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麽麵子。”齊琛聽完了,終於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似笑非笑。  陳行一臉訕笑:“哪能呢……”  齊琛毫不在意的說:“他就沒把我放在眼裏過,以前他還把我打到住院呢,打你算什麽。”  陳行話才出了個口,就被齊琛說的話嚇的目瞪口呆。  打齊琛?打這個活閻王?  操,牛/逼。  陳行腦袋裏都亂糟糟的,心裏想,操這林歲春連齊琛都敢打,還好好活著,簡直就是奇跡再現。  齊琛說完話,想到那些糟心事,也沒心情打牌了,隨手扔在桌上,散亂一地。  他對麵那小少爺說:“琛哥,那人這樣對你,怎麽不叫我們把他整死?”  “你整個屁。”齊琛拿出支煙叼嘴裏,但沒點,想了想,又說,“我都不敢。”  “啊?”那小少爺一臉懵逼。  齊琛也沒管這些人懵逼不懵逼,驚嚇不驚嚇,站起身說了句:“沒意思,不玩了。”就向門邊走,走到門前,突然回頭問了句:“我記得你女朋友,叫薑鬱?”  陳行下意識的點點頭。  也不敢問,他為啥記得自己女朋友的名字。  齊琛嗤笑一聲,明明是笑著的,但是就感覺冷得慌。  齊琛回到家,站在二樓陽台上,嘴裏叼的煙冒著一小點紅,他吸了口,又緩慢地吐出來個煙圈。  他對吸煙也沒什麽興趣,隻是嘴裏想咬著什麽,發泄自己的煩悶。  說起他人生第一次被打到住院,還真是林歲春。記得一開始他對林歲春壓根不放在心上,惹到人就乖乖挨揍就行吧,打個十天半個月不反抗自然就沒興趣了,他們這些富二代雖然無事可做,也不會無聊到針對一個人。  誰知道這林歲春,脾氣強還天真,他打不過就忍,忍到有機會就去告狀,告訴老師告訴校長,還報警。  就差一部手機,直接把他放在網上公之於眾了。  他脾氣本身不好,被他這一搞,火氣上來下了命令要搞死他。本來他也不是個心軟的人,可誰知道他看到林歲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蜷縮成一團,就心軟了,難得大度一回,說算了,不欺負他了。  哪裏想到,不到一周,他就被告到警局了。  齊琛從警局出來渾身都氣到發抖,雖然警裏把事壓了下來,但是他還是覺得特生氣,就像好心放了一條奄奄一息的蛇,結果沒走幾步,就被它咬死了。  真是不識好歹!  後來就加倍的折磨他,直到林歲春住院,齊琛坐立難安,拖著戚故去醫院瞅瞅他,結果就看到林歲春坐到病床上哭,他哭的時候可慘了,眼淚直流,但硬是沒發出聲音,那細小哭腔就像是忍不住才發出來的。  當時戚故就心軟了,說,老齊,算了吧。  齊琛心想也是啊,但是他不能慫,非要嘴硬說,看情況吧。  他們把醫藥費付了,又派個人天天給他送吃的玩的,和藥品,但同時囑咐她要不太明顯。林歲春沒人騷擾,日子好過了起來,齊琛總是忍不住瞅他,看他幹嘛。  後來就使計,給他換了個好宿舍,一個人住,再給他換了個教室在他前麵的前麵的位置,好趴在桌上看他。  鬼知道什麽時候他對林歲春的感情變質了。  反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想,完了,我栽了。  他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卻意外觀察到林歲春喜歡上了他派去送藥和吃的那小丫頭,那看他的眼睛都柔軟了下來。  齊琛氣得半死,什麽嘛那吃的喝的藥品都是他花錢買的,那誰頂多就算一個送貨員,怎麽會這樣。  心裏鬱悶死了,齊琛找到機會,打算和他道個歉兩人先從朋友做起,結果他笑著跟他打招呼,就看到林歲春的眼睛,那是什麽眼神,聰明恨意和看社會渣滓的眼神。  