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的排練廳裏,舞蹈演員們正在進行緊張的彩排。


    他們身著華麗的舞蹈服裝,身姿矯健,動作優美。音樂響起,他們如蝴蝶般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情感。


    彩排過程中,導演在一旁密切關注著演員們的表現,不時提出意見和建議,幫助他們不斷完善舞蹈動作和表現力。


    當然也有會片場發火的導演,要知道導演生氣起來什麽樣的髒詞都能往演員身上堆。


    演員們也是為這次表演,彩排了很久,他們都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


    舞台表演有很多節目。


    這個彩排結束後,就是另一個人的節目。


    舞台上的女生身著一襲華美的舞衣,翩翩起舞。她的動作銜接流暢,每一個轉身、每一次跳躍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她的身姿如蝴蝶般輕盈,又如天鵝般高貴。


    汗水浸濕了她的額頭,但她毫不在意,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彩排中。每一個舞蹈動作都經過了精心的設計和反複的琢磨。


    彩排就是要做到精益求精。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女生以一個優美的姿勢結束了彩排。


    排練廳開著暖氣,即便穿著很單薄的舞衣,也不會感到寒冷,相反現在的千十安後背還是濕的。


    千明珠在旁邊給她遞水,“休息一下吧。”


    千十安大口大口地喝著,“媽媽,我還想在練習一下,明天就要表演了,爸爸說明天表演有很多達官貴人會到,我不想丟遲家的臉……”


    遲元青走過來安慰她,“沒事十安,相信自己。”


    千十安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謝謝爸爸,我主要害怕爺爺他們也不滿意……”


    這幾天千十安說話,總會延長尾音。


    遲元青摸了摸她的頭,“十安,這些不是你擔心的,我會幫你搞定。”


    千十安的眼眶微微泛紅,“爸爸,你真好……”


    *


    穿孔師先用酒精棉球仔細地擦拭著她的耳垂,隨後拿起一把精致的穿孔槍,將耳釘放在穿孔槍的前端。


    她深吸一口氣,穿孔師按下按鈕,穿孔槍迅速地在耳垂上打了一個小孔。


    遲非晚微微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穿孔師緊接著將準備好的耳釘小心地穿過耳洞,完成了整個過程。


    痛實在一瞬間,但後延也是挺長的。


    穿孔師用棉花輕輕按壓著遲非晚的耳垂,“好了,記得耳洞前三天不要沾水,每天消一次毒或兩次,每天轉一轉耳釘防止粘連。”


    “謝謝。”遲非晚對著鏡子照了照,新打的耳洞看上去很漂亮。


    沈臨熙走上前,用手抬起遲非晚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兩隻耳朵上的耳釘在燈光下,發著光芒。


    她不是用一種養花的眼神看她,而是在用欣賞的眼神,就像是她精心打造的藝術品。


    “媽媽……”遲非晚緩緩啟唇。


    沈臨熙鬆手,滿意地笑了笑,“晚晚,你知道嗎?你這張臉越打扮越驚豔,既然你不懂的打扮,那我就教教你。”


    打完耳洞,沈臨熙還叫店裏的人給遲非晚修眉。


    遲非晚是濃眉,不修的話是有點奇怪,但不會影響整體的顏值。


    “在教她怎麽修眉。”沈臨熙抱臂站在一邊。


    店員細致地為遲非晚修剪著眉毛。她手指撐開眼皮,修除眉下雜毛,將修眉刀拿垂直、逆著毛流來修整。


    維持把眉毛往下梳的動作,再利用小剪刀把過線的眉毛修剪掉。


    “如果周圍長出了雜毛一定要及時修,這樣就不用修整體,新手修眉很難修成這樣。”店員用小鑷子把粘在眉眼上的雜毛拿開。


    遲非晚閉上眼睛,她現在就像是被隨意擺弄的玩偶。


    修剪完畢後,遲非晚睜開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原本有些雜亂的眉毛此刻變得整齊而有型,讓她的臉部輪廓更加清晰。


    沈臨熙對遲非晚的改變非常滿意。


    遲非晚的五官極其優越,哪怕不需要這次的小改造,也是美的。


    不僅如此,遲非晚還被沈臨熙帶去了理發店,換了一個新發型。


    還去了首飾店,買了不少名貴首飾,還有一些限量款的衣服。


    遲非晚看著一袋又一袋的精美袋,十分不解地看著沈臨熙,“媽媽你為什麽……”


    沈臨熙知道她要問什麽,“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說了你不懂的打扮,我就教教你。”


    遲非晚隻是感覺意外罷了,長這麽大,沈臨熙給她買衣服的次數屈指可數。


    “明天打扮的好看一點。”沈臨熙上下打量著她,“別再穿這一身黑色羽絨服。”


    “好……”


    *


    遲非晚回到家中,走進房間,打開衣櫃,看著裏麵不多的衣服,不禁歎了口氣。


    寒假一個月,她帶回來的衣服很少,說好看也談不上,但白搭。


    她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找出來,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黃色的暖光燈打開,持續了半小時。


    遲非晚把白毛巾搭在頭發上,她走到床邊坐下擦頭,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熱牛奶,玻璃杯上壓著一張紙條。


    遲非晚抽出紙條,上麵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早點睡,晚晚。


    這個字跡不陌生,遲非晚認識,這是遲逸之的字。


    哪怕不通過字體認人,她喝牛奶的習慣也隻有遲逸之知道。


    遲非晚吹幹了頭發,坐在梳妝鏡前,拿起碘伏小心翼翼擦拭耳洞的周圍。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耳上的耳釘閃爍著微弱的光,她“騰”地一下站起來,將梳妝台上的首飾盒和護膚品全部掃到地上。


    其中一個玻璃材質的爽膚水,被打碎,液體緩緩流淌。


    遲非晚直視鏡中的自己,手指深深陷入了手心,血液順著指縫流淌,她的眼神翻湧著怒火。


    都說成年人的崩潰隻在一瞬間。


    回想起今天的種種,遲非晚坐下,趴在梳妝台上,一滴一滴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滾出來了。


    滾燙的眼淚,也將她手臂處弄得有些燙。


    她寧願顛沛流離也不願再回到這個家。


    沒有選擇權,就像是把藝術品啊,被她們隨意的雕刻打造,不問她願不願意,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遲非晚知道她的反抗是無效,可她也才16歲,也需要被嗬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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