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啊?”祁唯羿挑了下眉。  全場觀眾坐在那裏,穩如泰山,沒有挪動的意思。  “那我再說點別的?”他試探著問了句。  眾多親媽粉自然順著他,等祁唯羿往下說。  “我最近有很多活動,還上了幾個綜藝,你們要關注我的行程。”祁唯羿嚴格的提出要求。  關注偶像行程,是追星女孩最基本的素養,大家連忙答應下來。  之前一年時間,崽崽都在拍戲,工作室連行程都懶得發。  終於熬到祁唯羿出來,瞬間有這麽多新鮮活潑的崽,不需要他提醒大家都會密切關注。  “還有呢,等會我要趕行程,去參加金葵獎。”  本屆金葵獎換了舉辦地,得趕去別的省參加頒獎。頒獎時間在明天,祁唯羿等見麵會結束,就要立刻出發去機場。  “你們覺得,我能拿獎嗎?”祁唯羿問。  底下剛要回答。  祁唯羿惡趣味爆發,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意味深長的說,“考慮清楚再回答哦,如果我沒有拿獎,你們現在的話很可能變成毒奶。”  不想毒奶的眾多獨唯,剛要改口。  “你們如果說不會,代表對我沒有信心。”祁唯羿又說。  獨唯:……  這個愛豆好煩,到底想要他們怎麽樣?  祁唯羿捉弄夠了自家粉絲,笑著站起來,朝他們揮揮手,果斷幹脆的離開會場。  劉全早早等在那裏,見他剛出來,立刻發動引擎趕往機場。  “說好的九點,你怎麽遲到了?”劉全問。  “多說了兩句。”祁唯羿靠著玻璃,漫不經心的說,“我多寵粉啊。”  “祖宗,你是在意誌清醒的情況下,說出這些話的嗎?”劉全戰戰兢兢的問。  如果祁唯羿那種方式,也能算寵。除非獨唯全體是抖m,才會因此開心。  轉念想想,都喜歡祁唯羿的,是抖m好像也沒毛病。  祁唯羿似乎讀懂他內心的想法,威脅意味明顯的挑了下眉,“有問題嗎?”  “沒有!”劉全滑跪十分幹脆。  本屆金葵獎,正好迎來創辦二十周年,因此操辦規模比往屆要盛大許多。  眾多提名者提前一天到場,住進主辦方安排的星級酒店。整個酒店都被包了下來,掛上金葵獎的懸窗立繪,還有官方logo。  祁唯羿從機場出來,夜色已深。他原本還有些犯困,看到酒店大廳內等身高的向日葵,立刻清醒了。  主辦方搞個向日葵也就算了,重點是向日葵花盤裏,每顆瓜子上都刻了曆屆金葵獎得獎者的名字,密密麻麻的,即使沒有密集恐懼症也快被逼出來了。  祁唯羿湊過去,在眾多小字中搜尋幾秒,看到左下角屬於自己那顆瓜子,上麵刻著:第十九屆金葵獎最佳新人,祁唯羿。  他伸手過去,用力拔了下,居然把那顆瓜子拔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設計鬼才的創意,瓜子做成可開合的樣式。剝開外殼,裏麵居然還有演員得獎時的照片。  “領導那邊的意思是,瓜子可以扣下來,以後等做三十年回顧的時候,花盤還可以繼續用。”旁邊負責接待的人,給他解釋道。  “你們領導,沒覺得這玩意有點詭異嗎?”祁唯羿把那顆瓜子塞回去,眯起眼睛審視偌大的葵花,“那麽多人,都被自掛東南枝了,好像在做什麽法事。”  “呃,本來不覺得…”接待著愣了下,順著祁唯羿思路考慮幾秒,“聽你說完,好像真的有點詭異。”  酒店樓層,按演員提名獎項分配。  祁唯羿在最高層的套房,一層五個房間,全都是最佳男主演的提名。頒獎儀式開始之前,沒有人知道鹿死誰手。  祁唯羿踩著樓梯上去,剛拐過彎,看到一瞥熟悉的身影。  宋青跟在男人身後,焦躁急切的爭辯道,“祁唯羿不是那麽壞的人,我跟他拍過戲!”  “他最擅長洗腦,你隻是被他迷惑了。想想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吧,那種人拍戲,是整個演藝圈最大的災難。”男人背對著祁唯羿,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  祁唯羿記起來,他應該提名過金影獎最佳男主,當時跟自己隔了一張桌子。  最終獎項由祁唯羿獲得,他餘光掃了眼,看到男人怨恨的眼神。  原來他跟宋青認識,難怪那小屁孩剛見麵時,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  “我沒有被迷惑,我有自己的判斷力!”宋青堅持立場,依舊替祁唯羿辯解道,“唯唯是個好演員,他真的很厲害,配得上拿獎。”  “難道我不配嗎?”男人瞬間暴躁起來,怒氣衝衝推開宋青,“既然你偏袒他,就別來找我了!”  宋青冷不防被推開,退後好幾步,眼睜睜看那扇門在眼前緊閉。  他焦躁的撲過去敲了兩下,裏麵沒有開門的意思。  宋青有些慌了,他上學期間沒作品,得不到提名,主辦方自然不可能安排房間。