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逸之有很疑問,這些疑問,能夠為他解答的隻有遲非晚。


    隻可惜,當遲非晚已經知道人是他的後,他們倆的兄妹關係,就再也沒辦法破鏡重圓了。


    *


    此時此刻,正值春季時節。


    京城大地之上,春意盎然,但並不炎熱。


    春風輕拂著人們的麵龐,帶來一絲清新與涼爽。


    陽光柔和地灑下,照亮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遲非晚外麵套了一件很薄的外套,裏麵是一件白色的短袖,如果湊近一看,能看到手臂若隱若現的疤痕。


    遲非晚穿著一件輕薄的外套,外套的質地柔軟光滑,這件外套並沒有過多的裝飾,但卻散發著一種簡潔而優雅的氣息。透過外套的輕微透明質感,可以隱約看到她裏麵穿著的那件白色短袖。


    以遲非晚的日常穿搭來講,她是不會穿這身衣服的。


    麵前是一棟高樓大廈,她抬頭仰望,


    麵前是一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她不禁抬起頭來,仰望著這座宏偉的建築。


    陽光照耀下,大樓的玻璃外牆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這樣的光有些刺眼。


    遲非晚進去,直奔前台,開門見山:“我要見你們的黎總。”


    前台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著遲非晚,眼前這位小姑娘看上去很年輕,而且長得也是她當前台以來見過最好看的姑娘。


    “小姐,那請問你有預約嗎?”前台禮貌詢問,不管是誰要見黎總,該有的職業素養要有。


    遲非晚搖了搖頭。


    “抱歉哈,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讓你見我們老板的。”


    “你和你們黎總說一聲,我見他是和他談他女兒的事。”遲非晚雙手放到冰涼的台麵上,“或者是你告訴我,見他的人是遲非晚。”


    遲非晚。


    這三個字並不陌生。


    前台小姐手上握住的筆掉下了下去,不可置信看著遲非晚,隻見遲非晚那一雙漂亮的藍眸裏劃過一抹精光。


    遲家大小姐,在這種級別公司工作的前台自然聽說過。


    前台小姐立馬用座機給黎總打電話,五分鍾過後,前台放下座機:“黎總現在在辦公室,我帶你去。”


    遲非晚跟著前台,穿過一個又一個秘書的辦公區域,往最裏麵那間走去。


    玻璃門被打開,遲非晚看到了座椅上含笑的男人。


    前台離開前關上了門,遲非晚坐到了沙發上,桌上是倒好的茶。


    黎川走了過來,坐她對麵:“你怎麽知道我的公司?”


    遲非晚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百度。”


    任何一家有名的公司,你哪怕搜索公司的ceo也能彈出公司的全稱,在根據全稱搜索地址,並非難事。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黎川麵對這個昔日初戀的女兒,臉上是掛著笑的。


    就在黎川麵前,遲非晚從兜裏掏出來一塊u盤,藍眸覆上一層冰霜:“這裏麵是你女兒校園霸淩別人的證據。”


    聽到“校園霸淩”這四字,黎川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接過u盤,筆記本裏,裏麵的視頻是第一人稱視角,而那張臉正是黎瓊霸淩別人的證據。


    第一人稱視角下,被霸淩的人跪在地上,麵前是一麵巨大的鏡子,隻是那張臉被打了馬賽克,聲音也經過處理。


    遲非晚知道黎川的疑問,款款道來:“為什麽會是第一人稱,為什麽被霸淩者的臉打了馬賽克?因為被霸淩的人是我,這不是原視頻,是經過我處理過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遲非晚慢慢地將身上穿著的外套脫了下來。隨著她的動作,她手臂上的那一道道猙獰可怕、觸目驚心的疤痕也映入到了黎川的眼簾之中。


    黎川呼吸一滯,震驚到站了起來:“你說這些都是黎瓊打的?”


    “是,而且你女兒不止霸淩我一個。”遲非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說一件輕描淡寫的事。


    “他敢打你?”若不是親眼所見,黎川簡直不相信黎瓊的膽子竟然這麽大!


    遲非晚繼續說自己前來的目的:“黎川叔叔,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黎瓊現在成年人,她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然我也前來告訴你,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會把這個視頻交給警方處理,並且會發布到網上,提交給警方的會是原視頻,至於發布在網上的,是經過我處理過的視頻。


    校園霸淩一直都是社會非常敏感的話題,你猜網友的唾沫會不會把黎瓊淹死?會不會把黎家給毀掉?”


    黎川瞪大雙眼,對麵前之人刮目相看,透過遲非晚那雙冷冰的藍眸,他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心狠手辣的沈臨熙。


    如果這件事沒有扯進黎家,黎川是不會管的,可這件事把黎家扯了進去,一損俱損,黎川身為家主不能坐以待斃。


    他深吸一口氣,在遲非晚麵前談判氣勢都落了幾分:“如果我說我能處理好,給你一個交代呢?”


    遲非晚勾了勾唇:“黎川叔叔,你還沒有明白嗎?我並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我不需要你處理,這件事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處理方法,對於情節惡劣、犯罪嚴重的校園暴力行為,如涉及故意傷害罪行者,將麵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製的法律製裁。[1]


    但我要讓黎瓊坐牢。”


    遲非晚的笑容很嚇人:“黎川叔叔,我姓遲你猜我請的律師,有沒有能力讓黎瓊多坐幾年牢?


    黎瓊現在是個成年人,她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早在高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霸淩,她霸淩我是在高三,我之所以現在才處理,就是等她成年。”


    本來就是黎家的錯,黎川理虧在談判上沒有任何優勢:“能不能緩幾個月處理?你看黎瓊馬上要高考了……”過不了多久,黎家的新產品就要上市了。


    “我就是要在她臨近高考的時候處理這件事,黎川叔叔我在心軟一點,發布在網上的視頻把裏麵出現的所有人都打碼消音,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黎家二小姐校園霸淩別個,


    要是這樣黎川叔叔你都不能接受的話——


    那我隻能交給我媽媽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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