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麵無表情說出那幾個字:“求求你了。”


    江淮序:“……”


    果然還是熟悉的感覺啊。


    江淮序蹲在遲非晚的麵前,“你這個太沒有誠意了。”


    “那要怎樣才算是有誠意?”遲非晚的聲音冷硬,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他蹲在地上,與遲非晚平視,雙眼發亮,緩緩說道:“撒個嬌。”


    遲非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淮序。


    看著江淮序堅定的目光,遲非晚咬了咬牙,還是妥協了。


    畢竟現在能為她鬆綁的隻有眼前這人。


    撒嬌好像是女生與生俱來的天賦。


    遲非晚一雙亮晶晶如藍寶石般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她軟聲軟語地說話:“求求你了~”


    她用一種軟綿綿的聲音說話,仿佛實在嬌嗔著讓你滿足她的小請求。


    平日裏的遲非晚,可謂是有多疏遠就有多疏遠。


    可現在碰到不同往日的遲非晚,江淮序一時間竟看呆了。


    遲非晚能出現在這裏,江淮序有一半的責任,他和沈臨熙達成了交易。


    遠在國外的他是第二個得知遲非晚分手的人,他和沈臨熙計劃好了一切,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遲非晚來到他的身邊。


    計劃很成功,即便過程是用強的,遲非晚也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江淮序籌劃的。


    遲非晚眼睛一眨,靜等江淮序的下一步。


    撒嬌這招是管用的,江淮序真的給遲非晚鬆綁。


    她嬌嫩的肌膚上,還有麻繩磨出的紅痕,就像被春風吹落的花瓣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遲非晚穿的是吊帶長裙,她側躺著,剛剛起身,那個地方就不小心漏了光,被江淮序看見了。


    他別過頭,輕咳一聲,明明桌上那杯水是給遲非晚準備,他自己卻喝了起來。


    遲非晚轉動了一下手腕,腳踝的地方還泛著疼:“你能幫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嗎?”


    她沒有手機,自己的證件也不知所蹤。


    江淮序這才起身,坐到她的旁邊:“你的護照不在我這裏。”


    “那我身份證呢?”


    “在我這裏。”


    遲非晚倒是沒有想到,他承認的這麽快。


    遲非晚衝他微微一笑:“那江總能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嗎?”


    “不還。”


    “你!”遲非晚氣結。


    江淮序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那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遲非晚麵前,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感,“實習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但前提是畢業後才能放你回去。”


    “這是我爺爺的吩咐?”遲非晚隻會把這些歸為遲老爺子的命令。


    遲老爺子的確是想遲非晚出國聯姻,但是先讓她到巴黎實習一年,再前往紐約。


    哪曾想半路殺出一個江淮序。


    江淮序沒有正麵回答她:“你的衣服我已經白天替人去商場采購了,衣櫃裏不合適的尺碼記得和我說。”


    尺碼不存在不合適,畢竟遲非晚的腰江淮序摸過無數次了,早已了如指掌。


    遲非晚的重點卻不在這裏:“難不成我要和你同居啊!”


    這對於遲非晚來說可是天大的折磨,但對於江淮序可是福利。


    “同居又不同房。”江淮序嘴角微揚,刻意地解釋了一番。


    “那也不行啊。”


    江淮序冷冷一笑:“怎麽你和宋今安都能同居,你和我就不行了?”


    遲非晚語氣都變得著急了:“那能一樣嗎?我們的關係什麽時候到了同居的地步?


    再說了我當時和宋今安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兩人同居不是很正常嘛。”


    “那你現在和宋今安分手了,你和我同居又不同床你擔心什麽?”江淮序問。


    遲非晚直言不諱:“我怕你圖謀不軌。”


    “嗬,你想多了。”


    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想著晚上如何占遲非晚的便宜。


    “明天會有人來家裏給你量尺寸,重新定製一些衣服。”江淮序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鎖住遲非晚。


    遲非晚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謝謝江總。”


    反正那些衣服也不是她出錢,白要白不要。


    “謝我?”江淮序挑起一邊的眉毛,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不如再撒個嬌?”


    遲非晚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咬了咬嘴唇,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地喝了起來,以此來掩飾內心的窘迫。


    看著她可愛的反應,江淮序忍不住笑了出聲。


    “我去洗澡了。”遲非晚放下水杯,逃難似的鑽進了浴室。


    殊不知,那杯水被江淮序喝過了。


    *


    紐約的一棟別墅,身穿淺藍色薄衫的男人走了進來,正好撞見一個背對他的身影。


    她那纖細的腰肢,猶如風中搖曳的柳條一般柔軟。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裙,裙子緊緊地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展現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的長發垂至腰間,如瀑布般柔順,然而,這頭長發並非純粹的烏黑,而是夾雜著一絲絲淺棕色的發絲。


    遲逸之第一眼以為是遲非晚,畢竟她那身黑色吊帶裙和遲非晚高中時穿的那身幾乎相似,他下意識就脫口而出遲非晚的名字。


    結果聽到聲音的女生轉過頭來,倒是讓遲逸之怔住。


    和遲非晚擁有一樣的身段,卻是不同的樣貌。


    那雙藍色眼睛是唯一樣貌相似的一點。


    一張具有混血感的臉蛋,皮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眉毛如彎月,微微上揚,給人一種靈動俏皮之感。與這張精致麵容格格不入的是,她的鼻子小巧玲瓏,微微翹起,與整體的麵部輪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遲非晚的五官立體深邃,但她的長相並沒有那種典型的混血感,而是更偏向於亞洲人的柔美和細膩。相比之下,站在她麵前的這個女生則展現出一種獨特的美感,既有東方女性的溫柔婉約,又有西方女性的堅韌與獨立。


    這種東西方特質的融合讓她顯得與眾不同。


    遲逸之第一句便問:“你是誰?”


    二人都不知道,這不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麵。


    在遊輪上二人不僅見過麵,還是彼此的舞伴。


    隻是在臉這方麵,兩個人都不是非常有記憶點。


    在遲逸之眼裏,長相分兩種:遲非晚和其他人。


    所以在她看到這張有些酷似遲非晚那張臉時,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女生對於這個突然來訪的客人很是疑惑 :“我叫祝餘。”


    這裏是遲時韻的別墅,遲逸之盯著這個陌生的女孩,擰了擰眉:“這是我大哥的房子,你和她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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