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籃球排球比賽持續時間不定,每個班隔一天才會打比賽。


    一個班可以參加兩個項目,像一般籃球和排球比賽都有。


    當然排球隻有女生能參加。


    兩個項目所比賽的場地也不同,排球是在室內球館,籃球是在操場,下雨天排球比賽還是繼續進行。


    一周下來,二班一共打了兩個班,進入了第二輪。


    二班目前沒有敗績,讓徐揚有些膨脹:“要我說,整個年級就沒有能跟我們班五五開的。”


    江淮序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翻動著手中的小說,每一次翻頁都伴隨著細微的沙沙聲,他冷聲開口:“自信過滿,必自負。”


    徐揚坐在遲非晚的位置上,攬住江淮序的肩膀:“江大少爺,隻有我們自信才能嚇退對麵,我們氣勢上不能輸。”


    江淮序掙脫他的手臂,冷冷瞥了他眼:“回你的座位去。”


    徐揚乖乖地回去,這時上課鈴也響,遲非晚回到教室,手上還拿了一個小鐵盒。


    江淮序看向她,把手中的小說放到她桌上:“你手上拿的什麽東西?”


    “糖果。”遲非晚坐回座位,看到桌上的小說,不悅地擰眉:“江淮序,你看我書能不能事先和我說一聲,而且我還沒有看完,你一看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看到哪了。”


    “你看到了120頁。”江淮序語氣冷淡,目光卻緊盯著遲非晚。


    遲非晚翻開小說,找到剛剛看到的那一頁,把書簽放到那頁。隨後把小鐵盒打開,裏麵裝滿了各種顏色的糖果。


    她拿出一顆粉色的糖紙,拆開後放進嘴裏,清甜的味道瞬間在口腔散開。


    江淮序看著她吃糖:“小賣部什麽時候有這種糖果了?”


    “別人送的。”遲非晚把鐵盒蓋上,放到抽屜裏。


    由於京城一中要求課間操要穿校服,其餘時間可以不用,所以遲非晚的抽屜裏是全套校服。


    江淮序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道:“別人送的~”


    遲非晚將那本小說輕輕地放在了那一疊書的最上方,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江淮序:“你有病吧。”


    班上的同學早已見怪不怪,青梅竹馬歡喜冤家,說的就是這兩人。


    *


    第二輪的比賽,二班一路過關斬將,終於和一班碰上。


    中午比賽公告欄出來的那一刻,全校的女生都沸騰了。


    一班和二班一直以來都是學生們津津樂道、逃不開的話題,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有這兩個班級的身影出現,往往都會伴隨著各種令人驚歎不已的事情發生,就像是那些虛構的小說情節突然間照進了現實一樣,讓人感到既興奮又好奇。


    柳夢璃和她的小姐妹剛來到一場地,就看到了這裏圍滿了人:“一個籃球比賽怎麽吸引這麽多人來看?”


    她旁邊的小姐妹不是什麽千金小姐,是分班分過來的:“不是籃球比賽吸引人而是打籃球吸引人。”


    柳夢璃挑了挑眉:“也是。”


    遲非晚本就對籃球比賽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張老師把遞水的任務交給了遲非晚。


    張老師從小賣部買了水裝進一個袋子裏遞給遲非晚:“非晚,到時候他們中場休息,你就給他們遞水,或者是把水守著,免得弄混了。”


    班級的水都是在小賣部統一進購的,一個牌子,放在一起外觀很容易和其他班弄混。


    遲非晚抿了抿唇:“老師我一會兒有事……”


    張老師把剩餘的班費裝進一個透明的袋子裏:“什麽事?”


    “我想早點回家。”


    今天的比賽他們是第二組,是在第一組打完後才開始打,六點鍾開打,但六點鍾是走讀生的放學時間。


    張老師搖了搖頭:“行吧,你回去吧我找別人,非晚啊,你要習慣晚上回家,你們下學期就要上晚自習。”


    “嗯嗯。”


    遲非晚待在教室裏,教室裏空無一人,都去看比賽去了。


    風扇也因為教室無人而關閉,遲非晚一個人在教室寫作業。


    由於要打比賽,教室不留值日生,但需要在群裏報備。


    班長沒有在班委群報備,班主任也忘記了,學生會檢查清潔的人看著教室關燈,以為教室沒人,正要打電話,突然,教室的燈亮了。


    他們往門口一望,發現教室裏有人,便開始了工作:“同學,檢查清潔。”


    “好。”遲非晚坐回座位上。


    檢查清潔的其中一個同學看到遲非晚時,有片刻的愣神。


    班上做完清潔再去的操場,教室的地麵一進來就能看到地麵很光滑幹淨。


    那個愣神的女生開口了:“同學,今天星期三大掃除,請把你們的窗台擦一下。”


    這些本來是值日生做的,但教室裏能做這些的隻有遲非晚。


    遲非晚看了眼窗台,放下筆起身拿起抹布擦了擦,幹幹淨淨的窗台無處可擦。


    另一個寫板書的同學走過來小聲問:“很幹淨啊,你幹嘛叫人家擦。”


    遲非晚麵無表情地擦著,抬頭問那個女生:“可以嗎?”


    那位女生與遲非晚對視著,她那如湖水般清澈的藍色眼眸中,卻透露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氣。


    女生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可,可以了。”


    板書寫好後,學生會的人離開。


    遲非晚把帕子放回原處,繼續回到座位上寫起了作業。


    想起自己剛才的眼神,她不禁笑了笑。


    其中方才眼神裏的寒氣並非來自於冷漠,而是一種深深疏離感。


    但就是這樣的眼神,似乎是嚇到對方了?


    不過剛才檢查清潔的二位同學的談話,遲非晚也不是沒有聽到,她望向那幹淨泛著光澤的窗台,秀眉蹙了蹙。


    為什麽呢?


    在教室待了二十分鍾,遲非晚便收拾書包走了。


    春天,天黑的時間延長。


    六點半,外麵的天不是徹底黑了。


    遲非晚需要去菜市場,從學校到菜市場有一條小路可以走,很快就可以到。


    她往小路的方向走,順道買了一杯水拿在手裏。


    小路的人很少,這裏都不會有車輛行駛,連監控都很少。


    突然,小路的一旁傳來一聲猶如殺豬般尖銳的叫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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