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在空中揮出殘影,眾人隻聽見一聲響,渾身肌肉梆硬,身高宛若一座小山的盧克轟然倒地,砸在了沒反應過來的三個圍觀群眾身上,帶倒了幾人。


    那三個幸運觀眾被砸的頭昏眼花,眼冒金星,胃裏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起哄聲沒了,整個礦場寂靜的隻剩下風的聲音。


    天使般的女生隨意地甩了甩鞭子,臉上露出驚奇的神情,仰頭看了看天色,眨巴眨巴眼,感慨道:“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250:【.......】早有預料的結果,250望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盧克,鬆開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


    眾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盧克迎麵倒地的背部,斜斜展開的一條血痕,傷口邊緣皮肉卷起,混著裏麵的血沫流出深紅的血液,血沫之下摻著紅的白,是露出的脊背骨。


    所有人心底隻有一個想法,這人......還活著嗎?


    畏懼感遲鈍地襲上心頭,惡魔們的耳畔邊響起女生依舊甜軟的聲音,不慘任何雜質地問著:“下一個該誰了?”


    眾人一個激靈,看向金色頭發的安吉拉,此時女生臉上的笑容再也不能讓他們生出任何興趣,隻覺得背脊發涼,一陣膽寒,聽見她的問話,更是猛地咽了一口唾沫,齊刷刷地往後退了數步。


    究竟,誰才是惡魔啊?!


    花夏瞧見眾人反應,百感無聊,語氣頗是可惜,帶著小抱怨:“說好的要玩,又不來了,真是!”


    她的淺淡的目光掃向眾人,所有人都本能地避開與她的交集,隻有反應不及的希伯再次對上死神的目光,陡然渾然如墜冰窟。


    加之那詭異的監控畫麵,更是為這個女人增添上了一股深不可測的色彩。


    女生忽然對著他展顏一笑,希伯後退一步,竟有些站不穩。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是從礦井之下攀爬上來的狄司,他的身上也布滿了血跡,不過顯然大多數是來自別人的。


    男人步伐沉穩,走過來,目光寒冷地掃視過眾人,即使渾身塵土,依舊氣質懾人,希伯被羅姆撐著,忽然看見那個令他畏懼的女人甩飛了手裏的鞭子,哎呀一聲,對著男人抬起手:“手痛~”


    狄司卻目光陡然柔和了下來,擰著眉僵著聲音詢問:“怎麽了?”


    其實從眼前的一幕,以及眾人看向女生畏懼的視線狄司能判斷出這一切都是來自她的手筆,也是,能送去莫那甘執行任務的人,即使是一個女人也不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這些想法停留不過一秒,狄司看見了花夏掌心淡淡的紅色,莫名難受,自己也沒想到般脫口而出:“何必自己動手。”


    眾人:“.......”你手痛,你手痛個毛線啊!


    裝什麽?!


    還有,你倆果然有一腿!


    懷爾德看著新送來的一批醫患,如鯁在喉:“......”不是,他工資果然要少了!


    收拾了工具走到一張椅子前,拿著鑷子夾著棉花蘸取了酒精,懷爾德滿懷複雜心情看向狄司:“這......”也算傷嗎?


    花夏伸著手,手心幾不可見的腫起。


    狄司沉默著一抬眼,目光寒涼,懷爾德認命在花夏手上塗抹了酒精和藥水。


    “.......”


    不大的空間裏擠滿了人,希伯看守著,其餘囚犯被關押了回去,此時卻無人敢讓狄司滾回他的牢房去!雖然他是這麽想的!


    他隱隱覺得,不,是強烈覺得,莫那甘一直以來‘相安無事’的秩序將會被打破,迎來新的變革。


    且無法阻擋。


    白熾燈的光線刺目,盧克睜開眼被刺得一晃神,腦海裏的記憶緩慢回溯,礦場,教訓狄司,以及,小安吉拉,他的記憶停留在背過身去的那一刻,此時還在緩慢地等待著小甜心的鞭子落下。


    然而,遲遲落不下,片刻後,他才恍然發現他不是站著的,四周的環境也並不是礦場。


    “醒了?”懷爾德瞥了眼一個病床放不下的盧克,態度散漫地往旁邊的藥劑瓶裏注射上一種新的藥物。


    “別動,趴著。”盧克下意識要翻身,被懷爾德製止了。


    “我在哪?”一開口,盧克才發現他的嗓音沙啞難聽。


    懷爾德:“莫那甘,還能在哪?”


    廢話!


    他的記憶停留在那一刻,後麵的事情卻怎麽也記不得了,後背後知後覺傳來的劇烈疼痛,盧克意識到他被人襲擊了,有人偷襲了他!


    然而,就算有人偷襲他,他也不應該不記得才對。


    他好像失憶了。


    盧克艱難出聲:“我的腦子.......”


    他換了個說法:“我怎麽了?”


    懷爾德將醫療垃圾丟進垃圾箱中,想起自己處理盧克傷口對方的慘狀,轉而又想起那個煞神,嗯了半晌回答:“你的......肉體,不小心撞在了安琳的鞭子上,然後,你就......貧血,暈厥了.......”


    說完,懷爾德自我肯定道:“嗯,是這樣的沒錯。”


    他的肉體......撞上了......安琳的......鞭子?!


    怎麽不說他走著走著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摔死了?!


    懷爾德隱晦提醒:“既然是不小心,以後就收斂一些,在平路上也要好好走路。”


    盧克:“.......”神經病啊。


    但他還是聽懂了懷爾德的意思,這是讓他輕易不要去招惹那個女人,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懷爾德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安琳一鞭子將他抽暈了過去。


    當盧克從懷爾德手上看到了自己的傷口照片,背部橫亙著的鞭痕,深可見骨,幾乎是炸裂開的,比他切身感受的疼痛要嚴重不知多少倍,盧克試問自己能抽出這麽有力的鞭痕,答案是不能。


    安琳的鞭子不對勁!這是盧克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他的眼底漸漸淬上狠意,這仇他記下了!


    懷爾德回身瞥見,幽幽歎了口氣,不禁想責怪安琳不應該一鞭子將人抽暈,你看看,這人都不帶長記性的!


    又該他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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