就一眼,他就偏過了頭,然後就像什麽也沒看見似的,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齊琛的笑在臉上凝固了,那時黃昏橙黃與橘紅交織,本來勾勒出是副好光景,可齊琛覺得,那光照到手臂上,在發涼。  後來的後來,齊琛把林歲春強了,當晚林歲春醒來趁他睡著,從他櫃裏抽出名酒,一瓶又一瓶砸在他頭上。  齊琛被砸到昏厥,床上還全是血,還是女仆聽到動靜不放心衝上來發現的,送到醫院養了將近一個月。齊琛出院後,直接叫人把林歲春打到住院,在病床上狠狠地肏他,還拍下了一疊的豔照。  如果不是齊琛抓住他的軟肋,估計林歲春還是對他,不死不休。  ――――第9章   齊琛掐滅了煙,掏出手機一遍遍進了軟件又退了出來,最後他指尖一頓,打開電話,撥了過去。  沒被接通,齊琛挺有耐心的在等,等了大概一分鍾,那邊才響起了動靜,沒人說話,兩人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齊琛搓了搓煙裏的一小撮煙草,打了電話後,他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到最後也隻喊了聲“歲歲”。  那頭淡淡地“嗯”一聲。  齊琛看了眼屏幕,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這個時候平常他應該睡了,齊琛想,還是不打擾他了,就開口說道:“沒事,你好好休息吧。”猶豫了一下,想說出“晚安”兩字,結果下一秒電話就被掛了。  “操。”  齊琛又把煙咬在嘴裏,又在生悶氣,他從小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得不到那就去拿去搶,反正家裏人都幫他頂著。  結果在林歲春這,他使了這些手段,反而把他推得越來越遠。  他肯定恨死我了。齊琛不止一次再想,如果有機會林歲春肯定要拿著砍刀死裏砍他。  可是沒辦法,林歲春隻能待在他身邊。  天還蒙蒙亮,林歲春去食堂吃早飯,他一個人找到個空桌,就坐在那吃。吃到一半,麵前就來了個人。  林歲春抬抬眼皮,很冷淡的模樣。  祝安把手裏的錢輕輕放在桌前,臉上帶著薄紅,說:“你好,那個,我叫祝安你還記得嗎?上次你幫我付了水錢,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班級,所以找不到機會還你,今天特別幸運終於碰到你了。”  “十分謝謝你上次的幫忙。”  她聲音很甜,很好聽,說話也真誠,身上帶著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和纖細。  林歲春輕輕的“嗯”了一聲。  還完錢以後應該就沒有交際了。  祝安走的時候有些莫名的失落,回頭望了眼林歲春,隻感到四周噪音如潮水褪去,隻有那一人在天色初亮的微光下,清秀冷淡的側臉。  祝安臉頰發燙,她四肢僵硬的坐到位置上,朋友們湊過來問:“怎麽樣?你和你男神怎麽樣?”  “哎她那膽小勁,怕是連名字都沒問上。”  祝安默默捂住了臉。  中午戚故抱了個箱子放在他寢室,林歲春坐到床上拿著書看,戚故累得不行,平複呼吸,臉上帶著邀功似的表情說:“歲歲你過來拆開看看。”  箱子裏麵全是嶄新的高一教材書。  林歲春打開後,臉色依然什麽表情也沒有。  戚故笑道:“怎麽樣?”  林歲春把蓋子重新放在上麵,“哦”了一聲,然後又坐回床邊看書去了。  那副冷漠,掀不起半點的波瀾的表情簡直就像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過,戚故的臉色沉了下來。本來昨天知道林歲春去幫那女的出頭,心裏就超不爽,誰知道今天他費了大半天幫他買新書搬書,他連句謝謝也不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反正他這種大少爺就是幫了別人,不管接不接受好意,必須要點表示。  