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假的,但秦修還是讓人吩咐下去,準備回宮。


    花夏聽見聲音出來,就對上了太監那張熟悉的麵孔,這人正是老是來宣懿旨降她位份的小太監。


    “喲,公公 ,沒想到在這兒也能見到你呀?”


    小太監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花夏,瞳孔放大,看了看花夏,又看了看陛下,目光漸漸變得驚恐起來。


    “你認識他?”秦修下意識皺眉。


    太監有些惶恐,下意識問:“楚,楚昭儀您不是在禁足嗎?怎麽......”


    花夏微微挑眉:“怎麽,你想去告狀?”


    小太監反應過來,壓著腦袋不敢抬起來,顫抖著嗓音道:“不,奴才不敢。”


    “禁足?”秦修想起來花夏和他說過禁足的事,這一想,又想起是誰送她出來的了,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小太監以為這話是在問他,連忙道:“陛下,是太後的旨意,每次去風華殿宣旨的都是奴才。”


    然而沒人回答他,隔了良久,小太監再抬頭時,秦修和花夏已經坐上回宮的馬車了。


    馬車駛出圍獵場,花夏吃著車上的糕點,手心捧著一個湯婆子,問:“你嚇他作甚?”


    秦修不答,抬起窗簾看向馬車外的一處隱蔽的草叢中,那裏停靠著一輛馬車,馬車前坐著一個打扮普通的小廝。他一想到裏麵坐的誰,在等什麽人,就一陣頭大,哪裏還聽得進去花夏說話。


    花夏抬眼一瞧,想起秦弈還在等她成敗的消息,可能都在馬車裏等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媽病了,有沒有先回去。


    她在馬車轉彎的時候,掀開了身後的窗簾,探出腦袋對著秦弈等她的馬車招了招手。


    小廝立馬看見了,微微站坐起來,花夏張嘴抬手比了個ok的動作,示意成了,然後縮回腦袋就對上了秦修黑得不能再黑的臉。


    “怎麽了?”


    “無事!”


    花夏:“......”


    接到信號的小廝也十分懵逼,身後的簾子被掀開,秦弈看著遠去的馬車問:“怎麽樣了?”


    “楚昭儀衝屬下比了這個動作。”小廝滿臉疑惑,動作僵硬地將食指和大拇指圈在一起,另外三根手指翹起,“似乎是這樣。”


    秦弈皺了皺眉,徑直問:“她坐的誰的馬車?”


    “陛下的。”


    如此,也就是事成了,秦弈道:“回宮。”


    比起秦弈的馬車,當皇上的秦修確實要安逸一些,這馬車都要大上一倍,花夏坐的也更自在些。


    馬車進了宮,花夏看了眼路,發現皇宮之大,她還是容易繞迷路,於是理所當然道:“把我送到風華殿就行。”


    駕馬的胡說:“......娘娘,這風華殿和太後的寢殿不在一條路上,陛下現在趕著去看太後病情呢。”


    花夏將最後半塊糕點入嘴,隨後兩手拉起秦修的衣擺,晃了晃:“陛下~先送我回去嘛~”


    【.....】


    秦修正生著氣,不為所動,花夏繼續:“陛下~皇上~”


    胡說:“......”這陛下真的受的了嗎?要是他早吐了。


    花夏突然湊近,秦修紅了耳尖,往後退了退,退無可退後,因為縮短的距離,鼻尖聞到了熟悉的香味,秦修強迫自己麵無表情,心想,不要聽她的,這個女人有目的!是細作!所有的服軟都是為了她自己!


    隨後,秦修偏頭啞著聲音對外麵道:“先去風華殿。”


    胡說:“......”陛下!您還有原則嗎?!您真是暈了頭了!


    當然他不敢明說,老實駕車將花夏送到了風華殿......的外牆。


    “我是偷跑出來的,看到門口守衛了嗎?不能走正門!”花夏解釋道。


    秦修看著花夏翻身利落上牆後,終於明白那天晚上,她是怎麽進的明歧殿了,隨後對胡說道:“你讓門口守著的兩太監撤了。”


    “是,陛下......”


    馬車從風華殿開始往回走,倒回去行駛了一段距離才到了方才已經路過的太後寢殿。


    秦修一進去,一眾太醫跪倒在地衝他行禮,秦修擺了擺手,走到太後臥床的床邊,立馬有人給他端了個凳子上來。


    “起來吧,都。”秦修坐下道。


    眾人起身,低垂著腦袋,秦修看出了門道,看向太後問:“母後,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哀家無礙,就是蘭......”


    太後的話還未說完,秦修突然厲聲打斷,轉頭看向這些太醫:“你們都開的什麽藥?太後麵色為何還是如此不好?!”


    一眾太醫又齊齊跪了下去,低著腦袋支吾半天,說不出個具體症狀。


    “沒看出病灶就敢胡亂開藥?這屋子裏都是些什麽藥味?”


    自然是隨便煮的藥,眾人如此想,卻不敢出聲,隻能將頭壓得更低了。太後打的什麽主意他們都知道,這會裝病怎麽可能騙的過陛下!隻是苦了他們這些當奴才的。


    “不怪他們。”太後連忙招了招手,“是哀家受了驚嚇,隻覺得渾身軟的厲害,現如今是想起那刺客就害怕。”


    “還,還好,蘭兒擋在了哀家麵前。”


    “修兒呀,我看蘭兒跟在我身邊挺好的,你就不要將她送出宮了。”


    病是假,太後說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你說你,無緣無故遣她出宮幹嘛?她可是你表妹。”


    “母後,蘭兒可以留下,但是楚芊嫿必須恢複貴妃封號。”


    “你,你,可是她與你說什麽了?”太後突然想起蘭兒和她說這位安北公主翻進明歧殿的事情,當時她隻當蘭兒嫉妒胡說,現在看來隻怕是真的。


    “修兒,她是不是翻進明歧殿了?當初讓你見你不見,現在你如此袒護她,這次攆哀家的蘭兒走是不是因為她!”


    秦修皺眉:“母後,這和親是你安排的,現在人也是你降的,這要南越知道了怎麽看我們北岐,說我們北岐沒有肚量容不下一個女子?”


    太後下意識搖頭,秦修徑直說:“如此,便就這樣吧,呂蘭兒可以留,但若是不安分,母後可別怪孤不留她。”


    秦修一通輸出,最後說了句:“母後好好休息。”


    說完起身就走出了太後寢殿,邊走的同時邊看向他的袖口處,方才被花夏抓著搖的袖口上邊幾個清晰且油光發亮的指印。


    秦修頓時氣笑了,合著撒嬌讓他送回風華殿是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是拿他擦手呀!


    被問懵的太後慢慢才反應過來,秦修還是在護著她,什麽肚量,全是借口,要真顧忌這些,當初知道了和親之事也不會立馬下旨將人攆回南越。


    呂蘭兒從屏風後走出來紅了眼眶。


    太後拉著她的手試探性地問:“蘭兒呀,修兒怕是已經喜歡上這安北公主了,不然姨母給你找門好親事?”


    “不,不要,姨母我想再試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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