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磕cp,簡直苦中作樂。】  哭嚎了許久,最後還剩些理智的粉絲在超話廣場掃掃地,安慰一下這個,拍拍那個,說一句:“沒事的,友誼長存哈,友誼長存。”  賀南風本人也很喪,當天晚上就到傅洵家裏找楚舟發牢騷,邊喝可樂邊吃楚舟的零食,還抓著楚舟陪她,看得傅洵忍不住想把她拎出去扔掉。  楚舟無語:“怎麽你閨蜜談戀愛,你失戀了似的,這時候你不應該高興嗎?”  賀南風噘嘴:“你懂什麽,被拍的時候,聞麟已經跟她求婚了!”  楚舟不解:“這難道不是更好嗎?聞總人也不錯,家境也好……”  “我呸!”賀南風突然義憤填膺,手指往旁邊一指,“聞麟那小子的德性就和我大哥似的,之前有多少個女人你不知道嗎?媽的,柳歌膚白貌美還是影後,嫁給那狗東西,是下嫁,懂嗎?下嫁!!管他多有錢,他都不配!!!”  楚舟被她這忽然而起的氣勢嚇到,默默往旁邊挪遠了些,好聲安慰:“你這個偏見太大了吧,傅總不現在也挺安分……”  “我不管嘛!”賀南風難過地捂著臉,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好煩啊,你知道嘛,當你朋友結婚,但你還是單身的時候,你就基本已經失去這個朋友了!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丈夫那裏,她有家庭,有自己的生活,誰還會管我……”  傅洵歎口氣,坐在賀南風另一側,一臉無奈地向他指了指自己和楚舟:“你居然還擔心這一點,你瞧,你不是挺霸道地強插入我們的生活了?”  賀南風:“……”  竟然無法反駁。  “嗚嗚嗚小嫂子……”賀南風想去抱楚舟的手臂裝模作樣的哭,結果被傅洵拎住後頸提了回來。  “你這丫頭……這樣吧,我找個人帶你散散心,他應該有空。”傅洵無可奈何,打開手機撥通了電話,“喂,何斟……”  兩個小時後,某高級飯店的高層包間。  何斟揉了揉額頭,歎口氣:“要是被你經紀人知道我帶你出來喝酒,他得撕了我。”  “喲,你還怕他啊,敢在公司和我哥互相罵狗的人可隻有你一個。”賀南風喝得臉有些泛紅,醺醺然道,“你怎麽不喝酒啊斟哥。”  何斟咬了口點心:“得有人把你送回去啊,女明星。”  賀南風突然有些好奇:“斟哥,我一直想問來著,你單身多久了?”  問完之後她又想了想:“算了,不問了,我就沒見你正式脫過單。”  何斟都懶得生氣了:“你……唉,算了。”  賀南風開玩笑地調侃道:“雖然你陪我出來了,但你可千萬別對我有想法,我是女明星,很矜貴的。”  “你有病啊,我對你有個屁的想法。”何斟無力吐槽,“我和你大哥一個歲數,高中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半人高都沒有、背著書包的小學生呢,我是禽獸嗎?”  “是的吧。”賀南風突然有些沮喪,眼神有些飄忽,不知看向哪個方向,“你也覺得這種年齡差很禽獸吧。”  何斟感覺她好像另有所指似的,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錯了,禽獸的不是年齡差,隻要是成年之後,你情我願的,年齡不是問題,合不合適才是問題。我說我對你有想法會不道德,是因為我和傅寒川一樣,把你當妹妹,這是主觀情感的原因。”  賀南風想了想,問:“你是說,如果有個比你小了差不多八歲的姑娘喜歡你,你會接受?”  何斟忍不住笑:“我哪能攤上這種好事。”  “……”賀南風:“如果。”  何斟:“如果是我喜歡的類型,就接受唄。”  賀南風似乎思考了什麽,繼續問:“你說,如果有年齡差的人談戀愛,是年紀長的壓力大,還是年紀輕的壓力大啊。”  