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我聽說她是因為聽到曾外祖父他們吃了洗髓丹變年輕,就吵著要回滿洲城,要曾外祖父他們向我們奶奶討要洗髓丹,就在她離開醫院的時候出了車禍,被一輛大禍車壓斷了雙腿,裏麵骨頭都被壓得粉碎,必需截腳才能保住性命,現在人還在昏迷中。石忠看到石冰變成半身人,人都嚇壞了,現在整個人像是丟了三魂七魄似的,一動不動地躺在醫院床上,護工喂他吃飯他就吃,不再像以前大吵大鬧。還有我聽媽他們說,自從曾外祖父他們吃了洗髓丹之後,石家內部鬧得更厲害了。舅婆每天像個神精病一個防著舅公出軌,隻要是女人靠近舅公一米之內,就像瘋子一樣打罵對方,而且和舅媽他們每天都吵著要吃洗髓丹,鬧得家不成家,感覺隨時會散掉似的,現在薑家都非常自覺的避開石家的人,不與他們來往。” 陸洲微微勾唇,在奶奶石茵說要給洗髓丹給曾外祖父他們吃的時候,早料到石家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糕,像花芬如此不甘心的人,肯定會鬧得家無寧日,所以吃了洗髓丹未必是好事。 陸恒見陸洲不出聲,問:“哥,你是不是不想知道他們的事情,那我不說了。” “不是。” “那你怎麽不說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我不知自己是應該拍手大聲叫好呢?還是該心疼他們呢?可兩者都不合適我就幹脆沉默了。” 陸恒想想也是,要是拍手叫好,估計那些不知內情的人其他人會覺得他們是薄情寡義、不可相交的人,可是石家的人又不值得他們同情,所以不出聲是最好的。 戴京京說:“陸哥,也隻有你能夠心平氣和對待這件事情,要是我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 陸洲譏諷一笑:“我沒有你想的這麽心平氣和,要是真有這麽心平氣和,石家也不會有今天。” 剛開始不跟石家的人計較,因為借運勢延壽的事情不止是石家人出的主意,陸家和薑家的老祖先也都有份參與其中,假如他一開始就鬧事,就不僅僅是針對石家,還得針對有薑、陸兩家的人,再者,石家某些人在他的眼裏隻是一群跳梁的小醜,語言上攻擊不過是他們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隻是後來石家的某些人按捺不住,一而再,再而三他挑戰他的底線,非逼得他得出手對付他們才高興。 陸恒說:“哥,你之前沒鬧開是因為顧及奶奶和媽,不想他們為難才會一直忍著吧?” “這是一部份原因,算了,不提這一件事情,石家已經跟我們斷決關係,往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也與我們無關,走,我們去吃飯。” 陸洲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陸恒問:“怎麽了?” 他見陸洲盯著前方,便順著目光望了過去,一名冷厲的男子和一個身穿著一身粉色衣服的男子向他們走來。 陸恒問:“哥,感覺來者不善啊,你是不是認識他們?他們是誰啊?” 陸洲防備地盯著冷厲的男子:“我隻知道穿黑色休閑裝的男人叫冷焰,穿粉衣的男子不認識,前者不好對付的人,你哥夫追捕他多年都沒有成功,他能力應該與你哥夫不分上下。” 記得厲南玄曾經說過,要是見到冷焰一定要繞道離開,不過那是以前什麽也不懂的他,現在的他要是躲起來就是孬種了,何況這裏是玄天學校,他不相信冷焰敢當眾對他做出什麽事情。 陸恒聽了,和戴京京、康凱都警惕的盯著冷焰,一副他要是動一下,他們也不會跟他們客氣的模樣。 冷焰和粉衣男子離陸洲還有三米距離時停下腳步。 冷焰對陸洲說:“陸洲,我們又見麵了。” 陸洲淡聲道:“冷焰,我之前該說的也說得很清楚了,你非得要追著我不放嗎?” 冷焰勾了勾唇:“我這一輩子是纏定你了,這不一聽到你回學校的消息,我就特地趕過來看你。” 陸恒忙在陸洲耳邊說:“哥,他不會是喜歡你吧?” 陸洲白他一眼:“別胡說八道。” 粉衣男子長得十分精致,他打量陸洲,媚笑道:“他就是陸洲,你說的那個人?” 冷焰點頭:“不錯,就是他。” 戴京京見粉衣男子說話嬌裏嬌氣,臉上還畫著淡妝,看不慣說了一句:“娘娘腔。” 粉衣男子冷冷掃眼戴京京,見對方隻是一個少年,便不跟他計較,他對冷焰道:“說好了,我就辦這一件事情,辦好了,你就讓我離開。” 冷焰說:“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陸洲從他們話裏感覺到事情不太妙,悄悄地拿出符,隻要對方一動,他就出手,或是現在就出手。 粉衣男子繞著陸洲他們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陸洲的雙手上,妖嬈一笑,走回到冷焰身邊。 冷焰問道:“怎麽樣?” “算你老實,沒有騙我。”粉衣男子壓低聲音說:“要是他手裏有紅線,我就可不能這樣幹了。” “那你還不動手。” 陸洲隱約聽到“動手”兩字,不再等對方有所動作,立刻拿出符對付。 前段時間他待在陽門院裏,除了練習畫金符之外,還練習了怎麽用符製敵的同時不會傷害自己人。 戴京京他們看到陸洲出手,也拿出法器和符錄,然,打在粉衣男子身上時,卻沒有任務的效果,就像給對方撓癢癢似的,對方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們的法器和符錄對我沒用。”粉衣男子拿出一條紅綁在冷焰的手指上,再向陸洲擲了過去。 作者閑話: 大家記得投票票啊 ·第194章 兔兒神 陸洲見狀,快速拿出法器抵擋。 陸恒他們也趕緊拿法器去保護陸洲。 