他站在那半天,林歲春一個眼神也沒給他。戚故那火直冒,他站到林歲春麵前,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一隻手煩躁的胡亂的解開扣子,林歲春皺著眉頭,用手擋了一下,說:“我今天中午還要上課。”  那句話簡直就是炸藥庫的導火線,直接把戚故的火點燃了。  “哦?那又怎麽樣?”  戚故眼睛眯了起來,露出林歲春熟悉的惡劣的笑容。  林歲春抿著唇,沒有動了。  戚故把他壓在床上,脫去他的衣服,直接用手指插進了略幹澀的肉/穴,但沒深入插幾下,就有淫液出來。  戚故幾乎是用手指就把他插出了水。  林歲春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戚故就停了下來,蹲下/身從他床下拖出另一個箱子,林歲春瞳孔縮了一下。  戚故拿出根兩指粗的按摩棒,然後插進他的後/穴裏,拿著遙控器開啟,那完全埋入體內的按摩棒就開始顫動。  林歲春身體因為快感,也在輕微發顫,眼睛蒙上了層水霧。  戚故慢條斯理的拿起他的衣服幫他穿上,再輕佻的拍拍他的臉,“你不是要去上課嗎?那就去吧,下午記得到我畫室來,要是不來。”他笑了笑,冷意逼人,“你知道會發生什麽的。”  那一下午林歲春都是腦袋渾沌的度過,他坐在自己位置上,動也沒動,全是都在發虛汗,他一直趴在桌上,頭都不敢抬一下。  褲子裏打濕了一片,那東西還在瘋狂顫動,長時間的快感讓他高/潮了好幾次,雙腿間濕潤到全是水。  等到放學,人都走了差不多,他才起身,凳子上有了些水痕,林歲春蹲下/身拿出紙巾擦拭著,忽地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那東西就按在他的敏感處抽動。  他低著頭,忍受著身體裏翻滾的快感,後/穴裏又陸續吐出了液體。  林歲春踉蹌的低著頭去了畫室,畫室沒關門,林歲春進去就倒在了地上把臉埋在手臂裏發抖。  戚故還在畫畫,他慢悠悠地把畫筆和顏料放到一邊,把門關上,才蹲在林歲春麵前。  他扯著林歲春的頭發,林歲春被迫仰頭,戚故看著他眼角紅豔,雙眼茫然,不停滾落的眼淚配上他的臉,誘人極了,戚故著迷的吻了吻他眼角的淚珠。  戚故把他身上的衣物扯開,拔出那沾滿淫液的按摩棒,抱著他在畫室的窗前,林歲春後背貼著冰冷的玻璃仰著頭喘息,戚故就深入著他,掐著他的腰身,在他身體裏發狠地衝撞。  畫室的窗戶是戚故叫重新叫人拆了按的,是單向玻璃,外麵的人看不到裏麵。  但是林歲春不知道,他閉著眼睛咬著唇,發出的呻吟也很小,他在情事上向來能忍,隻有忍不住他才會發出一兩聲聲音來。  戚故耍壞,把他翻了個麵,胸膛貼在玻璃上,林歲春抓住說他的手,說“別。”可是戚故哪裏會聽,林歲春現在的狀態使不上勁,他輕而易舉把他的身體抵在窗上,再次進入他濕軟發緊的肉/穴,操幹了起來。  戚故不知道看到什麽,突然笑了一聲,舔著身前人的脖頸,誘惑著說:“歲歲,你睜開眼睛看看外麵。”  他掐緊著林歲春的腰窩,林歲春蹙眉,順從的睜開眼就望到了樓下的和朋友嬉笑的薑鬱,幾乎是一瞬間,林歲春身體僵硬起來,可是肉/穴吞咬得更緊。  戚故撩了撩他的額前被打濕的碎發。  充滿惡意的說:“你說如果薑鬱看到你這副淫賤模樣會怎麽樣?哦,也許她什麽也不會說,畢竟她也不知道你喜歡她兩年了吧。”  林歲春碰在窗前的手緊攥了起來,手指甲深深陷入肉裏,他低著頭,長而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裏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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