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暈……”林於之起身走到奧利佛那邊,伸手道:“無意醉了,我們要帶他回去了。感謝你們今晚為他布置的一切。”奧利佛握了握林於之的手,笑著說:“我們是他的朋友,我們願意這麽做。你們都喝了酒,我找人送你們回去。”“不必了,司機就在外麵等著。”說著,林於之又和漢納和走過來的克洛握了握手。林無意要回去了,大家也不喝了,都圍了過來。林於之代表他們幾人紛紛和這些人握手道別,林於鴻背起了林無意。林無意趴在他的背上已經要睡著了。見他這樣,本來還有話要和他說的奧利佛忍下了,和大家一起送他們離開。十幾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林於之和林於鴻把喝醉的人扶上車,看著他們關上車門,揮手道別。汽車開走,克洛長歎一聲。比伯看了他一眼,問:“想開了?”克洛挑眉:“那麽明顯?”“嗯哼。”比伯扶扶自己的眼睛,“我們都看得出來你還沒死心。剛才你把迪安單獨叫出去,是和他告白吧?”克洛半真半假地可憐道:“我失戀了,陪我喝一杯?”比伯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失戀就奇怪了。迪安的酒量不行,剛才喝得不過癮,今晚咱們要真正的不醉不歸。”“哈,我今晚可沒打算去酒店住。”“哈哈。”大家把兩人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裏。彼此都是交情很好的朋友,對於那些心思,他們也很明了。在場的人中隻有那麽少數幾個對已經離開的人沒有動過心。就如比伯說的那樣,失戀很正常。克洛摟著弟弟阿沙爾心情還算不錯地繼續喝酒去了。奧利佛看了幾眼一晚上都不是太開心的阿沙爾有些擔心地對漢納說:“我覺得還是讓克洛早點帶阿沙爾去醫院看看吧,他的氣色真的很糟糕。”漢納無奈地說:“阿沙爾太內向了。唉,迪安醉了,不然讓迪安和阿沙爾聊聊最好。”“迪安又不是明天就走。今天隻是大家一起聚聚,我還會私下找迪安吃飯去的。”奧利佛似乎也放下了什麽,口吻愉悅。“我也要去。”漢納垂涎,“我要吃迪安做的披薩。”奧利佛給了他個白眼,嫌棄地拋下一句:“你也太沒追求了。”和仍在宴會現場的眾人不同,車上的四個人臉色卻是一個比一個嚴肅,尤其是沈笑微。他看著車外,若有所思。林無意徹底醉倒了,窩在於鴻的懷裏已經睡著了。林於鴻一手摟著他,同樣在深思。一路沉默地回到住處,林於鴻沒有把人背進屋,而是橫抱進了臥室。給林無意脫了鞋,沒有脫他的衣服,林於鴻拉上毯子。“要不要去喝一杯?”沈笑微問。另外三人沒有說要不要,卻是看了熟睡的人一眼後同時往外走。沈笑微走在前麵,拉開領帶,覺得有點透不過氣。        (22鮮幣)無意為之:第六十七章因為要“看守”林無意,四個人在那邊並沒有怎麽喝酒,都是淺酌。回到自己的地方,四人少了顧慮,茶幾上擺著紅酒和洋酒。隻脫掉西裝、取掉領帶,四個人姿勢隨性地坐在沙發上,不過他們的神色卻不怎麽隨性。“亞坦把無意帶出去做什麽?”林於鴻冷聲問。沈笑微看著手裏的酒杯說:“他向小舅表白。”林於鴻和林於舟擰了眉,林於之冷靜地問:“無意是什麽態度?”沈笑微抬眼:“小舅拒絕了。”林於鴻和林於舟的眼裏閃過驚訝,接著是“就應該會是這樣的結果”的了然。沈笑微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地說:“亞坦十年前就像小舅表白過,小舅假裝他是在開玩笑拒絕了他。這件事外公知道,並且讓亞坦答應和小舅隻做朋友。聽亞坦的意思,追小舅的人最後都因為外公的幹涉而放棄了。”“很正常。”林於之喝了口酒,道:“以爺爺對無意的小心程度,這些人的心思他不可能不清楚。”沈笑微蹙眉:“外公既然知道他們的心思為什麽還允許他們接近小舅?感情又不是交易,說沒有就可以沒有。外公應該杜絕小舅和他們來往不是才正常嗎?”這樣的疑問不僅沈笑微有,另外三人同樣有。他們了解到很多爺爺(外公)和那人相處的過程,也清楚爺爺(外公)有多麽緊張那人。