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門前為了以防萬一就囑咐過鍾於,讓他別出門,怎麽人還是不見了?!聞司餘心裏瞬間冒出許多可怕的猜測,今天剛還了錢,那邊沒道理再來找鍾於,難道是他爸?  聞司餘奔向電梯,冷秋季節他額頭生生蒙了一層汗,電梯停在中間樓層慢吞吞爬上來,他用力按幾下按鈕,另一邊給鍾於打電話,打了兩個結果一直都是通話中。  聞司餘沒忍住,罵了句:“操!”  到了前台,“有沒有看見一個懷孕的、頭發及肩的人?”  前台服務人員被他要吃人的臉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說話都結巴了:“聞......聞司餘!?”  聞司餘黑著臉,忍不住錘了一下桌子,“有沒有看到!”  “有,他往、往那邊去了......”  聞司餘轉身就朝她指的那個方向追去,風衣衣擺在空氣裏掀起一個鋒利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寫了三千字,回頭一看,謔,好長一流水賬!!  水的狗作者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晚上爬起來拆成兩章重新修了修,希望沒那麽水了吧orz  下章預告:  聞司餘:你怎麽這麽欠教訓?  感謝讀者“言夬”,灌溉營養液+10  讀者“冰櫻z”,灌溉營養液+4  愛泥萌!!第34章 這一章講的是  聞司餘出門有事,留鍾於一個人在酒店裏,幸虧江阿姨今天就來滑江市了,聞司餘也能放心一點。  午後,鍾於接到江阿姨的電話。  “您往辦公大樓走,走到大門口,再往南轉......”江阿姨找不到來酒店的路,鍾於想想,感覺自己也講不清了,“哎算了,我出來接您吧。”  “不行不行,小聞不讓你一個人出門的!”  “沒關係,很近的,這裏就是比較繞,就幾分鍾的事。”  他覺得聞司餘有時候太小心翼翼了,總這個不讓做那裏不讓去的,懷孕的人哪有這麽容易一碰就碎。  就算被人認出來,他也不在意。他向來坦蕩,沒人問起他自然不會主動和別人說,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能懷孕;但如果別人知道了、問起了,他也不怵,承認就是了,存在即合理,他又不是活在別人眼光中的人。  鍾於帶上墨鏡口罩,套了件比較寬鬆的外套往外走。他全程低著頭,步伐匆匆,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的時候沒注意到聞司餘剛好進了酒店。  鍾於在辦公大樓四顧,沒看見江阿姨的人影,撥了了她手機,“江阿姨,您在哪呢?”  江阿姨那邊的聲音很嘈雜,“哦小鍾啊,這邊有家店在賣綠豆糕啊,你不是喜歡吃這個嗎?我給你買點。”  “您怎麽去那邊了,”鍾於知道那家店,昨天來的時候剛好經過了,“那我過來找您了,您別掛電話了。”  “哎好,你小心一點好伐!”  “知道了。”  挺著肚子走在大街上的孕婦總是格外引人注意的,何況還是個這麽高的“孕婦”,鍾於拉低了帽簷,裝作在和電話那頭的人聊天,避開和別人的眼神接觸。  到了商店前,他也沒進去,隻在門口靜靜等著。江阿姨一出來就看見了他,笑眯眯地挽住他手臂,“沒讓你等久吧,這裏人真多哦!”  鍾於笑說沒有。  來的時候急,心跳跳的快了,有些不安,回去的時候鍾於放慢了腳步。他一路微低著頭,聽江阿姨和他說家裏的情況,腦子裏卻出神在想聞司餘今天出門去幹嘛,他沒得出答案。  在他和聞司餘這段不倫不類的關係裏,看似是他占了主導位置,事實上卻是聞司餘一直把握著節奏。他每天要做的事被聞司餘安排著,但除非聞司餘和他仔細交待,不然他無論做了什麽鍾於都不會知道。  快到酒店門口時忽然感覺一陣風刮向自己,鍾於下意識要躲開,卻被來人緊緊捏住了手腕。  聞司餘抿唇皺眉,眼眸沉沉,英俊淩厲的五官讓他身上凶狠的氣勢更加懾人。  鍾於不明所以:“怎麽了?”  