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網友打賭輸了,他對我們說他要負起責任,那時我雖然也很生氣,可是跟我爸通電話,我爸說他將道館經營得聲名雀起,比賽連連告捷,我又覺得很驕傲。」「……」「每個人的緣份,有早有晚,有一訂終生,有花開數度,誰都不會跟誰一樣。我相信我的長子,他不是個隻憑下半身思考的莽夫,會選擇明子喬,一定有他的原因。」圖淩這番話,讓明真無法冷靜,卻不知如何反駁,隻能死死咬住牙關。「老婆,小瑞十八了,成年了,都快跟我齊高了,我們就跟以前一樣好好的跟他溝通,聽他怎麽說,好不好?」明真扭肩,不讓圖淩將他按進他懷裏。「你如果因為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年紀比你弟大,就認定都是他的錯,隻逼迫他,勉強他,那你對我們的兒子,未免就太不公平了。」(9鮮幣)107[侄攻叔受,年上]溝通(一)107單人病房裏擠了很多人,有的坐有的站,誰都沒有與誰交談,整個封閉的空間顯得格外安靜。所以,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霎那,每雙睜開的眼睛不約而同的,都望向來人。「三哥。」率先偏頭揚起下巴招呼來人的,是明耀。「真。」隻慢零點零一秒的,是一臉凝重的喬誌鈞。「來了?」總是處變不驚保持微笑的,果然隻有明寧。明峰沒出聲,隻是雙手插在褲袋裏,朝明真微一頷首。明真也對兄弟們逐一點頭,腳下不停的走到病床邊,輕聲低喚:「爸爸,爹地。對不起,我來晚了。」喬爸閉目養神中,對明真的話許是沒聽見,許是置若罔聞。明爸則是打自三子一進門,視線就一直隨在他身上。「珺珺的左腳,好些了沒有?」明爸的表情有些嚴肅,眼神卻很平靜。「下個月初回診沒問題,就能拆石膏。」相對父親的沉靜,明真說話就顯得有些尾音不穩,一是心裏緊張,一是剛剛吼過他家那口子,有點傷了喉嚨。「你乾媽找你合股的第三家分店,何時開張?」「這個月底,二十五號。」「訂對花籃送過去,以我的名義。」「好。」「錢我會打你帳上。」「不用了,爸爸。」「這種錢不能讓你墊,不吉利。」「真的不用,那沒多少……」「開店送的賀禮,不能掛他人名義自己送自己,往後會招來一堆賒帳的,將店整個拖垮。」人活越久,看過的事情越多,處世的手腕越圓滑,便也越來越願意相信一些年輕時嗤之以鼻的小迷信。明爸既然都這麽說了,明真卻之不恭,隻得不再堅持:「知道了,謝謝爸。」問過這些,明爸似乎累了,眼睛合上,遲遲沒有再張開。「爸爸,我……能跟您談談嗎?」明真匆匆掃了躺在床上的麽弟幾眼,便將視線移回明爸的臉上。明子喬現在給他的感覺太過怪異,對他,明真直覺就是沒法定住眼珠,仔細端詳。「好。」明爸倦倦地睜開眼,「你們也看見了,喬喬沒事,都回去吧。」明耀跟喬誌鈞對視一眼,沒說什麽的走過來拍拍明真的肩就出去了,明寧原地不動,明峰也跟著不走。「爸,家裏麵出了這麽大的事,長兄若父,長嫂若母,我覺得我有了解真相的義務,提供建議的權利。」明寧年紀不小了,一臉聰明像,卻能笑出單純的感覺。「不用了。」這聲拒絕,不是來自明爸,「阿峰,帶simon回去。」「爹地,別趕我走啊,不讓我知道你們最後是怎麽決定的,就算回去了我也是吃不下,睡不著的。」喬爸睜開眼,忍住歎氣的衝動,定定地盯著明寧的雙眼。「simon,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過來人,所以,最有發言權?」明寧眨眨眼,有那麽點裝無辜的意思:「難道不是嗎?」明寧的潛台詞很明顯,這件閒事,他是管定啦。「……算我拜托你,回去行不行?」喬爸跟[長媳]的感情滿不錯,有時候明寧也會跟明耀一起起哄,對他沒大沒小,他都能一笑置之,可眼前這種情形,他不容許。「爹地我也拜托你,不要趕我行不行。」明寧膽子比熊大,竟然站到喬爸身後替他捏肩搥背起來了,「爹地,美國建國初始是以民主聞名世界的,並非是強大的國勢,我沒記錯吧?」「……嗯。」喬爸這聲嗯拖得長長的,聽得出被明寧伺候得挺是舒服。因為明寧的出身,世人都認為他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很少人知道他從小就主動跟下人認穴學按摩,學基礎的中醫藥理學煎藥學做藥膳,隻因為生父明興仰的建康情況向來不佳。「也有很多國家仿效美國的司法製度,對不對?」「……」「甚至是法律判決,也被援用,盡管國情不同,仍是視為先例……」「少拐彎抹角的,要說什麽,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