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闌秋正在低頭看端腦上的一份病曆,他今天去醫療班見了不少從戰場上下來的哨兵,其中大部分都是在與喪屍搏鬥中被傷到了內髒,有幾個需要盡快手術,還有一些因為沒有向導而出現躁狂現象的哨兵也需要精神疏導。說實話哨兵這種生物跟那些大型武器沒什麽區別,用的時候威力驚人,平時的保養也需要耗費大把的資金,可畢竟資源是有限的。戰爭始終是一場無盡頭的消耗,所以,盡快研製出疫苗才是最終的解決方案。他看得認真,聽到方麒問他,有些茫然抬頭:“怎麽?”臉上還帶著一絲倦容。方麒歎口氣:“關於那小孩,你不想知道些什麽嗎?”陸闌秋勾起嘴角:“怎麽,你想向我解釋嗎?”方麒欲言又止:說什麽?說那小孩青春期屁事兒不懂一門心思往自己身上撞?自己坐懷不亂反倒被人得寸進尺?這些說起來實在有些自誇的意味,方隊長還不至於這麽不要臉。陸闌秋無奈地搖搖頭:“方隊長,你忘了咱們已經結合了嗎,你在想什麽我不用費力氣都會知道,少年人有屬於他們的無所畏懼,可我自然也有屬於成年人的寬厚。我實在沒必要知道他怎麽想,我隻需要知道你怎麽想,那就夠了。”方麒看著對方,沒有說話,臉上卻並不是高興的神色。陸闌秋挑眉:“怎麽,我沒有生氣,你不高興?”方麒忽然一把將人拉入懷中,力道之大陸闌秋根本來不及反應,一雙胳膊就緊緊箍在自己腰間,仿佛要把自己勒進對方的身體一樣。這種力度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陸闌秋正要放出精神體收拾這個抽風的男人,就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忽然又溫柔了起來。狗男人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有些委屈地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麽,你不生氣,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你恐怕根本不知道我多希望看到你因為我生氣吃醋的樣子。”陸闌秋啞然失笑:天底下怎麽會有喜歡自己配偶吃醋撒潑的男人?方麒繼續道:“我從前覺得那些捉小三的女人煩,可我想了想,如果你做這種事,我就隻會歡喜,覺得你可愛得要死。”陸闌秋徹底無語,狠狠擰了這傻逼一把:“捉奸查崗這種跌份兒的事兒我做不來,你愛找誰找誰。”方麒抱緊對方:“除了你,我他媽還能找誰去啊?”還挺委屈。陸闌秋歎口氣,輕輕回抱過去:“既然你提到這事兒,方麒,我告訴你,在我這兒,沒有出軌,隻有合葬,所以我一點也不怕,你可是敢於把性命都交給我的人,我憑什麽不信你?”方麒這才滿意:“好吧,至少在這件事上,咱們是一致的,所以我原諒你這一次政治覺悟底下的表現了。”說著,悄摸摸把手鑽進了陸闌秋的衣擺裏。“方麒,你說事就說事,怎麽動手動腳的?”“我今天被人吃了豆腐,需要精神與物質的彌補。”“大男人被親一口算什麽,你少得寸進尺。”“我不管,精神上的打擊來自於你,所以你得負起責任。”“你到底講不講理……啊……你放開我!”“誰他媽跟你在床上講理?”“……嗯……你別,我明天還有手術……操!”當天晚上深夜,正在認真準備第二天手術資料的小宋同學,收到了來自方隊長的電話,其內容是陸老師次日手術需要延期,或者建議直接更換主刀。掛了電話的小宋同學隻能哭喪著臉連夜聯係醫療班,而關於此次事故的原因,無人敢追查。===方麒此刻覺得頭很痛。因為他又接到了實驗室的電話:“方隊長,麻煩您勸勸那位小祖宗吧,您前腳剛走他就把自己鎖在注射室裏不讓任何人進去,再這樣下去今天的實驗進度又不能完成了。”為了保證實驗室裏的數據不被泄露和破壞,安保人員隻能在實驗室外進行等候,所以每一次方麒都把人送到門口。可是每一次,這小孩都會在離開他之後鬧出各種幺蛾子。每一次的要求,都是要見他。沒完沒了了還。剛到半隔離區就見到了老熟人嶽山和楊晨光,後者前段時間因為身體狀況出現了問題才進了一趟醫院,後來聽說疫苗有希望了居然就拖著這麽一個身子從病床上下來了。誰知道遇到這麽一個祖宗。“方隊長,好久不見啊。”大概是塔裏夥食太好,嶽山老頭又跟吹氣球一樣地胖了一大圈。楊晨光也蒼白著一張臉跟方麒打招呼,方麒實在想不通這麽個身體是靠著怎樣的意誌力從病床上爬起來的。他那個隨時可能狂躁症發作的哨兵莫裏斯被嚴令禁止出門,兩人每天隻有晚上的時間相處。對於這種結果,兩人已經相當滿意了。楊晨光看見方麒一腦門官司就知道又是小孩惹事了,衝他露出一個理解的苦笑。經過一係列安全檢查之後,方麒獲得一張半小時有效地通行證。“我不要我不要,見不到方隊長我說什麽都不會出來的!”方麒剛到注射室門口就聽見少年尖銳的叫嚷,這小孩連聲線都是這種雌雄莫辯的音色。外麵一群穿著白大褂和隔離衣的實驗員又是一頓好說歹說,方麒著實為這幫人感到憋屈,這裏麵誰不是辛辛苦苦挑燈夜讀熬到博士水平,智商超群的天之驕子,如今竟然淪落到跟幼兒園教師一樣哄孩子。眼見著一幫人吵吵嚷嚷,七嘴八舌,場麵一時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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