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六個班研學回來後,就是後麵六個班研學,而是一樣的地點,行程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因為班上來了新同學,座位要進行調整。


    張老師是年輕老師在換座位特別有想法。


    班會這節課,張老師帶著羽毛球筒走進來,看得大家一頭霧水。


    張老師輕咳一聲,“班上有35人,教室裏有35張桌子,每個桌子左上角都寫好了編號,這次換座位我們班采取抽簽的方式,抽到幾就是幾,公平起見,上來抽簽的順序我隨機抽,比如你原本是30號,而我手機第一個抽到的數字是30號,你就第一個上來抽,不存在按學號來,還有不許私下換座位,抽到不滿意的座位也要等兩周之後再換,不然抽簽的意義在哪呢?”


    抽簽是最公平最沒有異議的方式,靠的全是運氣。


    對於這個特殊班級來說,隻有這種形式才能讓全班服眾,否則她自己又得惹上一身的麻煩。


    要知道二班的班主任因為嚴格的管理,和強勢的管理製度導致一些富家弟子的抗議,二班的班主任畢竟是個老教師,這樣的學生他見過太多太多了。


    於是,他采取體罰的方式,卻還是沒有壓彎那名學生的脊梁,一個豪門家的孩子,高傲哪是輕易就消失的。


    班主任的體罰非但沒有讓學生吸取教訓,自己還因為自己這件事失去了優秀教師的評獎。


    在鈔能力的趨勢下,二班換了一個新班主任,比之前那個好太多。


    張老師昨天熬夜在電腦上搞了一個抽簽係統,現在被按在手機上了。


    為了更加的公平公正,張老師直接在顯示屏上登陸抽簽係統,她用一支筆在顯示屏的“開始”上點了一下。


    隨著顯示屏上巨大的數字在快速跳動著,台下的學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數字終於停了下來,定格在“6”上。


    “6 號,是誰呀?”張老師看向台下。


    “遲非晚!”


    班上的視線匯聚在刷題的遲非晚身上。


    她並不關心結果如何,和誰坐一起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晚晚,上來抽簽吧。”張老師打開羽毛球筒。


    遲非晚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向講台


    她麵無表情地把手伸進羽毛球筒,抽出一張紙條。


    張老師接過紙條,展開一看,上麵寫著“28”。


    “28 號座位在那邊。”張老師指了指教室的一角。


    遲非晚拿著書包,走到了 28 號座位旁邊。


    接著,張老師又開始抽取下一個數字......


    整個過程緊張而有序。


    一節課的時間下來,有的人欣喜若狂,有的人愁眉苦臉。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償所願。


    黎瓊和班上她最討厭的男生坐在一起了。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那個男生身上透露出一股窮酸氣,他是從六班分到二班來的。


    徐揚依舊坐在江淮序的身後,他同桌是柳家二房的小女兒柳夢璃。


    有時候緣分就是如此奇妙。


    江淮序的同桌還是遲非晚,隻是這次,坐靠窗位置的是江淮序,遲非晚坐在外麵,隔一個廊道的旁邊是個男生,黎瓊離她挺遠的,隔了整整兩列。


    國慶是今年最後一個假期。


    運動會被放到了11月份,由於上周研學的後麵六個班才回來不久,所以開幕式所表演的年級是高二,且京城一中的高三是可以參加運動會的。


    遲非晚對運動會提不起興趣,她對自己運動細胞強弱向來很有自知之明。


    京城一中的運動會舉辦三天,這三天學校停課,學生可以自由活動,你不喜歡看比賽甚至在教室玩手機,看小說都不會有人管你。


    雖然學校沒有明確的說,但就算真的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麽。


    京城一中屬於,該嚴的時候嚴,該玩的時候玩。


    運動會期間,一二班勢均力敵,斬獲的獎項挺多的。


    當然運動會期間也有個人能力十分突出的,就比如宋今安。


    和體育生比賽跑步,都能拿年級第二的成績。


    江淮序和遲逸之今年沒有參加任何項目,都躲在教室裏組隊打遊戲。


    除了宋今安的比賽,遲非晚幾乎都在教室裏吃東西或是看小說。


    總而言之,今年的運動會學校很多風雲人物都沒有參加,有些平淡。


    *


    運動會結束的一周後,就是第二次學月的月考。


    比上次的要簡單很多,遲非晚依舊穩紮穩打。


    年級第一這次是遲逸之。


    第三次月考是12月的中旬,題的難度和上次差不了多少。


    學校前十還是那幾位,原本沒有掉出年級三十名開外的梁謹言,這次竟然排名年級一百。


    什麽概念,直接下降了70名。


    張老師分析梁謹言的卷子,那些最簡單上課反複的題,梁謹言都能錯,她又結合梁謹言上課的表現,皺了皺眉:“你和我說,你英語成績怎麽回事?”


    一班的英語是張老師在教。


    梁謹言是一班的英語課代表,英語成績肯定不差,可這次她的英語成績才及格。


    張老師看向她,“我不知道你其他打不打瞌睡,可在我的英語課上,我基本上都看到你在打瞌睡,你旁邊可是遲逸之啊,按理來講你的成績不應該下滑如此嚴重。”


    “我原以為是因為你家裏出了狀況,剛才問了你班主任,你家裏沒有發生什麽,那你最近到底幹什麽去了!”


    每個老師都對自己的課代表有一層別樣的感情,都偏向於自己的課代表,都希望自己的課代表未來一片光明。


    張老師剛開始是非常看好梁謹言,家庭並不能說明什麽,她能通過學習改變自己這就夠了。


    可偏偏這次她成績下滑如此嚴重,家裏人也都沒有過問。


    張老師不是她的班主任,無權評價她父母的人品。


    她長歎一口氣:“你回去吧,好好調整狀態,期末別考這麽差。”


    梁謹言走前,餘光無意中瞥見張老師辦公桌上的試卷,那張卷子上赫然寫著紅色的大字“30”。


    卷子太多,層層疊疊,擋住了姓名那欄,梁謹言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她很震驚,從來沒有見過京城一中會有英語考30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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