本來跟著同公司的朋友過來開開眼界,沒想到被關在外麵。  “你…”宋青打電話質問他,結果剛接通,就被對方粗暴的掛斷。再打過去,已經是黑名單。  他著急的捶了下門,轉過身無助靠在牆邊,抬眼看到祁唯羿拿卡刷開正對麵的房間。  祁唯羿應該很困了,打著哈欠往裏走,正眼都沒給宋青。  “唯唯!”宋青眼睛亮了下,求救般撲過去,“你、你可以收留我嗎?”  “哦。”祁唯羿瞧了眼房間構造,套房有兩個臥室,不用擔心吵到自己。  “可以,你別吵我。”祁唯羿答應下來,打著哈欠鑽進主臥,把偌大的房間留給宋青。  宋青目送他身影消失,孤零零站在偌大的房間裏,有想哭的衝動。  曾經堅信的人利欲熏心驅逐他,反倒肆意詆毀傷害的那個,毫無防備的接納了自己。  “對不起。”宋青對著他門板,輕輕道了歉,落寞的鑽進另外一個臥室。  早晨八點,聰敏帶著文鳶,用備用房卡急匆匆闖入祁唯羿的房間裏。  她倆推開臥室門,見床上隆起的小包。  “祁唯羿!說好的八點做造型,你居然還在睡!”聰敏立刻冒了火,衝過去朝他吼,“快點起來,中午有個金葵獎二十周年的儀式,你可不能缺席!”  聰敏叫了兩聲,見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幹脆決定動手去掀他被子。  結果她扯了扯,感覺床上的人也在努力拉扯,擺明跟她作對。  “你都醒了,怎麽還賴床。”聰敏皺了下眉,招呼道,“文鳶,過來搭把手。”  “不好吧?”文鳶猶猶豫豫的說,“他會生氣的。”  “嗬,他已經生氣了。”依照聰敏對某人的了解,從自己闖入開始,祁唯羿就記仇了。  反正工資已經扣了那麽多次,聰敏無所畏懼,正打算硬生生把人挖起來時…  “你做什麽?”祁唯羿揉揉蓬鬆的頭發,斜斜靠在門邊。  他怎麽在那裏?聰敏愣了下,看了眼扯開的棉被。  宋青委委屈屈蜷縮在床上,可憐的瑟瑟發抖。第295章 死纏爛打  “呃…”聰敏見孩子嚇得縮成一團, 眼裏泛起霧氣,內心深處萌生出欺淩弱小的愧疚。  她俯身蹲在床邊, 放輕語調盡量溫和的跟宋青對話,“你怎麽睡在這裏?”  “我、我跟我朋友過來,參加金葵獎。”宋青嚇得打了個嗝, 抽泣著把昨晚的事情重複給聰敏。  聽完他的話,聰敏沉默幾秒。  難怪她之前進房間時, 莫名覺得吃了豹子膽, 甚至有勇氣掀開祁唯羿的被子。  本來以為可以從此農奴翻身,仔細想想, 還是因為宋青那孩子太無害,是個任人揉捏的小可憐。  要真是祁唯羿房間, 他進臥室都得輕手輕腳,哪來逆天的勇氣?  “聰姐。”涼颼颼的聲音從後來響起,“你本來打算做什麽?”  “沒做什麽!”聰敏求生欲上線,否認的非常迅速,“你快去換衣服吧,今天有午宴特別豐盛, 你肯定喜歡。”  聽到吃得,祁唯羿愉快應了聲,暫且放棄追究聰敏的罪過。  換好衣服, 文鳶簡單給他上了底妝。祁唯羿特別吃妝,隨隨便便打個腮紅塗個唇膏,看起來都像是幾個小時折騰出來的整妝。  文鳶找了條特別騷氣的粉白色領帶, 仔細給他綁上。配上純白西裝,隆重華貴的打扮,仿佛即將要參加婚禮。  可惜,崽崽穿新郎服,天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或許永遠都沒有那一天,畢竟小羿似乎不願意穿婚紗跟他結婚。  “完美。”站在鏡子前,端詳自己打扮,祁唯羿滿意的打了個響指,撥弄兩把蓬鬆的頭發準備出發。  臨離開前,聰敏急忙叫住他。  “這孩子怎麽辦?”聰敏指著宋青問。  “隨便處理吧,我又不是他監護人。”祁唯羿冷漠的回答。  聰敏盯著渾身散發著喪氣的宋青,瞧了幾秒鍾,努力試圖喚醒崽崽的人性。  “他那麽小,單獨行動很可能會出事。而且宋青沒有收到邀請,要是出了意外,主辦方不用負責。”  祁唯羿眨了下眼,嫌棄的看著小拖油瓶,“跟我有什麽關係。”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行不通,聰敏從善如流的換了思路,“你把他帶過去,可以讓宋青幫忙要零食拿水果,多了一個能使喚的人。”  聰敏推了把小孩,極力推銷道,“他肯定很好使喚。”  “是個好主意。”需要照顧的崽崽,盯著宋青瞧了會,終於開恩吩咐道,“走吧。”  金葵獎二十周年慶祝酒會,在全市最頂級的飯店舉辦。  店內裝潢特別富貴,放眼看過去滿目都是鎏金,處處透露出‘很貴’的格調。  為方便嘉賓認識溝通,午宴酒會是以自助餐的形式進行,左右兩排長長的方桌,左邊擺滿各式各樣的糕點甜品,右邊則是香檳紅酒。室內光線很暗,明明是大白天,硬是營造出午夜狂歡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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