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停在劇院的門口,就有行人紛紛側目,畢竟那車牌號太耀眼了。


    遲非晚從車上下來,她身著一襲潔白的連衣裙,宛如仙女下凡。裙子的質地輕盈飄逸,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散發著優雅的氣息。領口設計精致,鎖骨若隱若現,增添了一絲性感。腰間係著一條細腰帶,巧妙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


    由於天氣變化,她在外麵套了一件米色小香風外套。


    江淮序則是一身黑色的襯衫搭配修身的黑色長褲,展現出他修長的身材。一件黑色的長風衣穿在外麵。


    二人並肩而立,一黑一白,宛如陰陽兩極,恰似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交相輝映,如同一幅優美的畫卷。


    遲非晚身上的穿搭實實在在把她少女的氣質襯托出來,而江淮序則恰恰相反,成熟的打扮讓人忽視了他十六歲的年紀。


    劇院門口,華燈初上,璀璨的燈光映照在建築上,勾勒出它的輪廓。寬闊的台階引領著人們走向那扇巨大的門,門上裝飾著精美的雕刻,散發著藝術的氣息。


    門旁的海報上,色彩鮮豔的劇照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劇院的周圍,綠樹成蔭,與宏偉的建築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麵。


    遲非晚和江淮序手持門票進去,當檢票員看到門票上麵的簽名後,不由地多看了兩人幾眼。


    進入劇院後,遲非晚和江淮序找到了他們的座位。舞台上的幕布還沒有拉開,觀眾們輕聲交談著,期待著演出的開始。


    江淮序細心地為遲非晚拉開椅子,讓她坐下。遲非晚微笑著表示感謝。


    二人的中間隻隔了一個把手的距離。


    隨著觀眾陸續進入,燈光漸漸暗下來,幕布緩緩升起,音樂響起,演出正式開始。


    遲非晚的藍眸映射出舞台上繪聲繪色的演員們,華麗的服飾,悠揚的音樂,為這場音樂劇增添濃墨淡彩的一筆。


    江淮序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遲非晚,他欣賞著她專注的神情和隨著劇情變換的表情,他不自覺地笑了。那是一種淡淡的、輕柔的笑,仿佛春天裏綻放的第一朵花,散發著溫暖和喜悅。


    音樂劇演到一半,便沒有之前的高潮,平淡沒有起伏的劇情,讓本就提不起興趣的遲非晚有些困。


    遲非晚覺得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狀況,明明睡得很好,但時不時就會有點困,尤其是在周末,出現的特外多。


    遲非晚強打精神,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輕輕轉頭,卻和江淮序的視線相撞。


    被抓包的江淮序,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


    遲非晚問:“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


    就在這時,音樂劇迎來了一個小高chao,全場觀眾都鼓起了掌。遲非晚也被氣氛帶動起來,暫時忘記了困倦。


    然而,沒過多久,她的眼皮又開始打架。


    到最後,遲非晚實在忍不住,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江淮序看到她睡著了,嘴角微微揚起,他脫下外套,輕輕蓋在遲非晚的身上,


    目光終於落到了舞台上,隻是他前麵的劇情什麽也沒看,後麵演的劇情他也承接不上來。


    江淮序靜靜地坐著,看著遲非晚安靜的睡顏,他的手指不受控地伸出,遲非晚安靜的睡顏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令人陶醉。他的手指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由自主地伸出,輕柔地觸碰著遲非晚那如羊脂白玉般白嫩的肌膚。他的指尖順著她的眉骨輕輕滑落,如微風拂過琴弦,又如舞者輕盈的舞步,小心翼翼地勾勒著她的五官,仿佛在臨摹一件無價之寶。


    他的動作很輕,於遲非晚而言就像是蚊蟲叮咬般。


    演出結束後,江淮序叫醒了遲非晚。


    她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身上的外套,黑色的長風衣蓋在她身上,劇院開著暖氣,遲非晚醒來的臉蛋紅彤彤的。


    江淮序強壓住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可惜了,這麽好看的音樂劇,某些人後半場在睡覺。”


    遲非晚粗魯將黑色長風衣扔進江淮序的懷裏,“本來就對音樂劇不感興趣。”


    江淮序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很貴的。”


    “哦。”


    場內的觀眾陸陸續續地離場,遲非晚和江淮序二人起身要走,卻被工作人員攔住,“請問你是江小姐嗎?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什麽?”


    害怕自己的謊言暴露,江淮序連忙走上前去緊緊地握住遲非晚那柔軟白皙的小手,眼神堅定且真摯地看著她,輕聲說道:“我們是。”


    遲非晚顯然沒有預料到江淮序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驚愕不已,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舉止反常的少年。


    工作人員笑了笑,“跟我來吧,你們的門票很特殊,持有演員簽名的門票可以參觀演員的化妝間和後台。”


    遲非晚這才想起他們的門票有一串龍飛鳳舞的簽名,她當時以為門票就長這樣。


    此時,二人就跟在工作人員後麵,彼此的手握在一起,江淮序黑著臉,怎麽也想到會有這出。


    走進後台的化妝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整齊的化妝台,上麵擺滿了各種化妝品和工具。明亮的燈光下,化妝師們正忙碌地為演員們卸妝,他們手法嫻熟,動作輕柔,為他們卸下繁瑣的頭飾和特效妝。


    化妝間裏彌漫著淡淡的化妝品香氣,夾雜著演員們的歡聲笑語。都在聊剛才演出的感想。


    在角落裏,擺放著各種服裝和道具,等待著演員們換裝和準備下一場表演。


    遲非晚和江淮序站在裏麵,顯得尤為的格格不入。


    工作人員讓他們隨意參觀,自己便跑去準備下一場的候場。


    遲非晚掃視一圈,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江淮序握住,連忙鬆開,害羞地低下頭。


    “我說了我不去!”


    “小聲點,這裏不隔音。”


    “我就是讓他們知道的,他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一周隻演出一場,而且必須我是女主角,我憑什麽要給你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作配!”


    最裏麵的化妝間傳出來一聲花瓶打碎的聲響,還有一男一女的爭吵聲。


    “別啊小祖宗,這個很貴的。”


    又是一聲物件打碎的響聲,“又不是賠不起。”


    化妝間裏人似乎習以為常,紛紛坐在位置上卸妝,都沒往那邊看。


    這時,有個個子高挑的女人朝二人走來,她看到江淮序很是驚訝,“你不是南墨的弟弟嗎?怎麽今天不是她和她……”


    “我姐姐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江淮序及時出聲打算,可早已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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