聞司餘一言不發地拉著他大步往回走,全身都危險的緊繃著,鍾於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甩也甩不掉,還差點被拉了個踉蹌。  到了樓上,聞司餘把房卡給一臉懵逼的江阿姨,自己拽著鍾於進了隔壁。  進了房間,沒等鍾於說話,聞司餘就主動放開了他。白皙的手腕已經留下了一圈青紫,鍾於雖然不爽,但也覺得聞司餘不是隨便發火的人,正要開口詢問原因,先被他用大的嚇人的力道按住肩膀推到了牆上。  聞司餘的聲音幾乎從牙齒縫裏擠出來:“我不是讓你別出去,你瞎跑出去幹什麽?”  聞司餘氣死了,他明明跟鍾於說了好幾遍這幾天不要一個人出門,鍾於應得好好的,結果轉眼就跑出去了,還不接電話。  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可惡?  被籠罩在他身影裏讓鍾於感到危險與窘迫,鍾於懊惱甚至是有些惱羞成怒地反問:“我憑什麽不能出去?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我出去怎麽了!”  聞司餘胸口劇烈起伏,厲聲道:“你明明答應我會待在房間裏的,怎麽能出爾反爾?”  “我出爾反爾怎麽了?”鍾於被他糾纏的煩躁,“聞司餘,你又以什麽身份來管我?”  聞司餘被怒氣和後怕燒的發亮的眼盯了他半晌,好像想不到他會說這種話一樣,鍾於說了也後悔,這太傷人了,完全否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絲溫情也無了。  要說鍾於這人有什麽大缺點就是在這了,雖然往常表現淡淡的,一旦脾氣上來全身血液亂灌,腦子就不能思考了,什麽話都能往外蹦。平時鮮少有這樣生氣的時刻,鍾於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臭毛病了。  但兩人吵架爭論不是為了傷害對方,而是為了解決問題,他們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宣泄自己的脾氣毫無意義,鍾於正要道歉,就見聞司餘收斂了眼裏受傷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抹厲色閃過,他竟然低頭狠狠咬在鍾於脖子上。  “嘶——聞司餘!”  鍾於渾身氣得發顫,朝他揮拳,被聞司餘眼疾手快地摁回牆上,他貼近鍾於的肚子讓人不敢隨便亂動。鍾於咬牙,整個人以一種異常羞恥的打開狀態被鎖在他胸膛裏。  聞司餘鼻尖幾乎蹭著他的,語氣又凶又狠,“你是不是想說我沒資格管你?鍾於,你怎麽那麽虛偽?我的心思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他驀地鬆開了鉗製鍾於的手,鍾於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說話,又被他掐住下巴抬起了臉。  “我告訴你,”聞司餘逼他與自己對視,眼裏是直勾勾的挑釁,一字一句說:“我想把你壓在床上操到腿軟,讓你逃也逃不掉隻能哭著求我,懂嗎?你以為我是為了這個孩子才對你這麽好?要是沒有這個孩子,我早把你操翻了!”  鍾於愣住,“你......”他看見了聞司餘發紅的、水光泛濫的眼。  他竟然哭了。  聞司餘一點都不想聽他拒絕說滾的話,也不想讓鍾於看見自己矯情的樣子,直接低頭咬住他嘴唇。  這不是吻,是一場撕咬。  聞司餘用孩子脅迫他,用感情壓製他,捧出一顆被傷得血肉模糊的心讓他看自己柔軟的要害。他赤誠的二十四歲,仍是蠻不講理的孩子,在麵對喜歡的人對自己無動於衷的情況時,心慌、橫衝直撞、手足失措,他無計可施,最後竟隻能撒潑打滾。  鍾於沒反抗,聞司餘顫動不安的睫毛就近在眼前,他想,男人的睫毛竟然可以這麽長。  直到嚐到一絲血腥味,聞司餘才離開他嘴唇。鍾於麵色淡淡地看著他,眼中既無責怪也無波瀾,仿佛嘴唇殷紅,破了個口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聞司餘手腳發麻,腦子裏除了“完了”兩個大字就是一團亂麻。