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瓊沒有被遲非晚拆穿後的心虛,她笑吟吟麵對周圍人的目光,鬆開挽住遲非晚的手臂,走到了宴會的正中央。


    黎瓊舉止落落大方,嘴角露出自信陽光的笑容:“尊敬的各位來賓,親愛的親朋好友們


    大家好!今天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喜慶日子,也是我這個小家庭的重要時刻。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舉辦的生日宴會,我非常榮幸能和大家一起分享這個美好的時刻。


    ……


    再次感謝大家的到來,祝大家吃得開心、玩得愉快!


    謝謝大家!”


    脫稿致辭,中間沒有絲毫打盹,也沒有讀錯字,有些詞不像是提前寫好的,而是即興發揮。


    每年黎瓊都會舉辦隆重的生日宴,她從小致辭講話的次數不計其數,早就已經熟能生巧。


    而且脫稿講話,是一個豪門千金少爺的必修課。


    幾乎在重要的大場麵,脫稿就能體現一個人的態度或是能力。


    煙花綻放,像一朵朵盛開的花朵,將夜空點亮,將宴會的氣氛推至高潮。


    宴會響起了悠揚的音樂,一些男男女女已經跳起了華爾茲,黎瓊作為宴會的主角,是宴會的焦點。


    她叫了有經驗的抓拍,專門拍攝她的美照,隻要是好看的什麽角度的都有。


    原本在她以往的生日會是沒有她的鋼琴演奏,不知為何今天的生日宴她例外展示她的琴技。


    黎瓊坐在鋼琴前,她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專注的神情,輕撫琴鍵,琴聲悠揚。


    豪門千金多多少少都會一些琴棋書畫,這很正常,現場不止會黎瓊會彈,很多千金都會彈奏,甚至能彈更難的曲目。


    無論黎瓊彈的好與否,一曲結束,掌聲此起彼伏。


    “謝謝大家!”黎瓊微微蹲下身,眼神直直與遲非晚來了一個對視。


    靈動的黑眸流動著複雜的情緒。


    遲非晚目光躲閃,走到了人多的地方。


    黎瓊的短發上還混雜一些亮片,她提起裙擺朝著江淮序幾人走來。


    彼時的江淮序和遲非晚離的有點遠,中間人有點多擋住了他的視線。


    “江大少爺,我能邀請跳支舞嗎?”麵對不同的對象,身份也將發生轉變,畢竟江家任何一個人站在這,黎家的人也都是主動的份,除非特例。


    江淮序單手插兜,手中輕晃著紅酒杯,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溫度,“我不想跳。”


    黎瓊強顏歡笑,畢竟被江大少爺拒絕過的女生數不勝數,至今沒有讓他主動邀請的女生,不僅沒有,連舞都沒看他跳過。


    宴會可不止隻有江淮序這一位大咖,還有遲家人。


    遲非晚也是個香餑餑的,無數的豪門少爺都上前邀請她,結果全被遲逸之擋在外麵。


    遲逸之在那裏站著,那些人都怯弱地止住了腳步。


    黎瓊笑著走了過來,她把同樣的話和遲逸之說,音落的那一刻,周圍的時間仿佛停止了。


    良久,遲逸之啟唇:“好啊。”


    遲逸之沒有完全圈住黎瓊的腰,而是懸在空中,手也沒有徹底握住她的掌心。


    周圍人都向黎瓊投來異樣的目光,伴隨著音樂,一曲華爾茲在舞池中徐徐展開。


    沒有太親密的肢體接觸,明明華爾茲是最能體現的,可偏偏遲逸之處處體現他的紳士風度,那隻手硬是沒有越界。


    不過遲逸之能同他一起翩翩起舞,這就夠了。


    一曲完畢,遲非晚在角落吃著點心,後麵的人一個不小心,撞到了遲非晚,那奶油沾到了她的裙擺上,在黑色的禮服上格外顯眼。


    那人下意識抱歉,遲非晚說了句沒事後,悄咪咪地去了洗手間。


    黎瓊一直都在留意遲非晚,隻要遲非晚有丁點風吹草動,她就坐不住了。


    遲非晚擰開水龍頭,沾了點小心翼翼擦拭裙擺上的奶油,奶油還是很好洗的,而且洗掉後雖然有一些汙穢但是黑色禮服水幹了後就不會很明顯。


    洗手間人很好,遲非晚沒有注意到鏡子前多了一個人。


    她抬頭時,看到了洗手的黎瓊,眼眸不自覺詫異了一下。


    眼看無人,黎瓊也不裝了,臉上沒有了笑容全是憎惡。


    這個神色遲非晚曾在關淑身上看到過。


    遲非晚不懂,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幹,就會招來他人的憎惡。


    “我以為遲大小姐身邊會有無數的男人蜂擁而至,畢竟誰不喜歡具有高貴象征的藍眼睛呢?”


    遲非晚不想理會她,轉身就走,卻被她拉住了手腕,“難道遲大小姐不知道嗎?自己的母親這麽多年來都是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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