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雅是在大年初二的上午十一點醒來的。


    因為,她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馮芝蘭和茹國華聊天的聲音。


    她猛然睜開雙眼,先是抬起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是男人的襯衫,但是不是昨晚她穿的那一件,身上除了這件襯衫,她的身上再沒有多餘的一點布料。


    茹雅看著粉色的被子有些懵,粉色被子旁邊還有一個灰色的毯子。


    她環視一圈,十分確認她就在自己的臥室。


    她動了動酸疼的身體,感覺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昨晚的記憶迅速回籠,茹雅臉一紅,那真的是她有生以來,最荒唐的一夜。


    就因為她作死的說了一句【奉陪到底】。


    然後,某人一整個晚上就和發了瘋一樣,把她按在那裏翻過來調過去…


    姚遠的一整間房子,哪哪都是他們的痕跡,就連最後的餐桌,某個不要臉的男人也毫不放過。


    她想摸索手機來著,一扭頭就發現手機就放在灰色的毯子上。


    茹雅嗬嗬一聲,是知道她身體酸疼夠不到太遠的地方麽。


    拿起手機,就看到了男人給她的未接電話和留言。


    【我房子的密碼是你生日。】


    【醒了沒?】


    【醒了給我打電話。】


    【我到京城了。】


    【你那裏需要塗藥,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記得塗。】


    【我想你了。】


    【我愛你。】


    【看到回電。】


    茹雅看著一句比一句肉麻的情話,臉不由的微微發紅。


    這就是被人狠狠愛著的感覺麽。


    突然,茹雅扯了扯嘴角。


    如果,他能多少克製點自己,那就更好了。


    她躺在床上給男人發短信。


    短信剛發送成功,電話就撥了過來。


    茹雅直到說話時,才發現她的嗓子是沙啞的…


    嗬嗬,男人…


    “喝點溫水,昨晚是我不好。”


    聽著男人說著溫柔又體貼的話,茹雅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是他不好,但是,他下次還這樣。


    嗬嗬,這種話,不如不說。


    茹雅不知道一盒小雨衣到底有幾個,但是整整一盒啊,全都用沒了。


    全沒了。


    她還記得暈之前,男人含著她的耳朵說道,“看來,這個以後不能一盒一盒的買。”


    “過了十五,我來接你,來京城,到時候我們從京城出發去魔都。”


    茹雅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拒絕,“不要!”


    男人輕笑出聲,“就這麽說定了。”


    馮芝蘭聽到茹雅在屋裏打電話的聲音,她敲了敲門,“小雅,睡醒了?媽媽進來了啊。”


    聽到馮芝蘭的聲音,茹雅迅速切斷了電話,然後又把灰色的毯子拽進被子。


    她將整個人埋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


    “小雅,一會兒去姥姥家吃飯呢啊,趕緊起來收拾收拾,年輕人,要懂得節製,熬夜多了傷身體,你也就是仗著年輕,你等到了我這歲數試試,熬上一夜,一個禮拜都恢複不過來。”


    茹雅聽到馮芝蘭的話差點被口水嗆到,雖然她知道馮芝蘭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她聽到後真的心虛啊。


    她含糊不清的回道,“媽我知道,您先出去吧,您在這裏我不好換衣服啊。”


    馮芝蘭嗔笑,“小丫頭,還知道害羞了。”


    馮芝蘭出去了,茹雅做賊心虛的悄悄把門鎖上,這才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身體。


    看著那一身的青紫還有草莓印甚至還有隱約的齒痕,她咬牙切齒的低咒,禽獸啊。


    不過,某人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


    身上的抓痕和草莓印,不比她少~


    在某種事情上,茹雅有著強烈的勝負欲。


    茹雅的姥姥就在這棟樓,她換好衣服,看著時間還充裕,她拖著酸疼的身體,小步的挪到了姚遠的房子。


    她按下的她的生日數字,門鎖哢噠一聲開了。


    看著整潔一新的房間,茹雅有些不敢置信。


    這幹淨又整潔的房間,哪裏還能看見昨晚的痕跡。


    她的男人,果真是火星人。


    激戰一晚上,還有時間把家收拾利索。


    甚至,他沒有睡覺,又開著車回到了京城…


    牛逼!


    京城。


    梅長珺的父母早逝,她本來是可以留在姚書良那裏的。


    但是一直對姚書良有意見的她,選擇和她多年不見的姐妹聚會。


    還有一個原因,她想看看有沒有家世好的適齡女孩。


    豪門世家,在二十歲左右的年齡已經開始訂婚聯姻了。


    她的兒子姚遠,也馬上就要二十歲了。


    在她眼裏,就沒有踐踏不了的感情。


    感情能值幾個錢,現在愛的難舍難分,等到分個三年五載,所有的感情都會被時間抹平。


    現在的她雖然不希望兒子和茹雅在一起,但是她也沒有太打算去製止。


    在她眼裏,一個毫無根基和背景的女孩子,不足為懼。


    到時候,給張支票,再恐嚇幾句,還不是會乖乖就範。


    她年輕的時候,也沒少用這種方式給姚安山擦屁股。


    現在,不過是從老的換成了小的而已。


    京城某私人會所。


    姚遠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時衡幾人照例喝酒猜拳又唱歌。


    一曲唱完,時衡飄過來賊賊的說,“阿遠,誰來會所是睡覺的,我看整個圈裏你是獨一份。還有,包廂裏這麽昏暗,我都能看出你泛青的黑眼圈,昨晚是不是幹什麽少兒不宜的事了?”


    姚遠微微睜開眼,掃了時衡一眼,又繼續閉上了眼睛。


    時衡還打算說些什麽,一個燈光的晃動,他突然眼尖的看見姚遠高領毛衣下隱約的草莓印。


    時衡眼神霎時變得玩味,“阿遠,老實交代,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沒想到,你玩的還挺花的,據我所知,茹雅可是回老家了,你這一副明顯虧空的模樣,讓我不得不往歪裏想啊。”


    姚遠依舊閉目養神,並不打算解釋。


    他和茹雅的情趣,他怎麽可能和外人說。


    想到脖子上的草莓印,他勾起唇角。


    不讓他往脖子上種,結果她倒是種的不亦樂乎。


    可是,他能怎麽辦。


    自己的女人,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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