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點點頭。 “……”眾人再次感到驚訝,他們前所未見,也前所未聞,這個世上竟然有此等奇人,豈不是想要什麽符,隻要寫個字就可以了? 厲子君對陸洲說:“小洲,你再寫一張銀符試試。” 陸洲汗顏:“我寫不出來。” “是靈力不足嗎?” 陸洲老實說:“不是,我畫符從來不耗靈力,我也不知道靈力是什麽,但是我就是寫不出來。” 大家難以置信:“畫符不耗靈力?那你怎麽寫上去的?” “就像普通寫字一樣寫上去的。” 眾人:“!!!!!!” 厲克秋問道:“畫銀符也不耗靈力?” 陸洲點頭:“對。” 厲子君回過神說:“既然你現在畫不出銀符,那你可以用其他的符寫寫看,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寫字就能成符。” 陸洲拿出黃符紙問:“想要我寫什麽?” “隨便。” 大家看他手裏拿的軟頭筆和他握筆的姿勢,再次感到無語,這個人還真把畫符當成寫字。 “哦。”陸洲想了想,寫道:跳豔舞 厲子君眼角一抽:“你就不能寫個正常點的嗎?” 陸洲笑道:“要是太正常,體現不出我所畫的符的特別之處,所以寫個特別點的還可以娛樂娛樂大家。” 眾人:“……” 問題是沒有人想要成為娛樂的那個人啊。 “……”厲子君把黃符拿了起來。 其他人怕他會貼到自己身上,急忙跳開,遠離他十丈之外。 厲子君勾了勾唇:“你們怕什麽?” 厲劍深說:“你要是不怕,你貼自己身上試試。” “你真不教訓,竟敢讓叔公跳豔舞。”厲子君目光一轉,快速往沒有跑走的陸洲身上一貼。 大家都盯著陸洲。 厲南玄說:“他寫的符對他沒用。” 大家一陣驚訝。 “對他沒用?那挺好的。”厲子君見陸洲沒有反應,又把符扯了下來看向其他人,然後看向一臉好奇看著他們厲元圓身上。 他對孩子“溫柔”笑道:“小元圓,這一次就委屈你吧。” 厲威華一驚,可惜想要抱走孩子已經來不及,黃符已經貼在厲元圓身上。 厲子君攔住他,不讓他把符扯下來:“別撕,先看看是什麽情況” 厲元圓立刻跳了起來,學過一年舞蹈的她身體十分柔軟,一開場就抖動她的小身板,可惜她年紀小,身體也小,沒有腰身的她完全體現不出豔舞的精髓,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全身抽筋一樣抖個不停,然後還學大人拋媚眼,在場的大人們都笑抽了。 有人問厲威華:“威華,你老婆以前是不是送小元圓去學過豔舞?” 厲威華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沒有,她學的都是普通的舞蹈,我都看過,隻是一般孩子跳的舞。” 厲劍深問:“會不會是她跟電視上學的。” “她還這麽小,我怎麽可能給她看這些電視。” 厲克秋挑了挑眉:“會不會是小洲寫什麽,對方就會什麽,哪怕是對方都沒有學過東西。” 陸洲愣了愣:“不知道,也沒有試過,應該沒有這麽神奇,要是真像您說的,我的符都變成無敵了。我隨便寫個頂級鋼琴師貼在別人身上,對方都能成為厲害的鋼琴師了。” 厲子君道:“你再寫一個試試看,就知道行不行了。” 陸洲問厲威華:“元圓姑婆有什麽不會的?” “她不會的東西可多了,她不會畫符。” “那我寫畫符?” 厲子君擰眉:“這個應該不行,她身上都沒有多少靈力,先不說能不能畫出來,說不定畫到一半就讓她虛脫了。” 厲威華也不想拿自己女兒身體開玩笑:“換一個,換一個,對了,她不會素描。” 陸洲在黃符上寫著:畫素描 厲子君先是讓下人找來紙筆,再把跳豔舞的符撕下來,貼上畫素描的符。 厲元圓拿著筆在紙上瞎畫一通。 陸洲笑道:“果然不行。” 厲子君說:“小元圓應該是無意在電視上看到才會跳豔舞。” 厲威華扯掉厲元圓的符。 厲元圓回過神,看著手裏的筆和畫本,眼裏一陣茫然,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厲威華連忙問道:“元圓有沒有感覺到累或是哪裏不舒服?” 厲元圓搖搖頭:“沒有。” 厲威華放心下心。 