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時韻帶著遲非晚離開現場,從酒店出來,遲時韻輕笑道:“可以啊。”


    遲非晚抿唇一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哼,要是當時黎瓊不出來阻止,恐怕被下藥的人是我吧。”


    遲非晚用手機軟件打車,邊操作邊說:“你想多了,黎瓊可不敢算計你,黎家十條命都不夠她償還的。”


    她的語氣堅定,對黎瓊的膽怯心知肚明。


    黎瓊啊,隻敢欺軟怕硬,還有就是出於恨意。


    遲非晚真的認為黎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完全就是她母親和她自己的原因,非要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怪到她頭上。


    這下,黎瓊是真的老實了。


    “真是感謝小妹手下留情。”遲時韻笑著說道。


    打的車停在遲非晚的麵前,遲非晚拉開車門,走之前留下一句話:“隻希望大哥能夠遵守條約。”


    說完便上了車,車子疾馳而去。


    這邊的酒店,在房間隻剩下幾人時,黎川氣得滿臉通紅,他揚起手,一巴掌扇在了關淑的臉上,他氣急敗壞:“你看你幹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關淑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掌印,她捂著臉,不敢吭聲。


    陳夫人滿是怨恨,她指著黎川大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們家給我們陳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兒子好好的名聲就這麽被敗壞了!”


    “陳夫人,這件事我要弄清楚,恐怕今天躺在床上的女主角不是我女兒,所以在我還沒有查清楚之前,陳夫人我希望你不要一張嘴亂造謠。”


    黎川強壓著怒火,試圖保持冷靜。


    黎川掃了眼床上還在抽泣的黎瓊:“黎瓊,要麽你親口向我坦白,要麽我查,你和陳大少爺的事情我和陳總會對我宣布是小情侶的小打小鬧。”


    他的眼神充滿了威嚴和壓迫。


    外界的討論聲四起。


    有人說這是黎家的陰謀,有人說這是陳家的醜聞,各種猜測和傳言漫天飛舞。


    這場鬧劇最終以陳家大公子和黎瓊的“戀情”曝光而收場。


    沒過幾天,黎家和陳家就公開了兩家的聯姻,即便兩個人都十分的不情願。


    陳家大公子整日借酒消愁,對這門婚事充滿了抵觸。


    而黎瓊則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以淚洗麵,跟發了瘋似的砸東西。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無奈地接受這個現實,終是應了那句話:害人終害己。


    *


    遲非晚原以為自己的生活回歸了正軌,沒想到真正的厄運才開始。


    出門就被車子潑了一杯水,那冰涼的水濺在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半夜身後總有人跟著她,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那人是誰,遲非晚不得而知,隻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疲憊地站在路邊等車。


    突然,麵前停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那鋥亮的車身在夕陽的餘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價值不菲。


    遲非晚瞬間覺察不對,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撒腿就跑。


    還沒有跑多遠,就被車上的人迅速衝下來蒙住口鼻帶進了後座。


    她拚命掙紮,試圖呼救,可那捂住她口鼻的手力氣極大,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懼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緊緊籠罩。


    遲非晚暈在了後座上。


    瑪莎拉蒂駛離這裏。


    江淮序從國外回來,特意等著下班回家的遲非晚,還給她買了蛋糕。


    他等了兩個小時,都超過下班時間兩小時了,還是不見遲非晚回家的身影。


    江淮序以為遲非晚要加班,打電話給她的公司,得到的消息是遲非晚今天沒有下班。


    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


    他打電話問跟蹤遲非晚的人,結果那頭沒有接。


    江淮序的手下都是24小時待命,不會出現接不通的情況,除非是出事了。


    他顧不得蛋糕,直奔車庫,打了一個電話:“姐,幫我個忙。”


    江南墨還在國外度蜜月,十分不情願為她這個弟弟辦事:“你還需要我幫忙?”


    “最近晚晚有沒有惹上什麽大小姐?”


    “你再開什麽國際玩笑,誰敢動遲家的大小姐,而且你不是派人跟著她嗎,你現在找不到她了?”


    江淮序“嗯”了一聲。


    “能把你的人悄無聲息弄沒,很有可能是親人下手,你直接給爸打電話,讓他幫你查。”


    在江淮序還沒有徹底接管江家之前,江岱越的權力始終要比江淮序厲害。


    江淮序開車,一路上都在撥通遲非晚和那保鏢的電話,都是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親人下手?


    江淮序頓時想到一個人,他撥通喻芷嵐的電話:“媽,你幫我查一查江清影的行蹤。”


    喻芷嵐察覺到了江淮序語氣中的焦急:“怎麽了這是?”


    “我懷疑他可能帶走了晚晚。”


    喻芷嵐不解:“他為什麽要帶走晚晚?”


    話音剛落,喻芷嵐腦海裏就腦補出來一大堆江清影想用遲非晚威脅江淮序讓出家主之位的戲碼。


    她當然不允許啊,二房的兒子繼承家主之位,這不是把大房踩到頭頂上嗎。


    喻芷嵐掐斷了電話,和江岱越一起商量對策。


    江岱越卻不認為江清影隻是單純用遲非晚威脅江淮序。


    “先冷靜,你不是和遲夫人是閨蜜的嗎?把她女兒失蹤這件事告訴她,兩家人一起查,難怪最近沒看到江清影那小子,原來是憋著壞的。”


    *


    還有一周就要轉正的溫念辭,臨時接到遲時韻電話,剛從公司下班打開,就被她再次叫到了辦公室。


    雖然是跟著遲錦書學習,可她是遲時韻的秘書。


    溫念辭毛手毛腳地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發現裏麵不是隻有遲時韻,還有沈臨熙。


    隻見遲時韻急匆匆收拾桌麵上的文件:“幫我訂三張最近飛往京城的機票,還有給你一小時的時間回家收拾行李,跟我出一趟差。”


    溫念辭不敢多問,迅速在網上訂了三張最近飛往京城的機票,隻有一小時的時間,她也顧不得省錢,打車回了趟,帶了幾件常穿的衣服,就收拾好了行李,連化妝品和洗漱用品都沒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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