從常理出發,在明知對方對無意有所圖的時候都應該要求無意不再接近他們,而不是放任他們繼續做無意的朋友。沈笑微接著說出他一路上都在沉思的事情:“小舅說他在愛情上永遠都隻會是小孩子。外公不允許他們追求小舅的原因之一就是清楚這一點。以小舅的話說就是外公知道他的情況,怕他受傷。小舅說不管是別人親吻他、牽他的手;還是他親吻別人,都沒有心動的感覺。我想知道的是小舅到底怎麽了,他為什麽要這麽說?而外公放任這些人接近小舅是不是也因為這個原因?”一陣沉默,林於舟開口:“我們直接問他吧。”“不行。”林於鴻立刻反對,“他不說就不要去問。”林於之沒發言,沈笑微也在問與不問之間猶豫。林於舟道:“如果是心裏的問題,可以通過心裏醫生來解決。香港不方便就到美國或者其他地方。如果是身體的問題,那我們更應該知道。”“知道之後呢?”林於鴻冷聲,已然不悅,“讓他親口說出自己有什麽問題?然後讓他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獨自傷心?不許去問他。他想說自然會告訴我們。他不想說隻能證明我們還不夠讓他信任。不要被他總是表現出的開心迷惑,他是不是在傷心隻有他自己知道。”林於舟的下顎緊了緊,不說話了。客廳的氣氛因為林於鴻的不悅低壓了許多,沈笑微趕緊道:“小舅對亞坦說家人對他很好,特別提到了我們四個人,說因為有我們他才能熬過最難的那段時間。”林於鴻並沒有因為沈笑微的這句話而愉悅。他本身就帶著冰冷的氣質,現在整個客廳都被他的冰冷覆蓋。沈笑微還是第一次見到於鴻表哥的這副樣子,不明白於鴻表哥為什麽這麽生氣。不過想了想,他又有點能理解了。外公肯定知道,小舅說過若瑟也知道,其他人包括他們都不知道說明小舅並不信任他們。自己在小舅心裏的信任度居然連一個朋友都比不上,沈笑微很悶。但他隻和小舅在一起兩個多月,小舅的朋友和他的尤其都是好幾年甚至十幾二十年,自然不能比。林於之放下還有著酒的酒杯,說:“德維爾明天要過來和我們談事,早點休息吧。於鴻,今晚你和無意睡。他喝了酒,你在床頭放一杯水,他很可能半夜要起來喝水。”林於鴻沉默地點了下頭。本來今晚林於之打算和無意睡,但看到林於鴻的樣子,他把今晚“讓出去”了。大哥說休息了,林於舟和沈笑微都放下了酒杯。四個人上樓回各自的臥室。林於鴻進了原本是林於之的臥室。床上的人側躺著,還穿著外出的衣服,應該沒醒過。打開柔和的台燈,林於鴻把一人的睡衣睡褲放在床上,在床邊坐下。今晚,他並不高興。不僅僅是因為聽到笑微的那些話。這晚,看著陌生的男人和女人親吻這人、摟抱這人,他心頭就有一股無名的業火。他發現自己非常非常不喜歡別人碰這個人,哪怕是朋友之間的相擁。但是,他沒有權利幹涉。如果說爺爺具有父親的身份來幹涉這個人的交友情況,那身為“晚輩”的他,卻沒有任何的權利,哪怕實際上他比這個人要大兩歲。——我人見人愛嘛。手指插入這人柔軟的發間,林於鴻擰眉,他寧願這人不是“人見人愛”。這人隻適合在家裏看看書、寫寫書、聽聽音樂、喝喝茶、和小朋友做做點心。長吐了一口氣,林於鴻起身去了浴室。溫水衝刷在身上,林於鴻站在花灑下調整自己的心情。他希望有一天那個人能主動告訴他他的問題,不管是心裏的,還是身體上的。總是從別人嘴裏聽到那人的事情,讓他很不爽。衝了澡,林於鴻也恢複了平靜。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他擦著頭發,不打算用吹風機。這人睡了,哪怕浴室的隔音效果再好吹風機也會發出噪音。他也不困,等他想睡的時候頭發應該也乾了。床上的人無意識地抓脖子。林於鴻立刻來到床邊握住對方的手。林無意踢開毯子,翻了個身,似乎睡得很不舒服。林於鴻解開林無意身側的幾顆扣子,掀起衣擺要給他脫下來。林無意可能也想脫掉衣服,很配合地揚起了手。一手扶起林無意,一手脫掉他身上今晚剛買的衣服,林於鴻隨意地丟在了地上。喝醉的人微微睜開了眼睛,朦朧中,他雖沒看清對方的臉,但還是認出了對方。“於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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