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的時候,遲非晚看著菜單上的美元,目瞪口呆:“這道菜明明沒有多美味,為什麽價格這麽高?”


    江淮序給了小費,拉著遲非晚出了餐廳:“這裏是紐約,你說這裏的東西貴不貴?”


    再加上美元本來就比人民幣值錢。


    二人上了車,江淮序瞥了一眼她:“其實那道菜沒有你想的這麽糟糕,隻是你吃不習慣而已。”


    “哦。”遲非晚係上安全帶,低頭研究新手機,又想起了衣櫃裏的衣服:“江淮序,你一會兒在商場停一下,我去買幾身衣服。”


    江淮序發動汽車,往前開:“你衣帽間的衣服可都是合身的。”


    遲非晚抿了抿唇:“但是那些衣服不是我平日裏穿的,我想要一些簡約一點的衣服,那些衣服都太大膽了……”


    衣帽間就有一件裙子,背後的開叉都開到那裏了,她實在沒有辦法在短時間改變自己的穿衣風格。


    江淮序挑了挑眉,“那些衣服你穿上去很漂亮。”


    遲非晚扭頭看向窗外,沒有再說話。


    漂亮和喜歡是兩碼事。


    不喜歡那樣張揚的穿衣風格,哪怕衣服再漂亮在遲非晚眼中,總覺得缺少什麽。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商場門口,江淮序找了個車位將車停下。


    “下車吧。”江淮序解開安全帶。


    遲非晚打開車門,剛下去就看見熟悉的身影。


    “三哥怎麽在這兒…...”遲非晚自言自語道。


    這時,遲逸之和他身旁的女生轉身,正好看見了遲非晚。


    “晚晚......”遲逸之喊道。


    遲非晚身體一僵,她沒想過會在這裏遇見遲逸之。


    江淮序認出了遲逸之旁邊的女生,她曾出現過紐約拍賣會上,看到遲逸之帶她來商場和出席上次的晚宴。


    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麽遲時韻要花大價錢拍下那女生。


    遲非晚看向那位同樣和她擁有藍色眼睛的女生,問:“三哥這位是……”


    “她叫祝餘,中英混血,你大哥是她的救命恩人。”


    遲非晚神色淡淡,她拉住江淮序的手腕:“三哥,我們先走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江淮序還沉浸在遲非晚主動拉他的時候,還沒有回味完,就被遲非晚拉走了。


    遲逸之那隻伸出去的手懸在空中,緊了緊。


    身旁的祝餘走上前,疑惑地盯著前方離去的兩人:“她就是你的妹妹嗎?”


    遲逸之看都沒有看身邊的祝餘一眼,而是走在前麵,雙手插兜冷冷“嗯”了一聲。


    “你妹妹真好看,她是哪國的混血啊?”祝餘剛才一直都在盯著遲非晚看,她的美實在是太引人矚目了。


    遲逸之掃了眼她:“她不是哪國的混血,隻是有一雙藍眼睛。”


    就是那雙藍眼睛,天下男子都想要把那朵盛開的碎冰藍占為己有。


    江淮序回頭看了眼身後,“你三哥好像生氣了。”


    “我和他沒什麽好說的。”遲非晚加快腳步。


    進了商場後,遲非晚直奔女裝區。


    她挑選了幾件簡約的衣服,去試衣間換上。


    換好出來後,她照了照鏡子,感覺很滿意。


    江淮序坐在一旁等著,看到遲非晚出來,眼神一亮。


    “很好看。”他站起來,走到遲非晚身邊。


    江淮序不懂什麽是真正的好看,像遲非晚這樣行走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即便那顏色十分花裏胡哨的衣服穿在遲非晚身上隻有違和沒有喜感。


    遲非晚笑了笑,“那就這幾件吧。”


    試穿的每一件江淮序都是那副表情,她嚴重懷疑是不是江淮序得了審美疲勞,看什麽都是一樣的。


    付完錢後,兩人離開了商場。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江淮序問道。


    遲非晚自己拎著購物袋:‘這才出來多久?’


    遲非晚無意間瞥見手機上的時間,上車後問江淮序:“你在學校不忙嗎?”


    “你大四實習,我不考研我在學校忙什麽?”


    江淮序和遲非晚同齡,同樣的要去實習。


    “還有,實習對我來說不過是走個過場。”江淮序語氣隨意地說道。


    畢竟,江家作為一個龐大的家族企業,旗下擁有眾多子公司和分支機構,而在紐約這樣的國際大都市,江家自然也設有分公司。


    對於江淮序這個未來的江家家主來說,實習隻是一種形式,他並不需要通過實習來積累工作經驗或提升職業技能。


    實際上,他已經具備了足夠的資源和能力,可以直接進入江家的核心管理層。因此,他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參與實習,以及如何完成實習任務。


    甚至連實習證明,他都可以自行蓋章,無需經過他人審核。


    這也是為什麽說,羊水是一道分水嶺。


    遲非晚搖下車窗:“江淮序你好閑。”


    江淮序單手開車,另一隻的胳膊搭在車窗沿上,姿勢瀟灑又散漫:“我才不要體驗生活,我從小就在接觸如何管理公司,而不是學會如何做個打工人。”


    “你要是閑不住,可以到我公司實習,工資你隨便開。”


    “我學的是文。”


    “學文怎麽了,偌大的公司難道還容不下文科生嗎?”


    遲非晚的確閑不住,她有些動容:“那你會給我安排什麽工作?”


    江淮序開車回到家,領著遲非晚到了書房。


    經過昨晚的收拾,書房幹淨整潔了不少。


    江淮序把筆記本對著她:“解開。”


    遲非晚抱胸嘟嘴:“不要!”


    江淮序坐到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我沒有紙質文件,你要是不解開,那你就在家閑著吧。”


    聞言,遲非晚解開了筆記本密碼。


    她設置的密碼沒有任何的安全性,就是簡單的,偏偏就是如此簡單的密碼,江淮序破譯了半天都沒有解開。


    人有時候就是會把簡單的事情想的很複雜,密碼同樣如此。


    江淮序想了很多對於遲非晚來說重要的日子,結果人家設的密碼和這些毫無關聯,就是簡簡單單的.


    密碼簡單,也極具侮辱。


    江淮序把筆記本電腦屏幕對準自己,不禁誇讚遲非晚:“遲非晚,你真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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