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書夜尋聲看去,隻見一個女生舉著她的手向他看了過來,金色的卷發,蓬蓬的裙子,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神情十分無辜。


    大約是誰見了這麽無害的女孩都難以對她大聲說話吧。上官書夜這麽想,也確實這麽做了,他下意識收起了自己猙獰充滿怒意的麵孔,聲音也隨之放低了八百度。


    “哦,是你啊。”


    班上其他同學睜大了雙眼,都在心中暗想,萬萬沒想到一眼認出姚娜的竟然是他們夜王子,太厲害了。


    顯然,眾人多想了。


    下一秒,上官書夜用極其不自然的溫柔嗓音問:“你是新來的同學嗎?”


    “叫姚娜?”


    “真好聽。”


    “廣播說你毆打保安?肯定是弄錯了!”


    “我去幫你給教導主任解釋吧。”


    “放心有我在。”


    高三一班全體同學:“......”


    這臉變得也太快了,他們頭一次見到變臉變得這麽快的人!不去繼承川劇變臉非物質遺傳真是太可惜了!


    花夏難得一愣,沉默了一會,眨巴眨巴眼睛,揚起笑容:“不是哦。”


    除了上官書夜,其他人都知道花夏是在回答他第一個問題。


    上官書夜道:“我就說肯定不是你毆打的保安,你這麽弱小怎麽可能打保安,肯定是誤會,那我陪你去教導處吧。”


    花夏搖了搖頭,對上官書夜這樣無厘頭的人還真是不知道怎麽應付,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她戲精癮上來了,嗲著聲音說:“不用了哦,我一會就回來啦。”


    上官書夜完全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學生,隻知道愣愣點頭,看著花夏走遠了。


    坐在上官書夜旁邊,目睹了全程的祁銳澤,出聲提醒:“醒醒,人走遠了!”


    上官書夜愣愣地坐回凳子上,神情恍惚對自己好友說:“我好像對她一見鍾情啦!”


    祁銳澤:“......醒醒,她可不是什麽新同學,她是姚娜。”


    上官書夜神情迷茫,不知道姚娜不是新同學和她叫姚娜,二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嗎?


    祁銳澤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解釋道:“秦念初知道吧?”


    上官書夜:“阿昊在追的,我們班那個女生?”


    “是。”


    “那又怎麽了?”


    祁銳澤:“......姚娜,就是經常跟在秦念初身邊的那個女生!好像還喜歡阿昊!”


    上官書夜仔細回憶了一番,終於有了點印象:“就是那個頭發網在一起那個?”


    祁銳澤終於說通了:“就是她!”


    上官書夜有些難以置信,他實在不能將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合在一起。


    祁銳澤接著說:“她身上的衣服可價值不菲,說不定......”


    上官書夜打斷他:“你說什麽呢?!還有她又沒和阿昊表白,你怎麽就確定人家喜歡他了?”


    祁銳澤:“......”我還沒說呢。


    ——


    花夏覺得自己這一天都在問路,問了教導處的位置後,走了過去。


    她站在教導處門口敲了敲門,很快裏麵傳來那道廣播裏熟悉的聲音:“進來。


    花夏走進去,別眼前這一幕震驚了。教導主任麵前的沙發上,坐著一位身上裹滿紗布,脖子上還吊著手的男子。似乎就是昨天攔她的那個保安。


    花夏走近,疑惑道:“保安叔叔你咋啦。在我走後你又被人打啦?”


    保安看到花夏先是疑惑看了她一眼,隨即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猛地激動起來,再一想那話裏的內容更是著急地開始支吾起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教導主任身邊:“就,就是她,她打的吾。”


    這,說話都 不利索了?


    花夏疑惑,在腦海裏問係統:“我昨天沒用這麽大力氣吧,好像隻淺打了幾拳......”


    係統瑟瑟發抖:【宿主,你這淺打得有點重哦。】


    教導主任看到眼前這個穿個小洋裙的可愛蘿莉,有些難以置信,開始懷疑保安話裏的真實信,再一轉頭看到保安一把鼻涕一把淚、淚眼婆娑的模樣又重新相信了。


    教導主任指著花夏:“看你把人家打得,力氣真大,記兩個大過,剛才廣播裏說了,再有下次......”


    花夏:“不叫家長嗎?”


    教導主任:“對,再把家長給我喊來。”


    花夏拿出手機乖巧道:“那我現在就喊家長過來。”


    大概是沒見過主動要叫家長,還這麽積極的學生,教導主任應了,對花夏改觀了些許。


    花夏拿出手機,將新手機裏唯一一個存下的號碼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被接起,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有些疲憊:“喂。”


    花夏嗲著嗓音,哭訴道:“敘哥哥~教導主任要開除我,我在學校受欺負啦!還被喊家長了,你快來呀!”


    教導主任:“......”我沒說開除呀?


    那頭,禹正敘:“......”


    他這才離開對久,有十個小時嗎?人就又出事了?


    禹正敘深吸一口氣問:“你在哪個學校?”


    這下換花夏啞口無聲了,頓了頓:“孔櫻,高三一班......”


    禹正敘想起她昨天似乎穿的是他們學校的校服,他回道:“好,我馬上過來。”


    花夏掛了電話,對教導主任道:“我哥哥說他馬上過來。”


    等待過程中,花夏問係統:“你說我是昨天打的保安,他怎麽今天才來找學校告狀呢?”


    250:【......他可能及時就醫去了吧......】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禹正敘將車開得飛快,一路上都在想花夏到底犯了什麽錯要被學校開除,難道是偷了學校的錢?


    他不是給他副卡了嗎?


    預設了很多種可能,真正到教導處的時候,禹正敘看到包的像木乃伊的保安,聽著教導主任和他說花夏毆打保安的事,言辭激烈,陳述清晰,一時間也怔愣住了。


    “禹少爺?禹少爺?”


    花夏:“哥哥?”


    禹正敘回了神,抱歉道:“不好意思,走神了。”他目光看向保安:“他的一切醫療費,精神損失費都我出,開除和大過就算了吧。”


    轉而對花夏道:“和人道歉。”


    花夏挺直背脊,揚起脖子:“我不,我打他是因為他罵我醜。”


    禹正敘知道容貌是花夏的底線,大概也知道保安這麽慘的原因了。


    教導主任小心插入道:“禹少爺呀,你什麽時候有的妹妹?哎這都是誤會誤會。”


    即使知道不是親妹妹,但教導主任到底對禹家權勢有所顧忌,更何況禹正敘是禹家唯一的繼承人。


    禹正敘順著他的話將道歉的事揭了過去:“誤會就好,請問,這位,這位保安同意嗎?”


    禹正敘直接當場開了個發票,保安看著發票上的錢,立馬同意了,心想再被揍一次也無所謂。


    這件事告一段落,廣播裏,教導主任的聲音再次響起:“通告,經學校核實,姚娜同學毆打保安是個誤會,研究決定撤銷一切對姚娜同學的處分。”


    花夏走在禹正敘身邊聽到教導主任的發言,有些好笑。她做了個數錢的動作,對禹正敘說:“鈔能力!”


    禹正敘無奈搖了搖頭,看著花夏生動的模樣,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


    “對了,我有件事想不通。”


    花夏:“什麽?”


    “就是為什麽我爸......”禹正敘一頓,重新說,“那個男人,現在權勢已經在他手裏了,為什麽還不把他的女人和孩子認回去?”


    花夏哦了一聲:“我昨天忘記說啦,你母親給了你百分之二十的集團股份,但要你成年之後才會給你。”


    “加上你手裏原來的百分之十,你現在是集團最大的股份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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