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靠在副駕駛,額前的碎發隨風飄揚。


    江淮序直勾勾盯著遲非晚的臉蛋,他突然湊近,遲非晚那張臉色紅潤的肌膚近在咫尺。


    他伸手撩撥開擋在遲非晚視野的碎發,“晚晚。”


    江淮序在遲非晚不清醒的時候喊她名字,本以為遲非晚沉沉睡過去了。


    結果遲非晚懶洋洋地應了他一聲。


    江淮序一愣:“你沒睡?”


    遲非晚猛然睜開眼睛,頭抬了起來,兩個唇離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遲非晚的眼神迷蒙而熾熱,她直視著江淮序的雙眸,聲音帶著醉後的慵懶與魅惑:“我沒睡又怎樣?”


    江淮序的心跳瞬間亂了節拍,他試圖拉開一些距離,卻又仿佛被遲非晚的目光所牽製,無法動彈。


    “晚晚,別這樣看著我。”江淮序的聲音變得沙啞。 遲非晚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反而更靠近了一些,嘴唇幾乎要觸碰到江淮序的。


    “為什麽不能看?”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而緊張。


    江淮序的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晚晚,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遲非晚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狹小的空間裏回蕩。


    “我很清醒,江淮序,你是不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心虛了。”


    江淮序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向車窗外,“別鬧了,晚晚。”


    遲非晚卻不依不饒,她伸手抓住江淮序的胳膊,“我沒鬧,江淮序,你到底在怕什麽?” 這


    時,車子突然一個顛簸,江淮序急忙穩住方向盤,而遲非晚也因為慣性倒在了座位上。


    江淮序趁機加速行駛,他隻想快點把遲非晚帶回家,結束這混亂而危險的局麵。


    顯然安全帶沒有辦法束縛住遲非晚。


    江淮序把自己的鞋帶解開,兩隻鞋的鞋帶把遲非晚不安分的手捆住:“到了再給你解。”


    害怕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江淮序還摸她頭以表安撫。


    車子緩緩啟動,向著家的方向駛去。


    遲非晚被鞋帶捆住雙手,嘴裏嘟囔著:“江淮序,你真狠心。”但聲音已不如先前那般強硬,更多了幾分委屈。


    江淮序專心開著車,一言不發,隻是偶爾用餘光瞥一眼副駕駛上的遲非晚。


    夜晚的道路車輛稀少,路燈的光芒透過車窗灑在兩人身上。


    遲非晚漸漸安靜下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再次襲來,她的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最終靠在了車窗上。


    江淮序見狀,微微放慢了車速,盡量讓車子行駛得更平穩些。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駛進了別墅的地下車庫。


    江淮序停好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後俯身去解遲非晚手上的鞋帶。


    遲非晚的手因為被束縛有些發紅,江淮序輕輕揉了揉,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晚晚,剛才我也是沒辦法。”


    遲非晚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回應。


    江淮序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出了車子,朝別墅走去。


    別墅裏,江淮序看著懷中安靜的遲非晚,他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會如何收場,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清醒後的遲非晚。


    終於到了家門口,江淮序用一隻手艱難地掏出鑰匙打開門,將遲非晚輕輕放在沙發上。


    他轉身去倒了一杯溫水,走到遲非晚身邊,輕聲說道:“晚晚,喝點水。”


    遲非晚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江淮序,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江淮序歎了口氣,拿過一條毯子給她蓋上,坐在一旁靜靜地守著她。


    遲非晚的五官隻要看一眼,就會忍不住一直看下去。


    盡管那是一張看了無數遍的臉,江淮序還是忍不住,因為這次醉酒,遲非晚的睡姿不像之前那般優雅。


    此時她歪著腦袋,雙頰通紅,一頭恰到好處的碎發微微蓋住她緊閉的眼睛,原本衣領扣的整齊的扣子,不知道什麽緣故崩開了。


    江淮序看著她那精致的臉龐和細膩的肌膚,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龐,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


    他的目光逐漸移到了她高聳的胸脯上,那裏的曲線讓他心動不已。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喉結也開始上下滾動,似乎在努力壓抑內心的衝動。


    江淮序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但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想要觸摸更多的地方,但又害怕破壞這美好的一刻。


    遲非晚身上的每一處的地方都令她著迷,江淮序當然不會讓遲非晚睡在客廳。


    江淮序打橫將她抱在懷裏,在酒精的促使下,遲非晚的雙手下意識地環上江淮序冷白的脖頸。


    他的身子不由地僵在原地。


    江淮序小心翼翼地問她:“遲非晚?”


    遲非晚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嘴裏喃喃自語:“我在,宋今安。”


    遲非晚的聲音再小,在江淮序的懷裏,江淮序怎麽可能聽不清。


    “嗬,又想你的前夫哥。”江淮序公主抱遲非晚的雙手緊了緊。


    突然,江淮序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他將另一隻腿抬起,然後將遲非晚輕輕的放在了自己抬起的那條腿上,遲非晚整個人呈現一種半躺著的狀態,而江淮晚則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她的後背,眼神裏帶著一絲調侃和笑意:“我可不是你的前夫哥!”


    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遲非晚那充滿彈性的臀部,仿佛在提醒她這個事實。


    醉酒的遲非晚哪知道自己被江淮序占了這麽大的便宜,她迷糊地說自己知道了。


    江淮序輕手輕腳將遲非晚放到床上,遲非晚散落的發絲纏到了江淮序襯衫衣領的扣子上。


    江淮序想爆粗口。


    他試圖輕輕解開那纏繞的發絲,可越是小心,發絲卻纏得越緊。


    他地皺了皺眉,生怕動作太大驚擾了熟睡中的遲非晚。


    他湊近一些,仔細觀察著發絲纏繞的位置,呼吸不自覺地變得輕柔。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小心翼翼地將扣子解開,才讓那幾縷發絲得以解脫。


    然而,就在他剛剛鬆了一口氣時,遲非晚像是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不適,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麽。 江淮序趕忙停下動作,靜靜地等待她再次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遲非晚重新陷入了平穩的呼吸中,江淮序這才慢慢地為她蓋上被子,躺在了遲非晚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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