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抖手腕,耍帥的用大拇指搓了一下鼻子,意氣風發的說:“悠悠,你是員工不能揍他,沒關係,我不是啊!”那一刻的他,全身上下都充盈著滿滿的男人味……不,男神味!但很快的,這位老妖精就現了原型。“……哎呦我艸,手真疼。”第三十六章男友(上)池駿和何心遠接到趙悠悠的求救電話, 一聽丁大東居然打架打進派出所了, 立即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路上池駿拐了個彎先去了丁大東家,把兩隻鳥暫時放下, 又翻出來丁大東的身份證, 趕快往派出所跑。他們驚魂未定的到了派出所, 才發現事情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麽嚴重。丁大東逞英豪,把找茬的小流氓打成了腫饅頭, 小流氓哪裏咽得下這口氣, 打電話叫來了一幫同他一樣的無業遊民,幾人大晚上在醫院門口敲鑼打鼓, 又是潑油漆又是放音響, 吵得附近的居民苦不堪言。而那隻已經冰涼的大白熊犬的屍體也被他們搶走, 鋪了張床單扔在馬路上,好讓往來的人都能看到狗頭上血粼粼的傷口,完全不顧狗主人跪在一旁快要哭瞎的雙眼。趙悠悠見那位小姐哭的肝腸寸斷卻連個“不”字都不敢說,一方麵於心不忍, 一方麵怒其不爭。他這人向來拿拳頭說話, 忍了這幫小兔崽子這麽久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了。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給他們一個教訓時, 不知是哪戶居民大膽打了110,民警過來了解情況後,就把這群小流氓和打架的丁大東都帶走了。趙悠悠從小習武,但師門戒律森嚴,習武是為強身健體心神合一,而不是為了打架鬥毆爭強好勝。別看他一身功夫, 卻從來沒有觸犯過規矩,他對派出所的了解全部來源於小說和連續劇,認為打架的人進去之後都要把手拷在暖氣片上蹲著坦承錯誤。其實哪有那麽嚴重,民警把兩方人帶走是為了做筆錄,那幾個小流氓是附近有名的混子,他們深更半夜擾民恐嚇勒索才是大錯,打架鬥毆與之相比抵不上一粒芝麻。池駿和何心遠趕到時,趙悠悠正焦躁的在派出所外麵拉磨,院長任真被他轉暈了,壓著他肩膀迫使他停下來。任真處事向來冷靜,他安慰他:“悠悠你別急,我問了朋友,丁先生最多因為打架被拘留幾天,他是為了醫院出頭,如果有罰款的話醫院會承擔。你別太擔心。”見何心遠他們來了,任真同兩人打招呼,又轉向池駿說:“我記得丁先生是您朋友吧?……真不好意思,因為我們醫院和病人的糾紛,結果連累了他。”池駿忙說:“沒事沒事。”丁大東那小子英雄救美大出風頭,不定心裏怎麽樂嗬呢。幾人匆匆進了派出所。這個派出所不大,進門是一個大櫃台,一般戶口遷移之類的需要蓋章手續都在這裏辦。一左一右是兩間辦公室,其中一間屋內小流氓背著手蹲了一地,另一間屋內,那個痛失愛犬的女人和丁大東正在做筆錄。房門虛掩,能聽到裏麵民警和兩人談話的聲音。民警問:“叫什麽名字?身份證號說一下。”“丁大東,身份證是110101xxxxxxxxxxx。”民警在電腦上敲敲打打:“戶籍檔案上顯示你改過名字?”“對對對,我以前叫丁小東。”別說民警了,旁邊那個雙眼通紅的女人都被逗笑了。之後就是例行詢問。在聽到女人哽咽的說,自己遛狗時狗被人用箭射傷,因為傷勢過重來醫院做安樂死,民警的表情徒然嚴肅起來。“箭呢?”他追問。把狗“送走”之後,值班的方醫生把弩箭取了下來,又把狗流血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想讓它走的更有尊嚴。所以不管是鬧事的流氓青年,還是辦案的民警,都隻看到狗頭上有血和繃帶,想當然的以為是出了車禍。丁大東回答:“應該……還在醫院吧?醫生取下來了。”站在外麵的任真趕忙插話:“警察同誌,我是動物醫院的院長,我們把箭帶過來了。”他從最近的兩起動物被傷的事情中,看出來有人私藏管製箭具惡意傷動物,所以特地讓方醫生把取出來的弩箭用密封袋裝好,隨身帶了過來。兩名辦案的民警接過弩箭仔細觀察,但這隻箭上沾滿了血,箭尾也折斷了,想必是醫生取下箭時沒有注意。“這是你們接到的第一隻被弩箭傷到的動物嗎?”“不是,之前還有一隻魔王鬆鼠,沒傷到要害被救回來了。當時沒把事情想得這麽嚴重,箭讓鬆鼠主人帶走了。”民警要求:“有聯係方式嗎?讓他趕快帶箭來一趟。”認真寵物醫院每一個上門的顧客都要求登記電話,任真讓留守醫院的護士趕快聯係魔王鬆鼠的主人。所幸鬆鼠主人的住址距離派出所不遠,鬆鼠被射傷的地方也在派出所轄區內,而且剛巧是大白熊犬受傷的那片樹林。這麽看來,一定是有人心懷不軌,躲藏在那裏伺機而動了。“真是心理變態!”向來溫柔的何心遠氣到咬牙切齒。池駿非常不齒這種行為,大學時何心遠去流浪動物保護基地做義工時,他陪著去過好幾趟,見過很多被傷害的流浪動物。挖眼、斷尾、砍爪、割肉、鎖喉、封嘴……你永遠想象不到,一個和你同樣四肢健全的人類是怎麽能狠下心去虐待別的生靈。在等待鬆鼠主人時,池駿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幾瓶熱飲分給大家。他做事妥帖,就連幾位值班民警的份都買齊了。雖然民警在辦案時不能喝,但仍然道謝收下了。眾人一邊議論著一邊等待著,沒過多久,一名身材健壯宛如直立行走的棕熊般的男人推門而入,冷空氣隨著他的到來卷席室內,但仍然比不上他臉色的冰冷。“又有動物被傷到了?”他急切的問。任真回答:“是的,這位是辦案的警察同誌。”他給雙方介紹,“警察同誌,這位就是鬆鼠主人,王先生。”“王墨達。筆墨的墨,通達的達。”鬆鼠主人一邊自我介紹一邊與民警握手。因為當時弩箭直射入鬆鼠腹腔,所以取出時剪成了三段。王墨達把三段保存完好的弩箭拿出來,包括尾羽都一絲絲展開了,保存的非常完好,隻是前半段箭支上隻剩下光禿禿一根杆,並沒有箭頭。眾人正奇怪,就見王墨達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個皮繩項鏈,而充當項鏈墜的居然就是那枚箭頭!箭頭上還帶有已經發黑的斑斑血跡,他拿透明樹脂把箭頭完全封存又打磨成方形,並在上麵連上了扣環,做成了項鏈墜。想必他本想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找到傷害魔王鬆鼠的凶手,所以才把箭頭掛在脖子上,日日提醒自己吧。之後民警又忙著做新的筆錄,歸檔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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