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意識有些渙散,她對上江淮序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突然,江淮序低頭吻住那雙誘人的紅唇,清冷的黑眸染上了情欲。


    “嗚~”遲非晚下意識掙紮一下,腰間卻被一雙手緊緊環住。


    她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以她的力氣根本無法推開江淮序。


    “晚晚,洗冷水澡會感冒的,我幫你。”清冷的嗓音裏帶著一絲低啞,眼神也變得熾熱。


    “不……”江淮序低頭再次吻住遲非晚的紅唇,將她的話全給堵住。


    浴室裏燈光足,空間又狹隘,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受控地挨近,浴室裏的溫度持續上升,這一吻,遲非晚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發狠在江淮序薄唇上一咬,在他懷裏蹭了蹭,以此來緩解身體的燥熱。


    濃重的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齒之間蔓延開,徹底激發了江淮序的欲望。


    遲非晚的嘴唇被吮得發麻,能感覺到,他的指尖下滑,順著她的後頸,再到後背和腰際,停在她的衣服下擺,順勢往裏探,觸感有些癢。


    遲非晚不禁縮了縮身子。


    浴室的燈光關閉,二人身上都隻穿著一件衣服,不費吹灰之力,浴袍被扔在地上,遲非晚那件破破爛爛隻有布料的浴袍一路都是。


    遲非晚被江淮序扔在床上,隻是江淮序身上還穿著浴袍。


    四肢已經軟了,意識也不清醒,遲非晚遲遲都解不開江淮序身上的浴袍,甚至還打上了一個死結。


    江淮序耐心已然耗盡,直接用牙齒壓斷了細帶,他盯著遲非晚那雙藍色湖水,“宋今安,沒有教過你這些嗎?”


    “什麽?”


    遲非晚現在無比的難受,別說說話了,就連意識都快被吞沒了。


    江淮序無言,掌心滾燙,順著她的腹部向上,……


    遲非晚不自覺喘著氣,身體發僵,下意識地勾住江淮序的脖子。


    床頭櫃上的電子表,無聲地走動,三點鍾的時候,電子表被打落在地上,電池掉出來,時間停到了三點。


    淩晨的四合院,夜空中的星星散去,隱隱約約聽到,一道嬌嗔的聲音:“不要了……”


    第一次開葷的江淮序壓根不管這些,遲非晚就像是某種藥物,慢慢在誘他上岸,到最後無法自拔。


    淩晨的臥室裏,不斷傳來氣喘籲籲的呼吸聲,連上好的席夢思床墊都發出獨特的響聲。


    第二天早上,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一片狼藉的臥室。


    白色的床上落滿了情欲後的痕跡,遲非晚全身無力,下麵還傳來一陣刺痛,四條腿交疊在一起。


    一夜荒唐。


    江淮序率先睜開眼睛,抽出枕著遲非晚頭的手臂,連帶著把她也弄醒了。


    遲非晚坐起身,身上的被褥滑落,露出曖昧的痕跡,就連鎖骨處的幾處草莓印都顯得格外的惹眼。


    想到昨晚的荒唐,遲非晚瞬間呆住,差點忽視了下身的疼痛。


    江淮序則像個沒事人一樣,下床穿好衣服,隻可惜薄唇上的咬痕一時半會沒法消除。


    他打好領帶,提醒思緒飄忽的遲非晚:“你不是要去優越城拿東西嗎,我送你。”


    “不用了,我一會兒打車去。”遲非晚垂眸,又重新躺回床上,用被褥蓋住整張臉,內心無法接受昨夜的歡愉。


    江淮序走過去,將被褥向下拽,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晚晚,昨晚是你求我的。”


    除了昨晚歡愉的場景,遲非晚哪記得昨晚說過的話,誰主動的?


    遲非晚別過頭,不去看江淮序:“我哪知道我媽這麽狠,對我下藥,那藥還隻對女生有效。”


    四合院是江淮序的,裏麵的裝修和布置卻是她媽媽和江淮序母親喻芷嵐一起操辦的。


    婚禮沒有舉辦之前,兩人從來沒有踏進過婚房。


    那些搬進來的衣物也還沒有整理。


    沈臨熙也是算準了這點,才敢下藥並且萬無一失。


    江淮序挑了挑眉:“你真不需要我送你?”


    遲非晚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跡,抿了抿唇,艱難吐出自己不願意說的話:“那你還是送我吧。”


    陽光明媚,天空顯得格外湛藍,雲朵像綿羊一樣自由自在地飄浮著。


    遲非晚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外套了一件米白色的羽絨服,黑茶色的頭發鬆鬆垮垮綰在腦後,用一根木簪撐著。


    她強忍著下半身的疼痛,和胸口的沉悶,坐上了副駕駛。


    江淮序還真是禽獸!


    江淮序眉眼間覆上一層冰霜:“十分鍾,我隻等你十分鍾。”


    \"知道了,小江總平時可忙了,你能送我,我感到榮幸至極。\"


    被遲非晚陰陽怪氣一番,他絲毫不在意:“還有九分鍾。”


    遲非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翻白眼,下車,都帶有一絲怨氣摔門。


    以最快的速度上樓,用指紋解開了門鎖。


    房間空無一人,屋裏沒有開燈是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照亮房間。


    遲非晚直奔臥室。


    推門而入,臥室冷冷清清,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牆角放一張簡單的床,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


    遲非晚沒有過多的打量房間,而是從衣櫃裏翻出一本相冊。


    裏麵記錄著她和宋今安的合照。


    一頁一頁的翻看,遲非晚不禁紅了眼眶,翻到最後一頁。


    照片中,以牆為背景,女生身穿一件白色紗裙,頭戴婚紗,臉上略施粉黛掩映著女生嬌媚的臉,她挽著男生的手臂,白色的玫瑰花捧在手上,而他身旁的男生,一身黑色襯衫,站姿懶散,身材高大清瘦,他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臉上堆滿了幸福的笑容。


    遲非晚手指不自覺地描摹照片中少年的五官,情不自禁一笑。


    他那意氣風發的少年啊……


    雖然前天她已經來到這裏,把一些東西拿走了,可是房產證和相冊都沒有拿走。


    把這套房子的房產證放在她和江淮序的家,遲非晚當然不放心,她把房產證鎖在一個箱子裏,把門關上重新換了密碼。


    遲非晚手拿著相冊往電梯的方向走,卻在走廊上碰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站在不遠處,身形修長,五官清雋,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遲非晚臉色微變,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中的相冊。


    “宋今安!”一聲飽含喜悅的呼喊聲響起,緊接著一個身影如同一陣旋風般衝向宋今安所在的方向。


    遲非晚的眼眶濕潤而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她跑到了宋今安麵前,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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