書那邊的環境極為嘈雜,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混亂的交響樂。他


    皺了皺眉,快步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周圍的喧囂聲瞬間減弱了許多。“我這幾天沒見過祝餘。”


    “祝餘和誰在一起?”遲時韻追問道。


    “三弟啊,你問他,他知道。”遲錦書回答道。


    遲時韻聽後,微微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遲時韻走得很快,推著行李車的溫念辭有些吃力地跟在後麵,腳步略顯慌亂,努力想要跟上遲時韻的步伐。


    遲時韻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溫念辭吩咐道:“你去查一下遲逸之他現在的住址,然後發我,限你三小時。”


    他的眼神銳利,如同鷹隼一般緊緊盯著溫念辭。


    溫念辭心中暗暗叫苦,私下裏她可沒少吐槽自己的這位老板,總是這樣雷厲風行,要求嚴格。但表麵上,她卻還是要立刻掛上恭敬的笑容,微微頷首道:“好的,老板,我一定盡快完成任務。”


    遲時韻的目光再次落在溫念辭身上,上下打量著她。隻見溫念辭身著白色的襯衫,簡潔大方,搭配黑色的闊腿褲,胸前佩戴著黑色的蝴蝶結。


    遲時韻微微點了點頭,認可地說道:“不錯,你的衣著值得表揚。”


    溫念辭心中一喜,雖然她還不是很精通穿搭,但遲時韻之前說的要是不會穿搭就穿黑白色,她牢牢地記在了心裏,並且付諸實踐,看來效果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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