就在紅繩打過來時,突然,一道身影撲抱住陸洲身上哭道:“小洲,小洲,我們這一次是真心知道錯了,我這一段時間已經有好好悔過,是我們太自私,隻為自己著想,卻從來沒有想過你的處境,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我們才知道你以前的日子過得多麽艱難,我們卻還笑你不中用……” 以此同時,紅繩打在撲在陸洲懷裏的男子身上,繩子像是有靈魂一般,在碰到男子的瞬間,繩子自動地在男人手指上打了一個結。 “啊!!!?”粉衣男子愣了一下。 冷焰當場黑臉,對粉衣男子怒道:“你是怎麽搞的?” 粉衣男子特別的委屈:“是他突然冒出來的,能怪我嗎?” “你趕緊給我解了,再給我綁一次。” 粉衣男子說:“這個繩子可不是隨便綁和隨便解的,綁上了就說明你們有些緣份。” 冷焰差點抓狂:“我聽你放屁,你趕緊給我解開,不然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知道了。”粉衣男子一臉無奈,然後,無視陸恒他們攻擊他的法器走向陸洲,同時,悄悄地看眼身後的冷焰,趁著他注意力在紅繩上,急忙一個瞬移,消失大家的眼睛。 陸恒他們一愣,慌忙看了看四周。 康凱靠道:“怎麽不見了?消失了?” 戴京京與陸恒他們背對著盯著附近的情況。 “免兒神,你死定了。”冷焰知道粉衣男子是逃了,氣得對身邊空氣說道:“你快把他給我追回來。” 緊接著,一陣狂風刮起。 陸恒他們感覺有東西從他們身邊飛過,心裏一陣緊張。 “就知道他靠不住。”冷焰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條紅繩,這是他之前從免兒神那裏要來的,他綁到自己的身上,再朝陸洲走了過去。 這時,有人喝道:“是誰在我們玄天學校鬧事。” 冷焰看是校長帶著老師跑過來,不甘心的收起紅繩轉身離開。 校長跑過來對陸洲問道:“陸同學,你沒事吧?” “我沒事。”陸洲用力推開緊抱著他不放的人,看到對方滿臉胡子和一臉的憔悴,差點就認不出對方就是石忠,他微微一怔,隨後眼神冷了冷。 石忠也是聽說陸洲來學校才跑來的。 校長問道:“剛才那個人男人是誰?” 陸洲解釋:“是我伴侶追捕的對象,他見我落單就特地跑來我的麻煩。” 校長擰眉道:“看來學校你不能待了,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你回到厲家會比較安全一些,有人可以保護你。” 陸洲認為自己再待下去,冷焰還有可能會再來找他麻煩,他點點頭:“我明天就回去。” “那你今天要小心點,我擔心他還會再來,我也會叫警衛多加巡邏,一旦看到可疑的人就立刻捉起來。” “謝謝校長。”陸洲在校長離開後,沉下臉把石忠推到陸恒身上:“把他送回醫院。” “不,我不回醫院,回去也是等死。”石忠哭得一臉鼻水,十分淒慘:“小洲,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現在根本不需要陸洲出手對付石家,石家就已經過得特別慘,這是最好的結果。 陸洲轉身不去看他。 陸恒把人壓回到護工推來的輪椅上:“你們把他送回去。” “我不走,我不能回去。”石忠從輪椅摔下來表,狼狽地爬向陸洲:“小洲,你要我們怎麽做才肯原諒我們?” “陸哥,我們去吃飯。”戴京京立刻拉著陸洲離開。 “好。”陸洲頭也不回的離開。 石忠激動大叫:“小洲……” 陸恒一歎,想說些什麽,又覺得已經沒必要跟他多說,也跟著轉身和陸洲他們去吃飯。 石忠對護工急聲道:“快、快到我去追陸洲。” 剛才校長說陸洲不會再待在學校,所以他要今天之內必需求得陸洲原諒,不然以後很難再見到陸洲,更別提求得他的原諒。 可惜,陸洲早猜到他不會死心,直接就到飯堂的包廂吃飯,並布下結界,讓外界的人無法打擾到他們。 石忠在食堂裏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就跑到二樓,不想黴氣再次降臨,猛地打滑,整個人往後仰,幸好護工在身後跟著才沒有讓他滾下樓梯,可是還是扭到了脖子。 “啊——我的脖子……”石忠不敢亂動。 護工十分納悶,明知道自己特別倒黴,還要跑出醫院,現在好了,又扭到脖子了,他好心勸道:“石先生,我們還是回醫院吧。” “不,不能回去,啊——”石忠再次打滑,一腳滑向了前麵,形成一字腿,慘叫聲起,所有學生都看二樓。 護工再也不管他,立刻找人幫忙扶他回輪椅,把人推出食堂。 石忠忍痛大叫:“我不回去,你是不是耳聾了?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還想要不要工資了?” 護工黑著臉說:“跟著你這麽倒黴,不要你工資也罷,等回去後,我會自動申請換崗位,但現在照顧你是我的職責,等我安全把你送回去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可以再找人帶你過來。” “你這個王八蛋,我不要回去,我要去見陸洲,不然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石忠一路叫喊的被推出學校外。 護工把人推到專門等車的地方,向遠處使來的出租車招了來招手。 這時,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他們的麵前,接著車裏走下一個之前對陸洲他們出手的男子,他立刻戒備地看著對方,忙把輪椅調轉方向。 冷焰一把按住了輪椅,死死地盯著石忠的手指。 石忠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你、你想要幹什麽?” 冷焰看著渾身是傷的他,根本不屑與他多說一句話,直接拿出小刀削掉他綁著紅繩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