何斟思忖片刻,道:“各有各的壓力吧。如果就差兩三歲,倒沒什麽,如果差大了就明顯了,畢竟時間才是最難跨越的距離,不然怎麽會說三歲一代溝呢。”  賀南風:“哦……”  何斟又道:“但有些事情,你是預測不了未來的,如果要開始一段感情,先不說會好會壞,如果不開始,就壓根兒不會有未來。”  賀南風瞥他一眼,笑了笑:“說得這麽清楚,不也一直沒老婆嗎?”  何斟無奈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旁觀者清。”  “你說的對。”賀南風沉默半晌,戴上帽子和墨鏡,起身,“我們回去吧。”  何斟坐著不動:“等一下。”  賀南風:“什麽?”  何斟:“好妹妹,我沒錢付賬。”  賀南風:“……”  ……  《劍俠投名狀》播出後,電視劇評價和收視率都還可以,楚舟也再次漲了一波粉,要麽被演技吸引要麽被顏吸引。剛被吸粉的人自然會去考古楚舟之前的動態和視頻,於是自然而然的,關於楚舟的各種cp也漲了粉,其中洵舟漲得最多。  後半年裏,兩人一直忙忙碌碌,空閑下來相處的時間也不多。終於到了年底,兩人都沒有什麽工作,傅洵索性拉著楚舟去國外度假去了。  國外的日子比較悠閑,認識他們的人少到幾乎碰不著,他們甚至可以不戴口罩也能走到大街上,在沒人的地方也敢拉手,然後躲在巷尾的廣告牌後麵偷偷接吻。  他們在澳大利亞,這兒的晚霞特別漂亮,像翻湧的粉色浪潮,洶湧卻很安靜。偶爾,這兒會下雨,暴雨傾盆的時候,仿佛世界除了雨滴打葉的聲音,就隻剩下彼此的呼吸。  傅洵租了房子,房間的床很大,旁邊就是巨大的玻璃窗,窗外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和無際的曠野。傅洵喜歡在有雨的早晨,將窗簾輕輕落下,然後開始纏著楚舟接吻,然後更進一步地探索他的身體,混著喘息留下自己的印記。  有一次事後,楚舟累得趴在枕頭上半眯著眼休息,傅洵緩慢又溫柔地撫摸著楚舟的手,從手背到手指,再到指尖,像是撫摸一件精美的瓷器,珍重又小心翼翼。然後他不知從哪掏出一個戒指,給楚舟輕輕戴上了。  楚舟睜開眼,疑惑地“嗯”了一聲。  傅洵像從前千萬次一樣,認真地看著楚舟的眼睛,語氣鄭重:“剛剛我向你求婚了,從此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是我的。”  楚舟笑了:“我還沒開口答應呢,你就先替我戴上了戒指,這可不符合流程。”  傅洵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我在心裏替你答應了。”  楚舟將頭靠在傅洵肩旁,輕聲揶揄:“這麽霸道,我要跑了。”  傅洵輕輕笑了笑:“你連頭發絲兒都沾了我的味道,看你能跑到哪兒。”  楚舟聽到這話,故意一個起身,衣服都不穿,裹著被子就光腳下了床,衝傅洵眨眼:“我還就跑了。”  傅洵起身,一把將楚舟和被子一起撂倒,壓在地上的毯子上,然後將楚舟從被子裏扒拉開,當機立斷用唇封住他的嘴。  “唔……等等,傅老師,手別亂摸!”  “喂喂,你這個人怎麽又開始弄了……”  “你怎麽能這麽……簡直荒淫無度!”  “唔……等……”  “……”  這間房的陳設簡潔、幹淨,卻處處留有交纏的影子,空氣都是旖旎而美麗的。  簡直樂不思蜀。第116章   第二年早春,兩人才拖拖拉拉回了國。因為傅洵的新電影《尋風》要開始進入宣傳期了,楚舟也有新的試鏡。  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經紀人如同家長般的教訓。  “你們倆可真浪漫哈,一言不發就走,消失了快兩個月。”