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笑了笑,神色中帶著幾分不羈:“陳夫人,為什麽不說?我看見了一出好戲,作為回報我把上學期間的八卦講給你們聽,這叫‘禮尚往來’有什麽不妥嗎?”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目光直直地看向黎瓊。


    黎瓊怒視遲非晚,那張含笑的眼眸裏卻有一道寒光直直的射了出來,仿佛能將遲非晚刺穿。


    黎瓊在水下的雙拳都在顫抖,她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陳浩然一臉的茫然,他隻知道黎瓊坐過牢,卻不知道黎瓊為什麽坐牢。圈內人對黎瓊的過去很是好奇,但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畢竟當年的證據關淑都讓人刪幹淨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遲逸之和江淮序是知道這段故事的,二人都深深盯著遲非晚。


    而江淮序的目光則深邃而複雜,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心思。


    遲非晚繼續說,絲毫沒有在意眾人的反應。


    才說第一個字,手腕卻被江淮序握住,用力一拽,她防不勝防地跌入到了泳池裏。


    遲非晚瞬間被池水淹沒,她在水中撲騰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浮出水麵。


    她大口地喘著氣,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惱怒。


    “江淮序,你幹什麽!”遲非晚衝著江淮序喊道。


    遲非晚在水裏拚命掙紮,她的雙手胡亂地撲騰著,水花四濺。


    此刻的她完全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因為她根本不會遊泳。


    江淮序見狀,他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那一瞬間,她被打濕的衣衫緊緊地貼在了他光裸的肌膚上。


    遲非晚能清晰地感受到江淮序身上散發的熱度,以及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江淮序,江淮序則緊緊地抱著她, 他的手臂堅定而有力,讓遲非晚在這慌亂的水中有了依靠。


    池水不斷地蕩漾著,他們的身體隨著水波輕輕晃動,兩人就這樣緊緊相依。


    此時,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鴉雀無聲,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遲非晚渾身濕透,單薄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隱約浮現裏麵玲瓏有致的身段。


    那曼妙的曲線在水光的映襯下愈發迷人,仿佛一幅朦朧而誘人的畫卷。


    在場大多數男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遲非晚,他們的眼神中絲毫藏不住眼裏的猥瑣。


    有的人直勾勾地盯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有的人則眯起眼睛,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遊走,仿佛要透過那濕透的衣衫將她看個透徹;還有的人甚至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心中的邪念不言而喻。


    江淮序也知道不管是什麽時候的遲非晚,她都將會出現在男凝的視角。


    他的大手幾乎擋住遲非晚的身體,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開的濃墨,眼神淩厲如刀鋒。


    陳浩然和小杜總被嚇得收回了視線了。


    沒有人察覺,遲逸之的手在水下收緊,手指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裏,硬是把懷中的女人弄疼了。


    他懷裏的女人吃痛得臉色慘白,眉頭緊緊皺起,但又不敢驚呼出聲,隻能默默忍受著。


    在場的大多數女伴都是看臉行事,她們看到遲逸之那張怒氣衝衝的臉時,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畏懼,紛紛選擇保持沉默,不敢輕易開口。


    遲非晚此時很狼狽,她和在場的人都不同,她身上的服飾不是泳衣,而是衣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雙手抵在江淮序的胸前,小聲對他說:“你先放開我,讓我換一身衣服。”


    遲非晚不是站在水裏,而是被江淮序抱在懷中,臀部被江淮序單手托起。


    江淮序喉間溢出笑意:“是你自己要來的。”


    這幾天的相處,遲非晚已經習慣自己和江淮序親密接觸,她不是反感是真的因為身上的衣服不舒服才想著離開。


    遲非晚抿了抿唇:“至少得換一身衣服,身上打濕的衣服弄得我有點……不太舒服。”


    “好。”


    江淮序打橫抱起遲非晚,將她抱到了岸上,泳池的一側,擺放著舒適的躺椅,白色的椅墊幹淨整潔。


    旁邊的小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酒杯和冰鎮的飲品,水汽在杯壁凝結成珠,滑落而下。


    原以為江淮序會把遲非晚放到躺椅上,結果把他帶到了室內的衣帽間,江淮序把她放了下來,雙手還搭在她腰間的兩側:“就在這裏換。”


    隨著簾子被掀開,江淮序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不一會兒,江淮序拿著幹淨的衣服進來。


    遲非晚把幹淨的泳衣掛在衣架上,看著江淮序:“你不出去嗎?”


    江淮序側靠在牆上,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出口:“又不是沒看過。”


    親都親了,摸都摸了,看都看了。


    還介意什麽。


    每次遇到這種事,遲非晚拿江淮序沒轍,她跺了跺腳:“你轉過去!”


    江淮序似笑非笑地應了下來,轉過了身,麵向灰色的簾子。


    遲非晚還以為江淮序拿的是衣服,結果是泳衣,而且尺碼剛好合適。


    “好了。”遲非晚手背在身後,陽光下露出的肌膚泛著光澤。


    她穿著的黑色泳衣,泳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她迷人的鎖骨,如同精美的藝術品,緊致的設計凸顯出她傲人的身材。


    江淮序不是第一次見遲非晚,可每一次遲非晚穿泳衣都能令他眼前一亮。


    遲非晚那雙清澈的藍眸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直勾勾地盯著江淮序,她腳步輕盈地上前,纖細的手指伸向簾子,想要掀開那層薄薄的阻隔,卻在瞬間被江淮序用力抵在牆上。


    江淮序的動作迅猛而突然,還未等遲非晚反應過來,他熾熱的唇便壓了下來。


    江淮序每次突如其來的吻都如同狂風暴雨,總能讓遲非晚在瞬間陷入慌亂和無措之中。


    她不是沒有接吻過,可江淮序帶來的吻是如此的凶狠,極具侵占性。


    他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吞噬,每一次的觸碰都帶著強烈的渴望和不容抗拒的力量。


    這個吻越吻越深,江淮序那有力的雙手托起遲非晚的臀部,她的雙腿下意識地分開,分別放置在江淮序的腰側。


    她低著頭,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羞紅的臉龐,被迫接受著江淮序狂熱的激吻。 江淮序仰頭,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猶如蜿蜒的青蛇。


    狹小的衣帽間裏,充斥著二人急促的呼吸聲,那呼吸聲此起彼伏,還有那嘴唇相觸的吧唧聲,在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們的身體緊緊相擁,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世界隻剩下他們彼此的氣息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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