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嘚兒駕:……心靜自然遠:你別看它現在隻有這麽小小一條,烏龜在發情期的時候,陰莖能夠勃起達半個身長,像是這麽小的一隻龜,就能長達15厘米,這個數值很多人類男性都無法達到。發完這句話後,池駿半天沒有回複。何心遠後知後覺的自責起來,池駿剛吃完飯,自己就給他看這麽血粼粼的手術照片,太影響他的心情了。可自己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悅,看來這個壞毛病一定要改改。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池駿的回複忽然出現在了屏幕上。池嘚兒駕:心遠,還是有少數男人能比烏龜還長的。心靜自然遠:啊?你說的是壽命嗎?池嘚兒駕:……※第二天下午,池駿和丁大東帶著家裏的幾位成員來訪。新年的時候,池駿收養了小花和大黑兩隻狗,它們的到來讓寄養在池駿家的機器貓和聖誕樹很是緊張。其實池駿帶它們回家前也挺擔心的,和尚鸚鵡是很容易吃醋的鳥兒,之前就能因為丁大東養了蓮子羹就聯手把它打骨折,池駿一直擔心它們會攻擊狗狗。正如他所料,機器貓和聖誕樹在見到兩隻狗後直接就炸羽了,脖子上一圈羽管根根立起,飛快進入備戰狀態,一藍一綠兩隻鸚鵡像是旋風一樣從窗簾上撲下來,尖利的鳥爪正對著大黑的鼻頭,勢要戰個你死我活。然而它們在家裏馴養出的招式在兩隻流浪多年的野狗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大黑冷靜的站在原地,待鳥兒即將碰到自己胡須的時候抬爪一撲,簡單一個招式就把兩隻鳥兒壓在了自己的四指山之下,讓它們動彈不得。好在大黑和小花都沒把這兩隻鳥玩意放在眼裏,它們低下頭嗅了嗅,又舔了舔鸚鵡的毛,直把它們舔的渾身濕漉漉飛不起來,才鬆開爪子讓它們蹦躂著逃走了。從此之後,機器貓和聖誕樹被兩隻狗收拾的服服帖帖,讓往東絕對不往西,池駿指揮它們都沒有狗叫兩聲好使。好在兩隻狗性子好,它們流浪時間太久,很珍惜來之不易的家庭溫暖,從不主動惹是生非。兩隻鸚鵡到後來膽子大了,在狗狗睡覺時,就跳到它們後背上踩來踩去,甚至窩在了狗狗溫暖的肚皮上,把那裏當成了鳥窩。有兩隻新朋友在,機器貓和聖誕樹更不願回丁大東家了,丁大東隻能順著兩位大爺的脾氣,隔三差五的往池駿家裏跑,給兩位祖宗添衣添食。丁大東鬼主意多,給五隻寵物都買了保暖的小衣服,兩隻狗狗身上穿著靚麗的盤扣棉唐裝,三隻小鸚鵡則穿著三色無袖小帽衫,衣服的花紋剛好組成“日”、“月”、“星”三個字,它們除了顏色不一樣,簡直像是三胞胎似得。今天他們兩人五寵一起來認真寵物醫院是打算注射疫苗的,一路走來,帥哥萌寵的搭配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也是巧了,他們到時,何心遠和趙悠悠正在醫院門口遛烏龜呢。蘇卡達龜手術後恢複的相當好,今天早上就開始主動進食了,足足吃了三片菜葉子,看來這段時間把它餓壞了,照這個勢頭下去,一個星期後就能出院回家。趙悠悠拿了一根長長的塑料繩,在它的肚子上綁了個蝴蝶結,拉著它在太陽下散步。手術後小龜渾身沒力氣,爬行時腹甲拖地,很不利於恢複,所以何心遠在它的腹甲四周用膠條貼上了四個小滾輪,它隻需要腳趾尖輕輕一扒拉地麵,小滾輪就帶著它骨碌碌的滾出去二十厘米。趙悠悠的任務就是看住它不要讓它亂吃路邊的垃圾,同時不要總往陰涼處滾,要多曬曬太陽龜甲才能更堅硬。趙悠悠正蹲在地上拉著繩子滿處轉悠,抬頭一瞧,發現丁大東不知什麽時候站到自己麵前,肩膀上還立著一隻銀白色的圓頭圓腦的小鸚鵡。小鸚鵡長得玉雪可人,隻是身上的衣服居然寫著一個大大的“日”字。見趙悠悠注意它,蓮子羹興奮的上躥下跳,連帶著身上的衣服也從一個“日”字,變成了震動檔的“日日日日日”。“……”趙悠悠有些難以理解丁大東的品位。丁大東沒注意到趙悠悠扭曲的臉色,他看著烏龜肚子上的紗布感覺稀奇極了:“烏龜還能做手術?”趙悠悠點點頭:“是啊,這隻蘇卡達龜吃錯了東西,院長給它開刀後取出了不少垃圾。”“直接把龜甲剌開嗎?……不是說龜甲是烏龜的保護殼嗎,打破了還能補上?”趙悠悠解釋:“我哥說有專門的鋼絲和膠水可以補上龜甲上的裂痕,別說這種四四方方的手術開口了,之前有一隻烏龜從三層樓上摔下來,龜甲摔裂了好幾道口子。