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帥,可惜是個在下雨天不打傘的傻子。


    認命一般的,白安年嘆了口氣,撐開那把黑色的傘直直朝淋著雨的景卿走去,等到景卿回過神來,白安年已經站在他麵前了。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白安年用疑惑的眼神盯著景卿,見他發呆,忍不住開口問,“若是家屬就進醫院裏吧,在外麵淋雨會生病的,身為醫生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在我麵前生病。”


    略帶笑意的聲音總算把看得癡迷的景卿給叫醒了,景卿尷尬地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懊惱道:“抱歉,我不是家屬,隻是路過這裏。”


    “這樣啊……看你好像沒帶傘,這把傘先借你吧。”白安年將手中的傘往前推了推,努了努嘴示意他拿著。


    “這怎麽好意思……我隻是去前麵的學校拿點東西,很快就到了,不用了不用了。”景卿推辭,看著眼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景卿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孩子,在大人麵前手足無措的感覺,有些糟糕。


    “一中嗎?我是那裏的老師,到時候再把傘還我就好了。”白安年想了想,唇角微勾,直接抓起景卿的手,將傘柄塞到了他的手裏。


    聞言景卿明顯的一愣,問道:“你也是一中的老師嗎,完全沒見過啊?”


    “我隻是每周五下午有課而已,你沒見過也不奇怪。”白安年說,隨後他催促道:“你還是快去學校取東西吧,萬一等會兒雨下大了就不好了,我也要回醫院了,還有病人等著呢。”


    “再見。”白安年眉目彎了彎和景卿告別,沒等景卿說話便一手遮在頭頂小跑回了醫院,卻不見絲毫狼狽,仿佛從來沒有從醫院裏出來過,景卿將那聲再見吞回肚子裏,看著他的背影,愈發的好奇了。


    真的想要多了解他一些啊。


    可是該怎麽接近呢?景卿邊走邊想,猛地一陣風吹來差點把他的傘吹走,豆大般的雨珠砸在他臉上,景卿就這麽想到了一個很蠢的接近白安年的方法。


    淋雨,發燒,去醫院,然後就能見到他啦!


    景卿默默地收起了傘,一路淋著越下越大的雨慢悠悠地晃到學校,取了鑰匙塞進口袋裏,又慢悠悠地晃回了家,也不換掉濕衣服,結果第二天便如他所願的發燒了。


    這是景卿第一次發燒還這麽開心的跑去醫院,一到醫院就衝到前台想要問那個溫柔的醫生在不在,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因為他忘記了一件事:他不知道那個醫生的名字。


    “先生?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去掛個號?”見景卿神情恍惚半天不說話,前台的護士小姐提醒了一聲。


    “謝謝……”景卿點了點頭,失落地朝掛號的地方走去,因為低著頭他也沒有看路,直直的撞入了迎麵走來的白安年懷中。


    景卿的個子比起白安年了低了那麽一點,又因為整個人都垂頭喪氣地顯得特別嬌小,白安年後退一步使景卿退出他的懷抱,這才看到景卿紅彤彤的臉。


    “唔,你發燒了?”白安年冰涼的手覆上景卿的額頭,感受到的熱度令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8


    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景卿見是白安年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向後倒退幾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


    “怎麽發燒了來醫院都不去掛號呢?”白安年有些不贊同地問道,向前一步走便抓著景卿的胳膊去掛號,安靜地等著景卿的回答。


    景卿小媳婦兒般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回答:“我找你啊,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找不到你……正準備去掛號就碰到你了……”


    白安年聽到這兒忍不住笑了,“我是外科醫生,你發燒應當去掛內科,找我也沒用啊。”他回頭看了一眼景卿,“記好了,我叫白安年,傷筋動骨了找我才有用。”


    “噢。”景卿吸了吸鼻子,有些鬱悶。


    發燒找外科大夫……他的確有夠奇葩的。


    “你呢?”


    “嗯?”景卿抬頭一臉迷茫。


    “名字。”


    見白安年並未回頭,可聽著聲音也安心的景卿又低下頭去,道:“我叫景卿,景天的景,長卿的卿。”


    “看來你父母喜歡看仙劍三。”


    白安年難得的調侃至今還在景卿的耳邊迴響,那略帶笑意的聲音讓景卿莫名地心跳加速,景卿一直認為是那天發燒的緣故,直到後來漸漸觀察下來,被白安年的一點一滴吸引,看到有女生找他問些醫學上的問題他會心裏不舒服,他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對白安年上了心。


    此時的景卿忍不住想去給校長燒香,感謝校長,讓他和白安年能夠因為補課多相處,比起故意弄傷自己去他那裏看病好多了!


    景卿在白紙上寫了校長的名字,放在床上,然後雙手合十呈跪拜狀,跪在床上對著那張紙拜了三拜後,喜滋滋地洗澡去了。


    在家中陪老婆看韓劇的校長打了好幾個噴嚏,和老婆呈對臉懵逼狀。


    在廚房鼓搗好久的白鬱年在白安年掛上電話那一刻出來了,見他一臉笑意,白鬱年問道:“什麽事這麽開心,誰來的電話啊?”


    “是你們英語老師。”


    白鬱年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白安年笑意不減繼續道:“他跟我說你們要會考了所以學校讓你們明天補課,我去當助教。”


    “哈?”白鬱年將熱好的菜放上桌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哭喪著臉,“我覺得我的水平可以不用去了呀,哥我可以請假嘛?”


    唔,小鬱朝自己撒嬌了呢?(????ω????)?


    “不可以。”白安年義正言辭的拒絕,他可是為了小鬱才去當助教的,小鬱不去上課,他當助教還有什麽意義?


    白鬱年趴在飯桌上,用乞求的眼神對上白安年。


    “就算你這麽盯著我也沒用,好了,我要吃飯了。”白安年怕自己真的心軟就讓白鬱年請假了,隻能轉移話題好打發走這隻像狗狗一般可愛的大男孩。


    白鬱年傲嬌地“哼”了一聲,道:“你不疼我了哥。”


    白安年裝沒聽到。


    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白鬱年也不再像個小孩子似的,慵懶道:“那我可得好好利用今天的時間了,哥你慢慢吃。”


    不會生氣了吧?白安年露出苦惱的神色。


    “哥我沒生氣你別多想,我去打遊戲了。”似是知道白安年心中所想,白鬱年回頭一個大大的笑容瞬間治癒了白安年,消除了白安年心中所有關於他的疑慮。


    “嗯。”白安年回以一個微笑。


    “晚上……一起睡嗎?”白鬱年邊走邊輕輕地飄來一句。


    “……嗯。”白安年笑彎了眉目,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


    ☆、插pter 10.你要對我負責!


    第二天一大早,白安年第一個睜開了眼睛,感受到胸膛上壓著的光滑的手臂,他便歪了歪頭看到了自家弟弟微張的唇正在一嘟一嘟的呼吸著,像小金魚在吐泡泡一樣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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