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邊的東西越來越不耐,擰動門把手使勁轉著,金屬扭曲變形的咯吱聲刺地人鼓膜生疼,花夏醒了,幽幽的目光看向門外,那聲音還在響,她終於受不了了。


    原本花夏就沒打算寫那個什麽亡者名單,這門她反鎖了怪物打不開,奈何外邊的智障玩意兒能吵吵啊!


    終於惹得她不耐煩了。


    花夏光腳踩下地,怪物還在敲門,門從裏麵被猛地拉開了,兩米高的黑影穿著黑色的長鬥篷站在外麵居高臨下地盯著屋內個子嬌小的女人。


    它發出憤怒的嘶吼,仿佛在控訴這敲了十分鍾的門。


    “吼!”


    “神經。”花夏淡淡地丟下這一句,抬手又準備關門。


    那怪物急忙伸手卡在門內,黑色的袍子下露出胳膊長滿了大大小小畸形的疙瘩,房門擠壓下流出奇怪的液體。


    花夏:“......”真的栓q!


    她打開房門,表情古怪,語氣不耐地伸手:“拿來吧。”


    怪物:“吼!”


    花夏:“不是要簽名嗎?”


    “給你簽了名就馬上給我滾!”


    黑破布衣衫下藏著的怪物又怒吼了一聲,這次是在控訴自己被夾的手,花夏眉心跳了跳,指著怪物方才被門夾了留在上麵的汙漬:“我還沒怪你給我把房間弄髒了呢!”


    “還有,你看看。”花夏指著外邊被擰壞的門把手,“破壞公物,沒叫你賠償清潔費和損失費你最好知味一點!


    怪物:“吼!”


    花夏要打人了,怪物像是感知到什麽,從黑衫下當真拿出了一個泛著幽光的白紙和筆。


    【宿主,咱們寫白楚給的名字吧,這樣安全一些。】


    花夏刷刷刷落筆,在上麵寫下兩個大字。


    ‘李四’


    怪物收好紙筆,對著花夏又吼了一聲。


    花夏:“......”


    神經病啊?!


    隨後,大黑影拖著它那曳地的大黑袍往走廊那邊走了。


    巨大的黑影退去,被怪物阻隔的身後區域露出來,打開的3-8房門,站在門邊的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花夏身上,眼底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對麵的女生又抬起手來對著他打招呼,如同之前的每一次。


    無數次的循環往複,一批批‘遊客’到訪的村莊,白楚是無人在意的角色,他的存在感極低,並不引人矚目,如果他不主動發聲,所有人都會忽視他。


    包括怪物......


    白楚便是這樣的存在。


    可是,有一日,一道目光總是能落在他身上,在人群裏總是能精準地找到他,白楚自然而然便被吸引了,她於他是特殊的存在,他對她產生了好奇。


    眼下,女生展現出來的卻不僅僅於表麵。


    白楚問道:“你沒寫下午的名字。”


    花夏嗯哼一聲。


    白楚問:“你寫了誰?”


    花夏:“李四。”


    白楚暗色的眼底眸光變幻:“你怎麽確定你寫的是對的?”


    今天下午,他們並沒有接觸過任何叫李四的人或者線索。


    花夏眨眨眼:“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白楚嗓音低沉:“什麽?”


    花夏一本正經:“張三,李四,王麻子啊。”


    250發出一聲爆鳴:【!!!】啊!他剛剛就說為什麽宿主寫的名字這麽眼熟!!!


    花夏隨口就來:“明天就寫王麻子。”


    白楚頓了頓道:“沒聽過......”


    白楚轉身要回房,背影滯了片刻,複又回身看向花夏,像是在提醒她:“王麻子是不對的。”


    花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無他,王麻子這三個字從白楚的嘴裏說出來,一本正經的就格外有笑感,見白楚疑惑地看她,花夏搖搖頭,自顧自笑了一會。


    片刻後直起腰:“知道了。”


    她回答得隨意,白楚還是低聲應了聲:“嗯。”


    昨晚平安夜。


    第二天八人全部活了下來,民宿大堂一樓的電視屏上播放著八個姓名的一份名單,眾人一眼看出是昨夜他們已經提交上去的亡者姓名。


    看到這裏,許多人麵色逐漸晦澀古怪,這上麵的八個名字已經夠一個人在這七天生存下來並通關了,如果他們沒有八個人......


    如果他們的人數少起來......


    一下子,昨天氛圍還算平和友好的隊伍立即麵臨分崩解析,戒備愈發重了。


    夜晚消失的民宿老板白天再度出現,行為舉止一切照常,時不時還和玩家互動一下,除了看向花夏的目光變得有些晦澀難懂外......


    一行人還是按照昨日討論的結果前往村長家,找民宿老板問了村長家的位置,男人伸手指向了一座黑霧霧的山:“不進山,山腳下就是了。”


    說到村長,他的嗓音裏仿佛也蒙上了一層霧紗。


    “去吧,村長應該在家。”


    這顯然是一個新線索,一行人沿著小路穿過村莊走了許久,四周的霧氣不知道是不是靠近山裏水汽重的緣故越發濃鬱了,三米外就有些視野不清,五米外更是模糊。


    花夏走路不好好走,時不時弄出些響動來,此時她急需一台轎子......花夏腳邊提到一個石頭,險些摔了。


    白楚注意力全都在身邊人身上,下意識就伸出了雙手,石頭被花夏踢飛了,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落了空,在花夏含笑的目光中微微曲起手指放在了背後。


    白楚也意識到,他對這個女人有些在意過多了。


    道路變得狹窄蜿蜒,半個小時後,小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兩層矮房的輪廓,走近,一個黑色的人影就站在矮房的門前,麵容模糊顯得眼眶一周都十分漆黑,遠遠看去他們像是被一雙大黑眼睛盯著。


    那人影分明就是在等他們。


    一時間背脊發涼的同時,足下也沉重難行。


    隊伍互相交換了目光,還是選擇繼續其前進,那黑影越來越清晰,剝開濃霧顯現出真章,一個背脊佝僂的輪廓,近了,是一個拄著拐杖的駝背老者。


    他的聲音如同粗糲的石頭滾過不光滑的地麵:“聽說,你們找我。”


    村裏是沒有可以與外界相通的信號,不過村中內部有沒有眾人就不得而知了,但顯然,村民之間是存在能快速通信的方式。


    “村長,我們想和你谘詢一些關於村子的事情,您能告訴我們嗎?”張忠率先禮貌開口。


    其餘人麵麵相覷地等待答案,老者拄著拐杖渾濁的眼珠上有一層雲翳,看人時目光並不聚焦,如同瞎子一般,但又能精準地找到說話人的方位。


    “村子......能......你們問吧。”


    張忠想說什麽,一旁的賈仁將他擠開,語氣飛快而不善地問道:“村子裏死過的人有哪些,村上應該有名單吧?”


    此話一出,眾人無言,這和考試的時候問監考老師答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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