厲克秋走出來說:“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我之前是不是真的親了每個人。” 厲威華的父親厲劍波不怕死的拿出手機笑著說:“叔叔,我還拍了視頻,你要不要看看。” 厲克秋搶過手機打開視頻,看到自己發了瘋似的見人就親,臉立刻黑了下來,從來沒有丟過臉的他,第一次這麽丟臉,當下他捏爆了手機屏幕。 “叔叔,我的手機啊。”厲劍波急忙搶回來,可是手機屏幕已經不能顯示。 厲劍深笑道:“活該。” 厲克秋黑著臉轉過身:“從現在開始,所有人給我到祠堂跪著,直到小洲畫出銀符為止。” 厲劍深笑容凝住:“叔叔,你開玩笑的吧?” “我再認真不過。”厲克秋拿出長老符印下命令。 大家哀嚎。 “把銀符貼在你腳上的小洲和南玄他們,還有見人就親的是你,我們是無辜的,為什麽受罰是我們?” “對啊,小洲要畫出銀符要何年何月啊?難道他一輩子畫不出來,我們也要跟著跪一輩子。” 厲克秋沉下臉:“還不快去。” 厲威華說:“元圓還小,跪不了這麽長時間。” 厲克秋看眼陸洲:“不想她跪這麽長時間,就讓小洲快點畫出來。” “……”陸洲感覺壓力好大。 長老符印一出,大家隻能乖乖去祠堂。 厲克秋看向還站在院子裏的厲子君。 厲子君挑了挑眉:“我輩份比你大,你罰不了我。” 厲克秋:“……” “果然輩份大是個好東西。”厲子君笑得轉身離開。 來到祠堂的陸洲對厲南玄問道:“你不是說號軍令的作用很大的嗎?我能拿它出來,讓天叔祖父收回懲罰嗎?” “號軍令是用來命令其他人做其他的事情、任務或是擁有決定權,不是用來消除處罰用的,長老的符印有權懲罰主事人和厲家的其他人,輩份越大,符印的權利就越大。” 陸洲認命地跪到地上,乖乖地拿出符紙和筆。 厲劍深搬來一張小桌子放到陸洲麵前,安撫道:“小洲,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要是銀符有這麽好畫,活了三百年的叔公早就畫出來了,也不會至現在還沒有能夠畫出銀符。” “對,不要給自己壓力,先想想你之前是怎麽畫出銀符的,再從之前的一次裏找感覺。” 陸洲聽到這話汗顏,他不可能每次畫符都去想厲南玄或是其他亂七八遭的事情吧?再說了,也不是想了就能畫出來。 厲南玄揉揉他的頭發:“別著急,慢慢找思路,你之前能畫出兩次,就說明能畫出第三次。” 陸洲點點頭,咬著筆頭慢慢想。 其他人為了不打擾他,大家都安靜的跪著,而且在老祖宗麵前,大家都不敢放肆做其他的事情。 突然外麵的天空烏雲密布,暗了下來。 厲家的人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 “砰——”震耳欲聾的雷聲忽然炸響。 “爸爸。”厲元圓害怕躲到了厲威華的懷裏。 “別怕,別怕。”厲威華輕拍著她的背。 陸洲一喜:“是雷公來了嗎?” 厲南玄笑問:“要是雷公來了,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帶他去見電母啊,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的幾天,電母隻要有空上來就四處發電,尤其是看到老灶和灶王奶奶在恩愛時,發出來的電力都能給全球人供電了,再這樣下去,陽門院遲早被毀掉。” 厲劍深他們聽了,撲哧一笑。 厲威華說:“烏雲來得太突然,也太詭異,不像是雷公打的雷。” 陸洲好奇:“除了雷公,還有誰能打雷。” 厲家的人對看一眼,說:“龍。” “龍!!!”陸洲兩眼更亮了,這個可是傳中說的祥瑞。 可惜,外麵烏雲密布大半天,還下了大半天的傾盆大雨,也打了大半天的雷鳴閃電,他愣是沒有看到龍的影子。 到了晚上九點,烏雲才散去,大家的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叫,厲元圓到是聽話,一直都沒有喊餓也不喊累。 厲克秋來到祠堂問道:“畫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