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幽幽歎息一聲,算了,她還能把他打死不成?咬牙切齒......


    消息從大殿傳出,各方勢力都弄不明白陛下的心思了,高晃求見,花夏被蕭烈瞪得懶得再應付旁人了,直接將人打發了不見。


    舞姬收回來後,接管從前天子近侍一應事務的袁堅提醒道:“陛下,從前送去侯府的美侍還有兩批,是否都要收回來。”


    不得不說,此人聰慧,隻她收回一個舞姬的動作,他便敢直接揣測帝王心思,不僅如此,還敢提出來,花夏瞥了一眼小太監,笑了聲:“前途不錯。”


    袁堅垂首作恭敬狀:“是陛下提拔奴才,奴才永遠是陛下的一條狗。”


    花夏:“......”


    好好的人不當,當狗......


    花夏慢悠悠地說:“好好做個人吧......”


    袁堅目光閃了閃,腰杆卻是彎得更深:“奴才退下了。”


    領了人,袁堅上舊侯府將一應美姬收了回來,人走後,侯府的老管家回書房稟告:“侯爺,您說這陛下究竟是演的哪一出戲?”


    蕭烈背對著老管家站立,眉眼冷淡地擦拭著武器架上的長槍,聞言,動作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瞬。


    似乎從宴會上將鉤吻換成桃花釀開始,這位陛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僅不提收回兵符之事,還為他封了王位,賜了封地,賞了金銀,隱有任他權勢坐大的架勢。


    “查一下高晃。”蕭烈眸光凜冽銳利,現在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李昭與她那宦寵離了心,想借他手除掉高晃,當他還是從前愚昧的蕭家人嗎?


    蕭烈將長槍歸位,轉身坐為案桌前,淩厲的長眉輕蹙,隻有一點說不通,便是李昭將那些美姬收回的舉動。


    老管家和一旁的侍衛對視一眼,侍衛趙卓試探著開口:“侯爺,陛下此舉倒像是......”


    蕭烈冷冷抬眼,趙卓臉上滿是躊躇,緩聲開口:“倒像是......吃醋?”


    “屬下此前陪侯爺去秦樓調查事情,回去後被娘子聞見了脂粉香味,當時把屬下攆了出去,第二日還要去秦樓鬧,好不容易才攔下來的,倒是,有些像......”


    陛下雖為天子,如今也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傳聞與那佞臣高晃不清不楚,可那終歸是個太監......


    侯爺戰神威名,又儀表堂堂,不少女子傾心,許是時隔幾年後再見,陛下宴會上看上了侯爺,所以才替換了毒酒,如此看來,那桃花釀也似別有一番暗示。


    說得通,說得通......


    “侯爺......”趙卓抬頭,未來得及說什麽對上他家侯爺殺人的視線,又將話生吞了回去,“沒事,沒事了。”


    老管家在一旁提醒道:“不管如何,如今咱們也要稱呼王爺了。”


    聖旨已下,天下皆知。


    “王爺......”


    “你們出去吧。”


    蕭烈一人留在房中,眼底寒光沒了遮掩,似要將空氣都凝結。


    不管李昭此舉何意,他都不會放過她。


    皇宮裏,長夜漫漫,陛下不睡覺拉著宮人在寢殿打牌,在袁堅故意喂了幾次牌後,花夏將他打了一頓:“你以為你不讓,朕就會輸?”


    袁堅慣會拿捏主子心意,從前遮掩鋒芒,如今攀上陛下,必要一飛衝天,不想獻錯了殷勤,額角上腫起一個肉眼可見的包,他偽裝的麵容一時有些難以維持,怔了怔,終於崩裂,有些難以置信:“陛下?”


    花夏:“還玩不玩。”


    另一個侍從吸取教訓哪裏敢讓,小聲道:“袁公公......”


    袁堅醒神,打起十二分精神,最後輸的一敗塗地,花夏嗤笑一聲霸氣道:“朕何須你讓!”


    250:【......】沒有網絡,宿主她又開始霍霍宮人了。


    夜貓子在晚上是全無睡意的,輸得俸祿都扣到年底了,袁堅忍不住道:“陛下......明日還要早朝。”


    花夏不心虛地擺手:“朕起得來。”


    袁堅不敢違抗,滯了片刻,小心翼翼提出:“陛下,可否換圍棋?”


    圍棋?


    花夏看到了袁堅眼底的光,顯然這是對方擅長且自信的,她笑了笑:“好啊。”


    這次袁堅再也不提醒花夏明日還要早朝的事了,捏著白玉棋子目光死死盯著棋盤局勢,儼然入了迷,努力尋求破解之道,另一邊,女帝找來另兩個宮侍開了一把新牌,兩頭玩。


    漫長的幾分鍾後,袁堅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不小心擦到了腫起的包,嘶了一聲,清醒了些,又落下一子,微微抬頭:“陛下,到您......了。”


    話還未說完,女帝扭頭捏了一顆棋子隨意落了一個位置,隨即將他的棋子提起幾顆,便轉身去另一邊的牌局。


    袁堅忍不住擦汗,捏著棋子在棋盤上空左右移動,不知落在何處,最後將手放下,無奈道:“陛下,奴才輸了。”


    那一頭,兩人同時也落敗。


    花夏撿起地上的毛筆,沾了沾硯台裏的墨,在熟宣上記賬,字寫得歪七扭八,但勝在看的清楚,袁堅發覺自己已經欠到明年的俸祿去了。


    “......”袁堅無奈道,“陛下,您這般......奴才要去宮門擊鼓鳴冤了。”


    花夏:“......”


    花夏自然不可能要幾個小太監的俸祿,好玩罷了,不然這般記下去,不出一月,皇城內外不用蕭烈的大軍,也不用高晃精心算計潛心謀劃,欠她債的人聯手就能反了。


    為了防止次日起不來朝的情況,花夏頂著黑眼圈玩了一晚上,天一亮,來伺候的嬤嬤嚇了一大跳,以為陛下是被妖怪吸了精氣。


    本來沒有多困,聽著一眾大臣叭叭,那簡直是比催眠曲還催眠曲,高晃多次求見被擋了回去,這次出現在早朝的隊伍裏,一個宦官,居於高位,群臣本就詬病,無故死了幾人後卻無人敢再置喙。


    “陛下,戶部尚書告老還鄉已有十日,事務堆積,新的尚書人選還請陛下早日定奪啊,微臣上書了人選,陛下可曾過目?”


    花夏倒是在送上來的一批折子裏看到過,許多推上來的人選都是高晃的人,朝堂裏的這些個大臣都快被男主的人給換去大半了,繼續下去,她這位置就可以換人了。


    說話的這人還真就是高晃的人,花夏不冷不淡地睨了他一眼,這人絲毫沒有眼力見,繼續叨叨,擾的她頭疼。


    她伸手捏了捏眉心,表情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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