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了,但是小院裏格外的熱鬧。


    胡夢楊坐在邊角處看那幾個喝大的男人,她很難想象這些人在鬥裏馳騁。至於為什麽她知道了他們在鬥裏“頗有些威風”,還是一個坐在她旁邊叫做王盟的人跟她講的。


    原來這個吳邪道上稱小三爺,那個一直不怎麽說話的清秀男人叫做張起靈還有個“悶油瓶”綽號,而他倆和那個胖子是什麽鐵三角。這個味道有些熟悉啊,他隱約記得他父親母親和一個胖叔叔上個世紀也是三人在鬥裏行動。


    胡夢楊注意到黑瞎子和謝雨臣出了院門,吳邪問他倆幹啥去,黑瞎子說去買一箱子酒水。


    胡夢楊隱隱有些感覺這個病號一點都不著急。他不著急可是她著急啊……畢竟她來這裏是有自己的原因。


    那個眼睛詛咒在父母輩終結後,沒想到自己還是帶了些毒素,症狀和他們不一樣了。她身上沒有眼球標誌,隻是某些時候她能看到可怕的畫麵、聽到一些聲音。她發現自己體內還存留毒素,隻好自己想辦法找解藥去了。而經過研究,他隻能順著父母輩的眼球詛咒繼續查。


    而謝雨臣的朋友找到了胡夢楊的醫生朋友,他隨口告訴了胡夢楊,她將兩件事聯係在了一起,發現可以借助這個謝老板的力量去組織行動。


    就這麽想著想著那倆人回來了,謝老板表情不太好。他坐在了王盟旁邊,王盟問他吃飽了沒,謝雨臣擺了擺手,讓他告訴那一桌少喝酒。


    胡夢楊看了一眼旁邊的謝雨臣,試探:“我們的行動……”


    “恐怕我不能參與這次行動。”他看著自己的手出神。


    胡夢楊不知道兩人達成了什麽約定,總之聽這樣子病號是可以去的了:“隻要那個病號同意就好。”


    “我建議人不要太多。”胡夢楊喝了一口飲料,她早就吃飽了,腦袋中一直盤算這次的行動。


    “嗯,他也是這麽想的。我打算再叫一個人。”


    “好。對了,盡量叫一個耳朵和眼睛好使的人。”她微笑的看了看他。


    “什麽?”


    “忘了告訴您老板,我的耳朵在墓下可能有些不太好用。”


    他點了點頭。


    晚上她被安排到一個房間裏。胡夢楊時間差還沒調過來,索性出門晃悠。


    卻見一個人坐在石階上,看背影比較瘦。她本打算不打擾他,卻沒想那人回過頭來。


    這麽輕的腳步都聽得見?胡夢楊有些詫異。見那人就是張起靈,她主動打了個招呼。對方垂了一下眼。她坐在她的旁邊,跟他隔了一些距離。


    “冒昧問一下,”胡夢楊打破寂靜,“您多大了?”沒辦法她實在太好奇了,這個人和那個黑瞎子給她一種不知道年齡的感覺。


    “……”對方沉默。


    “對不起,冒犯了。”胡夢楊以為對方不願意談這個問題。她索性扔了句晚安就告辭了。


    第二天。


    胡夢楊起的很早。撞見謝雨臣後,謝雨臣主動跟她說東西已經在路上了,下午他們三個一起去雲南然後去中緬邊境。胡夢楊聽對方說張起靈時候點了點頭,她聽王盟介紹此人身手不凡,那麽把他加入隊伍中也是比較明智的。


    吳邪倚在門上,跟謝雨臣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謝雨臣準備回北京,他是來的匆匆去的匆匆。胡夢楊問他有沒有準備現金,對方說下午會有人帶。


    胡夢楊心裏對這位老板點了點頭,現在緬甸北那一塊還在混戰,得拿錢應付吃卡拿要。


    他前腳剛走,後腳黑瞎子就出來了。


    胡夢楊伸出手:“您好,我是胡夢楊。”


    對方打了個哈欠沒有握手,反而笑了:“敢去那一塊行動,在美國好日子過夠了?”


    見對方沒有惡意她收回手:“我有我自己事要去解決。”


    胡夢楊一個上午都沒看著張起靈,直到下午他才回來。


    接他們的車來了,吳邪和胖子出來送人。想必他們也知道這次行動的目的。吳邪囑托了一句:“小心。”張起靈聽後點點頭上了車。門“哐”的一關,遠處的農家樂逐漸模糊縮小直至消失不見了。


    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張起靈閉眼不知道是在冥想還是在休息,黑瞎子撐著手臉偏向窗外,他戴著眼鏡不知道睜著眼閉著眼。


    她坐在兩人中間,路上顛簸不久她就迷糊了。


    “滾開!”男人的眼眶流了好多血,眼球好像沒了,他捂住眼窩痛苦至極。先是從男人的帝後聲慢慢變調成了女人的尖細叫聲。


    胡夢楊猛揉動眼睛,眼前世界崩塌又變成了車內,她擦了擦虛汗,原來是幻覺。她總是這樣時不時看到、聽到奇怪的東西。剛才那個幻覺裏的男人穿搭跟這個黑瞎子一樣。


    她的眼球還在嗎?胡夢楊有一種古怪的想法,如果眼球不在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鬼使神差她偏頭看旁邊的男人。


    對方卻猛地轉頭跟她說了一句:“你再忍忍吧,等幾個小時後我們就到了。”


    後知後覺的胡夢楊連忙轉過頭來。


    旁邊的張起靈掃了他們二人一眼依舊不做聲。


    幾個小時後,他們被要求下車。司機告訴他們這個村子裏有一個叫做阿飛的人就應他們。


    “雲南和緬甸每年都有很多偷渡的人。有些村子甚至一半在雲南,一半在緬甸,這個村子就是這樣的情況。”胡夢楊看地圖說。


    三人背著物資走進村子沒幾步就看到一個坐在路邊的男生他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男生推了推眼鏡對胡夢楊說:“你們就是謝老板的人吧。”


    “沒錯,你就是阿飛?”


    “正是,那個現在已經七點多了,現在我家歇一歇,明天由我找人帶路。”


    胡夢楊看向那二人,見他們沒反應就同意了。


    阿飛把他領到他們家,他們家是二層的小院子。他們倆住在了一樓,而胡夢楊被安排到了二樓。東西放在屋內後,敲門聲響了起來。


    胡夢楊打開門沒想到是黑瞎子,她問發生了什麽。對方回答:“謝雨臣那家夥沒有跟我說清楚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哪裏,你這裏應該有地圖吧。”


    胡夢楊看他伸出來的手,她說:“你確定,我這裏可沒有地圖?”


    黑瞎子抱胸一言不發。


    胡夢楊補充:“別誤會,我拿的東西不叫地圖,我拿的是個類似回憶錄的東西。我隻有那位英國探險家在我們要去的地方的經曆,他可沒有把路線詳細的寫上麵。”


    “你的意思是,”黑瞎子推了一下墨鏡,“我們要按照他提出的標誌物一點一點現找。”


    “沒錯。本來原計劃是先派出一批人踩好點,但是……”


    “但是?”黑瞎子重複。


    胡夢楊想到自己給謝雨臣提過這一計劃但是被否決了,也許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吧。


    “我都說了不賣!”阿飛的聲音在樓下響起,他好像和人爭吵了起來。


    “why?wehavemoney……”


    黑瞎子和胡夢楊對視一眼,前者嘲諷道:“好家夥,洋鬼子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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