他投降求饒,頭輕輕磕在鍾於肩膀上,毫無原則地低聲說:“對不起。”  鍾於的心一下子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聞:老子喜歡你!  小鍾:滾!  小聞:人家真的好喜歡你嘛!〃''▽''〃)  小鍾:那我也勉強喜歡你一下好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哈哈哈哈我們小鍾的霸道就是這麽真實!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沈辭安 10瓶;洛神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5章 這一章講的是  鍾於並不是感覺不到聞司餘對他的感情,他有隱約的猜測,隻是心裏不想相信。  他是膽小的、懦弱的。  如今在聞司餘的迫切注視下,他終於願意承認自己一直在逃避。  他現在才二十八歲,連生命的二分之一都沒到,就已經感覺自己的下半生被定下來了。  來自家庭的熏染時時刻刻影響著他,他有一個因為賭錢輸了就會與家人紅臉的父親,一個委曲求全、和醉酒的父親吵架經常被拳打腳踢的母親。哪怕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母親絕望的眼神和去世時如釋重負的歎息依然在他夢裏反複出現。  小小的鍾於反抗過,爭辯過,換來的隻是成年人的一句“小孩別管大人的事”。  從懂事至今,鍾於自責、懊悔、痛苦,懲罰自己日日夜夜都沉浸在過去的噩夢裏,他在夢裏一次又一次地揭開傷疤,向自己也向母親懺悔,懺悔自己沒能保護她,懺悔自己在母親決意離婚的時候用眼淚留下了她。  他用孩童的無知與任性把她留在地獄裏,他和父親一樣是個賭徒,都在用自己最親近的人當賭注。  鍾於憎恨父親,也同等的憎恨自己,隨著年紀增長,他越來越清晰的認識到自己身體裏也有父親的遺傳因子,易怒、暴力傾向、大男子主義,這些認知讓他恐慌,也讓他自卑。  他把自己關起來,沒有過青春期萌動,鍾於一路穩當地來到了二十八歲,他偏偏在二十八歲這一年遇到了聞司餘。  說的好聽點他是性冷淡,說的直接點他就是喪。他對愛情不抱希望,也不對和某個人結成家庭懷有憧憬。  孩子是意外,聞司餘也是意外。  自從那放肆的一晚之後,他明朗的、設定好前路就像被迷霧層層攏住了,一切都在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他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鍾於說:“我覺得......唔——”  他突然捧住肚子。  一陣猝不及防的抽痛,鍾於難忍地彎腰,一滴冷汗瞬間從他額上滴落。肚子裏像是有一股氣流在作亂,毫無章法的頂撞他的內髒,孩子好像也知道兩個家長之間發生了什麽,不安地踹他的肚皮。  “怎麽了?肚子痛?”  鍾於疼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倒吸冷氣,聞司餘也顧不上問他要一個回複了,扶住他肩膀,直接攔腰將他抱起來。  鍾於痛苦的閉著眼,眉頭皺到一起,手搭在他手臂上,纖長白皙的手指狠狠嵌入衣料,喉嚨裏溢出一聲痛吟。  聞司餘把他安置到床上,自己手足無措起來。  腦子裏的東西毫無邏輯地往外蹦,鍾於怎麽會突然肚子疼?是因為自己惹他生氣了嗎?  他後悔死了,恨不得打死幾分鍾前的自己,講什麽屁話,有什麽話不能等孩子出生後再講嗎?  這和前幾年網上批判的那個不戴套還讓自己女朋友打胎的渣男有什麽區別?都是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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