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回到房間後,鏡子中的她,嘴唇是紅腫的,一想起江淮序那猛烈的吻,遲非晚氣不打一處來。


    她彎腰低頭,水龍頭不斷流出的水,是她用來擦拭自己嘴唇上的痕跡。


    臉上和劉海都打濕了,遲非晚閉上眼睛,腦海裏卻浮現出江淮序那張作惡的嘴臉。


    她雙手握拳狠狠地打在水麵上,水池裏的水濺起浪花,連帶著自己的衣服也落了水。


    遲非晚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猶如一潭死水。


    最應該提防的就是江淮序,這次被他占了好大一個便宜。


    殊不知,早在那次紐約,遲非晚就被占了便宜。


    要是江淮序得知,那次是遲非晚的初吻,估計要高興死。


    而遲非晚則被蒙在鼓裏,自己的初吻其實早就被江淮序奪了去。


    明明被江淮序觸碰過的地方,隻有嘴唇和手,但遲非晚卻將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


    遲非晚穿著真絲睡衣出來,幹發帽包裹濕發沒有立馬取下來。


    她坐在沙發上,落地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蒙上一層陰影。


    如果宋今安真心要來找你,為什麽現在你還在找她?


    這個問題也在困擾著遲非晚。


    以她對宋今安的了解,宋今安會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可這次究竟是怎麽回事?


    遲非晚確信第二天那幅畫所見到之人是宋今安,為什麽不和她相認?


    一定有什麽原因。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值得思考,宋今安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蒙麵舞會所邀請的人,宋今安段不會在其中,可是他卻參加這次的蒙麵舞會,並且應該是被不能和她相認。


    那宋今安又是頂替了誰的名額呢?


    這些問題纏了遲非晚一晚上,導致她第二天起床頂了很重的黑眼圈。


    一上午遲非晚都在躲著江淮序,更奇怪的是,遲逸之也沒有跟在遲非晚的身邊。


    就在今天的晚餐,遲非晚卻看見自己的三哥在和一個女生吃飯。


    那女生同樣是擁有一雙藍眼睛,遲非晚隻是淡淡掃了一眼,繼續埋頭幹飯。


    想要找到宋今安,她沒有任何的思路,一張房卡宋今安已經接連著兩天沒有回房。


    很有可能遭遇不測。


    就在遲非晚邊吃邊思考的時候,頭頂落下一片陰影,回過神來,對麵已經坐下一個人。


    看到對麵的人是江淮序,遲非晚端著盤子就想走,卻被江淮序叫住:“等等!”


    “我們的合作終止了,江總。”


    “單方麵的終止不叫終止,合作是我發起的,也應該由我來結束。”


    遲非晚翻了翻白眼:“神經病。”


    江淮序往身後一靠:“你罵吧,那有關宋今安的線索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了。”


    遲非晚又重新回到座位上,抿了抿唇:“我為我剛才罵你的行為向你道歉。”


    江淮序:“……”


    真是能屈能伸啊。


    江淮序盯著她碗中快要吃完的晚餐:“你先把飯吃完,”


    話音剛落,遲非晚就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今晚的晚餐。


    江淮序起身拉著遲非晚就走,才反應過來的遲非晚抽了一張餐巾紙,就被江淮序拉著手腕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遲非晚試圖掙脫江淮序的手,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我可以告訴你宋今安的線索,”江淮序回頭看了她一眼,“但合作繼續。”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遲非晚停下腳步,警惕地看著他。


    “你先回房間換衣服,今晚的舞會,你就是我的舞伴。”江淮序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


    遲非晚咬著唇瓣:“一定要跳舞?”


    “那就算了。”江淮序作勢要走。


    “等等!”遲非晚咬了咬牙,“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給我宋今安的線索!”


    江淮序得逞地笑了笑,拉著遲非晚走向了房間。


    這次拿捏遲非晚的是江淮序,高中次次吃癟都是因為遲非晚。


    一個宋今安就可以拿捏住遲非晚,可是他心裏有點不爽。


    他不希望宋今安成為遲非晚的把柄。


    遲非晚和江淮序手挽著手出席,在場很多打他人倆主意的少爺小姐看到二人親密的舉止,望而卻步。


    讓人意外的是,遲逸之也是帶著舞伴出席。


    蒙麵舞會真正擁有藍色眼睛的女生都被人搶了。


    音樂響起,遲非晚和江淮序步入舞池。


    現場有鋼琴伴奏,旋律舒緩。


    音樂到了高潮的那一瞬,大家都跟隨音樂翩翩起舞,遲非晚和江淮序彼此的目光交匯,閃爍著火花。


    遲非晚能感受到,江淮序握住自己的腰間的手滾燙,燙的遲非晚有些難受。


    “江淮序,你手怎麽這麽燙?”遲非晚僅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話。


    遲非晚還是不習慣穿高跟鞋跳雙人舞,舞蹈動作很生疏,都是江淮序領著她跳。


    “你別說話。”江淮序聲音略帶沙啞,像是盡力克製著什麽。


    遲非晚一襲暗紅色禮服,精致的盤發,一對珍珠耳環在燈光下散發著光芒,那真絲質地的禮服隨著步伐舞動。


    江淮序的身高高出遲非晚不少,隻要他低頭,遲非晚如雪似酥的胸脯就會暴露在江淮序眼前,偏偏這家夥還真低著頭。


    那一裏麵可謂是一覽無餘。


    江淮序本就對遲非晚有著不軌的心思,他喉結不由地滾動,掌心也越來越燙。


    跳著跳著,遲非晚也覺察到了江淮序身上的反應,她呆若木雞,跳舞的動作都慢了下來:“江淮序,你……”


    江淮序強壓著內心洶湧地欲望,“你別說話!”


    他自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麵做出出格的舉止。


    遠處的遲逸之在看到遲非晚和江淮序跳舞。


    哪怕美人在懷也沒有了跳舞的心思。


    他無情地丟下舞伴離開,還順走了吧台的酒。


    遲逸之端著酒杯,腳步輕快地往陽台走去。


    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陽台上的海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清新的氣息。


    他走到欄杆前,目光投向遠處的大海。月光下的海麵顯得格外寧靜,波光粼粼,宛如一麵巨大的鏡子。


    遲逸之的內心卻不像這平靜的海麵一樣安寧。


    他靜靜地凝視著遠方,心中思緒萬千。


    同為186的男性他清楚的明白江淮序的那個角度能看到什麽。


    即便知道以後的江淮序和遲非晚會有更親密的舉動,可是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


    遲非晚今天所穿的禮服和他之前高中看遲非晚所穿的黑色吊帶裙一樣暴露。


    那個地方身高比遲非晚高出很多的人,就能隱約敲擊。


    即使遲非晚晚上穿著睡衣睡覺,遲逸之偷偷摸摸夜裏去看她,那崩開的扣子也能隱約瞧見裏麵的光景。


    那幾日,遲逸之可是洗了不少冷水澡,並且夢遺了。


    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動,裏麵的酒液泛起漣漪,如同他此刻內心的波動。


    遲逸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記憶深處最珍貴的回憶似乎也被他故意忘卻。


    隨著酒精的作用漸漸發揮,他感到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但心情難以得到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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