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岱越和喻芷嵐神色凝重地去找二房。


    從二房那裏得知,江清影這幾個月都在外麵住,沒有怎麽回家。


    江岱越和喻芷嵐夫婦頓感不妙,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們迅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江淮序。


    此時在車裏的江淮序,聽到這個消息,憤怒瞬間湧上心頭,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方向盤上,車子發出一聲尖銳的鳴笛聲。


    手機上是遲時韻發來的短信:【我們下飛機了,約個地點。】


    江淮序發送了地點,重新啟動車子往公司的方向開。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沉重,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慮和擔憂。


    到達約定地點後,他看到遲時韻正焦急地站在那裏等著他。


    江淮序下車快步走到遲時韻麵前,還沒開口,遲時韻就先說道:“你沒有派人跟蹤遲非晚嗎?!”


    “江清影把我的人支走了,他現在的行蹤是隱蔽的。”江淮序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江清影想幹什麽?”遲時韻皺眉問,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江淮序攥緊了身側垂著的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臉色愈發的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對晚晚的心思不軌,應該是想強行占有晚晚。”


    遲時韻想起來前不久的新聞:“應該是黎家和陳家的聯姻給了他靈感。”


    麵對外界的壓力,哪怕遲非晚不喜歡江清影,隻要清白被江清影毀了,遲非晚也隻有兩個選擇。


    一個終身不嫁,一個嫁給江清影。


    藍色眼睛的確令人著迷,年輕時候的沈臨熙也有無數人追求,都是被她藍色眼睛所吸引,隻是沒有遇到這麽變態的。


    而且她那個時候在國外,也知道她的戀愛對象是黎川,那些喜歡他的人也不會為她追到國外來和黎家作對。


    遲時韻擰了擰眉,思索片刻說道:“你去查一下江清影名下的房產。”


    “他要是用別人的名義買,就不好查。”江淮序眉頭皺得更緊。


    江清影想到遲非晚回家需要坐車:“監控,明華路的監控。”


    遲非晚的事情非常緊急,所以江淮序跟警方取得聯係就去查看了明華路的監控。


    監控室裏,江淮序和遲時韻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的心情愈發焦急。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畫麵中,正是江清影的車。


    “找到了!”江淮序眼神一亮,“順著這條線索,一定能找到晚晚的下落。”


    他們立刻順著監控中的線索追蹤下去,隻是需要三天的時間。


    *


    從監控室出來,遲時韻和沈臨熙回了溫念辭訂的酒店。


    溫念辭訂了四間房,另一間房是來這裏之後訂的。


    遲逸之也會來。


    由於客房都是同一樓,溫念辭出門就撞見了回來的遲時韻和沈臨熙。


    遲時韻停下腳步問她:“這麽晚了你去做什麽?”


    “我出門太急了,想買一些洗漱用品回來。”


    “我和你一起吧。”正好遲時韻也沒有帶洗漱用品。


    於是,遲時韻和溫念辭一同前往便利店。


    夜晚的街道有些冷清,隻有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一路上,溫念辭和遲時韻都不知道聊什麽,和自己的老板出來逛街真的很尷尬。


    遲時韻倒不覺得有什麽尷尬,他一邊走路一邊看手機裏的監控,注意力都被分散了。


    店內的燈光顯得格外明亮,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


    溫念辭很快就挑選好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遲時韻也在認真地挑選著。


    在結賬的時候,遲時韻突然開口了:“你為什麽想來當秘書。”


    溫念辭所學的專業是天文學,這個的專業可比做秘書更有前途。


    “因為工資高。”


    遲時韻也沒想到溫念辭會如此耿直。


    光是實習期就有兩萬的工資,轉正過後保底五萬,有五千的全勤。


    於溫念辭而言,這是在適合她不過的工作。


    她的家庭就像是吸血鬼,有再多的錢最後都會被榨幹,可她別無辦法。


    親情是最無法割舍的情感,她可以不往家裏寄錢,但是她不能不管自己的弟弟。


    她弟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上學的費用其實是自己姐姐給他付的。


    遲時韻拎著塑料袋往外走:“你轉正了,工資更高。”


    如果就因為工資高判斷一個人拜金,那也太敷衍了。


    至於愛錢,這世界上沒有人不愛錢,錢不能解決所有事,卻可以解決大部分的事。


    在不了解溫念辭用錢的需求之前,他不做評價。


    *


    遲非晚沒有心情吃飯,每次都隻是吃一小口就坐回床上,眼神空洞盯著腳踝上的鐵鏈子。


    這三天,江清影時不時就會和遲非晚聊天。


    “晚晚你知道嗎,我其實很討厭江家的繼承法,憑什麽隻有長子才有繼承權,家主本就應該優中選優。”


    “晚晚,我十歲那年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的純真和那雙清澈的藍眸,深深令我沉淪。


    我知道你怕我,肯定是江淮序姐弟給你說了我的不好。


    晚晚,你可以不理我,但你的吃飯,你的身體垮了,我隻會請家庭醫生來,不會帶你去醫院。”


    遲非晚還是那個樣子,就像是十二歲那年在地下室的麻木。


    江清影訴說著自己對家族繼承法的不滿,以及對遲非晚的愛慕。


    然而,遲非晚始終目光空洞,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江清影漸漸失去耐心,他粗暴地將遲非晚扯下床:“你啞巴了嗎!”


    遲非晚眼珠終於動了動:“放我走。”


    這和上次的囚禁截然不同。


    上次的遲非晚是崩潰,那是對親情再一次失望。


    可這次她是麻木的,她沒有臨近崩潰的神情,江清影於她而言連親人都談不上,不會對他有多失望。


    隻是在想,自己為什麽要擁有一雙藍色的眼睛。


    三天的時間已然將他的耐心消磨殆盡,江清影去解衣領上的扣子,向遲非晚靠近。


    遲非晚知道她要做什麽,步步後退,鐵鏈子發出鐺鐺的巨響。


    正當江清影脫衣服脫到一半時,別墅外麵傳來陣陣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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