何斟氣不打一處來,挽起袖子叉腰,“國外,要是被拍到怎麽辦,要是出什麽事怎麽辦?”  徐紅站在旁邊抱著手臂:“是誰的主意。”  傅洵立馬吭聲:“我的。”  徐紅突然無話可說了,反過來勸何斟:“我瞧著也沒事,這人不都好好回來了嗎?國外也沒人認識他們,狗仔跟不過去的,傅洵一向很謹慎。”  何斟忍不住笑了一聲,冷嘲熱諷道:“傅洵沒事,你們傅洵人民藝術家,當然沒事。還好隻有兩個月不到,要是他帶著楚舟再失蹤久一點,楚舟回來就糊回去粘鍋了!”  楚舟歎了口氣:“好了小斟哥,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提前告訴你。”  “你明天就給我安排工作,把曝光度補回來,看我累不死你!”何斟說完後便氣鼓鼓地走了。  楚舟笑了笑,朝傅洵道:“他就是嘴上這麽說說,不會把我累死的。”  ……才怪。  楚舟第一次感受到了更年期男人的可怕,工作行程的確把他累得不行。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休息懶散太久,一時沒習慣這種忙碌,讓神經及早繃起來,也不是太壞的事。  何斟有一次在飛機上問他:“你累不累?”  楚舟:“能撐住。”  何斟:“你現在累,是因為你火了,趁年輕累一陣子吧,以後就不需要了。”  楚舟的確知道自己火了,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他去一個大商場出席品牌活動,眼前人山人海全是來看他的粉絲,衝他招手。  他便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演網劇的時候,跟著劇組去參加見麵會,前麵台底下全是男主的粉絲,然後他坐在角落裏,看到兩三個姑娘竟舉著他的燈牌衝他揮手。  當年很開心,現在也開心,哪怕之間恍若隔世,卻還是當初的心情。  《尋風》電影也上映了,雖然票房一般卻評價很高,有好些博主寫小論文誇傅洵,說他突破了自己原有的形象,演技又更上一層樓,甚至有人還提前發微博抽獎,說傅洵得了這部片的最佳男主後再回來開獎。  楚舟和傅洵一起,偷偷帶著墨鏡和帽子,特意去人少的午夜場看,楚舟看到屏幕上傅洵胡子紮啦而又憔悴的大叔形象一出來,差點把可樂噴出來。  傅洵掐了一把楚舟的手,沉下嗓子:“笑什麽。”  楚舟搖搖頭,故作鎮定:“沒有沒有。”  傅洵偷偷將手插入楚舟的後背,去掐他的腰:“你明明笑了。”  楚舟覺得癢,連忙將傅洵的手摁住,壓低聲音:“我錯了,傅老師你怎樣都很帥。”  傅洵:“改天我就留一次胡子,特意紮你。”  楚舟:“太記仇了!”  之後傅洵還真就留了一次細碎的胡紮,刺得楚舟又癢又疼。楚舟勒令傅洵去剃掉,但傅洵還不肯自己剃,讓楚舟坐身上幫他,這就算了,楚舟坐上來後,他竟又得寸進尺地開始動手動腳。  楚舟無奈,拍掉傅洵伸到自己腰上的手:“你要是再不老實,我手上一個偏差,你小心被我毀容。”  傅洵將手攤開放在沙發兩邊,一副老實人的模樣:“那行吧。”  楚舟認真地幫他刮胡須,快弄完的時候,突然從自己坐著的地方感受到了身下人明顯的生理變化,耳根咻的一紅。  “這是自然反應。”傅洵麵不改色,“不要管它。”  “怎麽可能不管啊!”楚舟將剃須刀一放,頗有些惱羞成怒,“傅老師你真是……流氓!”  楚舟起身就走,結果被傅洵一把拉了回去,抱著壓在了沙發上。  “幹什麽!”楚舟想起身,結果拗不過傅洵,被摁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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