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吃了晚飯剛過了半個時辰,山邊的晚霞正在慢慢褪去,花夏望見了蕭烈眼裏明亮熠熠的光,頓了頓,就聽見男人湊近她耳邊,有些害羞地噴薄著灼熱的氣息:“那我們回屋裏去好不好?”


    “......不去。”


    蕭烈循循善誘:“天黑了,外邊有蚊子,蚊子咬人。”


    花夏眼皮跳了跳:“你也咬人。”


    男人不承認:“我沒有......”


    蕭烈伸手試探著從花夏腰窩和躺椅的縫隙間探入,紅著耳根聽著她壓低了聲音的抱怨:“你有完沒完?”


    語氣不好,蕭烈卻稀罕得不行,抱著花夏起身,小雞啄米般低頭親了親,含糊地又提起造新房子的事情:“還是造一個吧,我存了錢,後來砍柴挖的草藥那個大夫幫我賣了,有錢。”


    花夏:“......”


    他低聲解釋:“成親總是要造新房子的。”


    頓了頓,語氣有些質問:“還是你不想跟我成親了?”


    花夏直接伸手在蕭烈的腰間擰了一把,後者登時說不出話來,步子走得快了些,被曬黑的麵頰都染了紅,從脖頸一直蔓延下去。


    次日,花夏睡醒時,蕭烈都已經從山上回來了,院子裏擺了一捆捆木柴,他坐在板凳上用打的刨刀削麵前的一根有花夏懷抱那麽粗的木頭。


    聽見動靜,立即回身看來,放下手裏的東西大步走到花夏麵前,貼的很近,眼底全是稀罕:“醒了?我現在去做飯?”


    花夏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蕭烈脫了身上的罩衣,走去洗了手洗了臉,快步走回來瞧見花夏又躺在了椅子上,便走過去,按著她的腰捏了捏,目光繾綣,滿是眷戀:“還有哪裏不舒服?”


    花夏搖搖頭。


    午飯後,蕭烈要與阿良去鎮上賣東西,傍晚時分,還沒見回來,阿良的妻子付玉就來了,煮了飯菜,在院子裏和花夏一起吃的,兩邊離的不遠,蕭烈念著之前的恩情,時不時送去一些或飯菜或做的家具。


    吃完後,付玉笑著與花夏聊天:“那天阿婆摘菜路過,看見小烈在洗衣服,一般男人不愛幹這個,他真是個勤快的,阿婆沒看走眼。”


    “小烈是真喜歡你,也能賺錢 ,以後出息了你回家,家裏人也不會多說什麽了。”


    花夏:“......”


    花夏應和地點點頭。


    天色完全暗下來了,付玉起身幫花夏將油燈點上,屋裏熏了熏藥草,驅蚊的,才走回院子裏。


    “等會應該就該回來了,想來是什麽事在鎮子裏耽擱了。”


    “夜路不好走,腳程要慢些,聽阿良說外邊不打仗了,也太平,我們這窮,沒有山賊土匪,倒不用擔心什麽,早點睡吧,不然小烈回來該心疼人了。”


    花夏應了一聲,付玉才慢悠悠回去了。


    她沒有刻意等蕭烈,困了便睡了,聽見動靜醒的時候裏屋也照了一盞油燈,微弱的光亮下,榻前坐著一個人影,正目不轉睛盯著她。


    花夏翻了個身背對蕭烈:“不睡覺做什麽?”


    蕭烈不說話,還是爬上了床榻,臥在她身側,伸手放在她腰上,花夏瞌睡著,模模糊糊地問:“你換衣服沒?”


    “換了.....”


    花夏於是就沒回了。


    過了一會,花夏就被掰了過去,蕭烈的臉埋入她的脖頸咬住了皮膚,沒用力,低低的聲音在夜色裏響起:“我還不想睡。”


    花夏又想翻回去,被桎梏著沒動了,有些暴躁道:“你不睡就出去。”


    蕭烈不動,淅淅索索的動靜硬生生將她弄醒了,她泄憤地狠狠咬了蕭烈一口。


    皮糙肉厚的人絲毫不覺得痛,嘀咕了一句:“別咬,癢。”


    第二天,花夏起來都過了晌午,依舊睡眼惺忪,肩膀倚在門框上,望著無人的院子,隔了一會,蕭烈的身影從外麵走回來。


    見到她站在門口,步伐快了些:“起來了?”


    他和往日一樣,抱著她黏黏糊糊的:“我才剛走一會,還好回來了。”


    “吃什麽?”


    花夏翻了蕭烈一眼:“不吃,你晚上能不能消停些?”


    “別生氣了......”蕭烈不鬆手,討好地晃了晃,像隻小狗。


    花夏揉了揉眼睛,又被蕭烈親了一下。


    過了一會,她才想起來問:“昨天怎麽回來那麽遲?”


    雖然不知道具體時辰,但後來她都看見天光亮了,想來也是後半夜了,現在都還困得厲害。


    蕭烈眼底劃過什麽,很快消失,歎了口氣:“在鎮子裏耽擱了,賣完東西都天黑了,夜路不好走,就慢了些。”


    和付玉的猜測倒是大差不差。


    花夏閉著眼睛,倦怠地應了一聲。


    休息了一日後,才稍微緩神,起的比往日早些。


    一般這個時候,蕭烈上山沒回來,花夏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就往阿良他們家走去,打算找付玉要些熏蚊蟲的藥草,曬在院子裏,進了院子,付玉聽說後露出疑惑的神情。


    下意識道:“小烈不是說去沈大夫那裏買些驅蚊蟲的藥草嗎?清晨的時候問了他,阿婆還跟他說阿婆這兒有,他說要備上一些。”


    付玉問:“哦,那個時候,昭昭還沒醒嗎?”


    花夏點點頭,笑了笑,眼底卻沒有笑意。


    蕭烈一般同阿良一起上山,一開始是不熟悉路,後來是想照應阿良,所以兩人是同行的,一般天蒙亮就會出發,付玉要起的晚些,如果早上付玉見到蕭烈了,那麽蕭烈應該就沒準備上山了。


    雖然沈玥住的有些遠,但即使走一趟來回也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買些熏蚊蟲的藥草更是要不了這麽久,此時,按照付玉說的清晨的時辰,差不多都有兩個時辰了。


    付玉給花夏拿了一把椅子出來,她則蹲在地上剝豆角,她並不讓花夏幫忙,大抵覺得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反正無事可做,花夏坐在椅子上聽付玉絮叨。


    “那天,阿良回來說在鎮子裏遇到了官兵,說不似尋常官兵,像是打仗的,好似在找什麽人,所以回來得晚了些。”


    “阿良說,小烈還被帶走了一陣,不過好在是誤會一場,他不讓我說,怕你擔心,都無事了,說說也無妨。”


    “最近阿良和小烈還是先不要去鎮子上了,你同小烈說說,那邊荒地可以開出來,種點東西。”


    花夏有一搭沒一搭聽著,那荒地也不用去開了,也該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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