院長花了五個小時,像是修補瓷器一樣,一點點給對齊補好了。”聽聞此言,丁大東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灰暗,他望著地麵上緩緩爬行的蘇卡達龜,低垂的雙眼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與傷感。趙悠悠好奇:“你打聽這麽清楚做什麽?你養鸚鵡不夠,還打算養龜?”丁大東笑了起來,剛才不小心露出的絲絲悲傷轉眼消弭於無形。“養什麽龜啊,像我這樣光榮的文字工作者是不能養龜的,要是萬一寫稿的速度像龜一樣慢可怎麽辦?”他話音剛落,小龜四爪一蹬地,身上的小輪子帶著它骨碌碌的滾走了。丁大東:“……”第五十六章人話這次池駿帶著兩隻狗狗回寵物醫院, 陣勢有點像是外嫁的女兒回娘家。大家聽聞經常來醫院找何心遠的那個帥哥居然領養了兩隻流浪狗後, 都誇他有愛心。小花和大黑在醫院裏住了這麽久,和所有員工感情深厚, 見它們回來, 護士們一窩蜂的湧上來, 這個摸爪那個揉背,把兩隻狗伺候的舒舒服服, 開心的露出肚子讓大家摸。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狗狗身上, 池駿賊兮兮的把何心遠拉到一旁,給了他一個小提袋。袋子沉甸甸, 裏麵裝著三本皮質筆記本, 剛開始何心遠還以為這是池駿送給他的新年日記本, 結果打開一看,發現這三本筆記居然每一本都寫的滿滿當當。池駿的字很粗獷,但是很漂亮,他的筆鋒充滿力度, 每一頁都印著前一頁的字痕, 摸上去凹凸不平。筆記本裏貼著幾張他們的合影, 照片中的兩個人都很青澀,他們肩並肩站著,偶爾一個對視都是溫情脈脈。這些照片早在池駿和何心遠相認時就給他展示過,何心遠當時拿走了一張他們穿著白大褂站在解剖台旁邊的照片,現在那張照片還珍藏在何心遠的錢包裏。池駿一直是個帥小夥兒。有一張照片裏,他穿著一件黑色長袖t恤, 外麵卻套著一件灰色的圓領短t恤,這種打扮那時候在大學生中很流行,現在看卻有些土氣。他食指向上,指尖頂著一個旋轉的籃球,而他身旁的何心遠則調皮的伸出手,想把籃球從池駿手上拍下來。照片旁邊,密密麻麻的全是池駿的描述,文字裏寫:動物醫學院和農學院的人在籃球場上為了爭籃板吵起來了,說要三對三打一局,誰輸誰滾蛋。可動物醫學院人少,水平菜,池駿就冒名頂替過去幫忙打了一場,幫助他們係贏得了勝利。這張照片拍於比賽之後,池駿臉上還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結果就在這張照片剛拍完不到三分鍾,他的李鬼身份就被發現了,爭籃板差點升級成聚眾鬥毆。……何心遠翻了翻後麵的幾張照片,每張貼著照片的書頁旁都寫滿了當時的回憶。明明是曾經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往事,現在看來卻像是一個個陌生的故事。何心遠翻了幾頁,感覺又是欣喜又是惆悵。池駿說:“自從知道你的病情之後,我就一直覺得要做些什麽。我想來想去,覺得用文字記錄下來咱們的大學生活是最合適的了。”他一笑,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羞澀,“這不算是日記啊!畢竟我畢業都八年了,有些事情記得顛三倒四,哪個在前麵發生,哪個在後麵發生都記不清了,幹脆想到哪兒寫到哪兒,能記得什麽就寫什麽。本來以為一個本子就夠用了,結果越寫越多……”說著,他歎口氣:“可是寫完之後又覺得,太少了。”是啊,太少了。他們交往了兩百天,共同經曆的事情有那麽多,可是在八年後能想起來的實在太少了。池駿是一個記憶力健全的人,但即使這樣,時光流轉帶走的記憶依舊有那麽多。留不住的,留得住的,全都與麵前的這個人有關。“沒關係啊,”何心遠轉而安慰他,“以前的事情你來不及記錄,以後的事情我都會記下來,不過我寫的很瑣碎,你要準備一個大櫃子來裝。”剛才還在沮喪的池駿眼前一亮:何心遠都打算把日記帶到他家來了,這不就是在暗示兩人可以同居嗎?他立即順杆爬:“你給我點時間!準備大櫃子之前,我得先準備一張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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