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弄死你孫子?”。


    大哥被老板的話給問懵了,不過大哥此時不知道,正在跟他對話的已經不是真正的老板了,而是一隻黃仙!


    :“我他媽什麽時候要弄死你孫子了?我他媽是讓你弄死剛才那隻黃鼠狼!你他媽還想不想做生意了!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店給你砸了!”。


    大哥此時也是上頭了,他還以為是老板在故意找他麻煩,這個大哥看樣子在當地也是一個社會人,又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一頓懟,自然不肯示弱。


    老板此時嘴中微微念到:“你想弄死我孫子,我今天就弄死你老婆!”


    說罷,老板一個幻影,就衝到了躲在大哥身後的大姐麵前,雙手張開,一把掐住大姐的脖子,死死的不撒手。


    這一下可給眾人嚇壞了,連忙都去拉老板,隻不過眾人都不知道其實此時的老板已經不是老板,而是黃仙。


    不過這些人都不懂這些,還以為是老板本人去掐的大姐脖子。


    和大哥一桌的幾人連忙去拉老板,想要將老板拉開,不過老板的力氣變得巨大無比,三四個男人一起拉老板,居然連老板的胳膊都沒有掰開,老板的手依舊死死的掐著大姐的脖子。


    此時的大姐麵部已經被掐的漲紅了,大姐的嘴裏發出微弱的咳嗽,眼珠子都開始往上翻,開始翻白眼了。


    見媳婦馬上就要被老板掐死了,大哥此時也是暴怒了,抄起地上的一個空啤酒瓶子,大喊一句:“我x你媽!放開我媳婦!”,然後一啤酒瓶子,全力砸在了老板的頭上。


    老板被啤酒瓶子爆了頭,玻璃碎片飛濺的四處都是,鮮血從老板的額頭一角滲出流淌,一直從額頭流淌到下巴,然後滴到地上。


    不過老板就像不怕疼,沒有任何知覺一樣,依舊死死的掐住大姐的脖子。


    大哥見狀,又抄起地上的兩個啤酒瓶子,連續兩個啤酒瓶子暴擊在老板頭上。


    更多的鮮血留了下來,不過老板依舊沒有撒手,不管旁人如何拉拽老板,老板依舊用盡全力,似乎想要掐死大姐。


    店裏的服務員,後廚,全部都出來拉老板,老板娘見老板被連續三瓶啤酒暴擊,心疼自家老公,跟大哥又打了起來。


    一個小小的燒烤店,此時亂成了一鍋粥。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隻道是老板發瘋了。


    其實本來黃家是有理的,因為剛才那隻黃鼠狼隻不過是想偷點燒烤吃,又沒有做什麽壞事,老板和大哥就想弄死它,幸虧黃鼠狼的祖宗及時趕過來了,救下了自己家的小輩。


    不過畢竟小黃皮子並沒有被打死,而此時黃仙明擺著是奔著弄出人命去的,冤有仇,債有主,這個不假,但是此時黃仙做的,就過份了。


    這個黃仙,氣量太小,睚眥必報,隨便就敢取人姓名,膽大妄為!


    天道之中,豈容這條孽畜造孽,肆意妄為!


    到了這個份上,身為道士的我,就得常待替天行正道了,我上前一步,準備開始幹這隻黃仙。


    :“五雷五雷,步步相隨,身披鎧甲,頭戴金盔,手握紫金錘!”


    我手中開始畫著五雷掌,準備背後偷襲這孽畜一下。


    你要是問我為啥偷襲?不好意思,我從小就這樣,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隻打順風局。


    不過此時出現了一個尷尬的事情,我剛才跟我同學拚酒拚的太急了,此時酒精上腦了,我思維變得遲緩,意識不算太清晰了。


    我大腦一下泵機了,我突然想不起來後麵的咒語了,我把手握紫金錘後麵的詞給忘了。


    手握紫金錘,手握紫金錘,手握紫金錘,紫金錘後麵是啥來著了?


    我勒個乖乖,我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想起來。


    平時都是順口而出的東西,此時在酒精的負擔下,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後麵的咒語了。


    那個時候吧,我還沒有把這些咒語啊,資料這些保存到手機裏的習慣,所以想不起來了,就是想不起來了。


    尷尬了尷尬了,不能救人一命了。


    就在我急得直撓牆時,在我後麵進來的那一桌,那個留著小辮子,戴著鴨舌帽的人對著老板說道:“差不多行了啊,畜生,你道爺還在這裏呢,你還敢如此猖狂,你當你道爺是擺設啊。”


    我一聽,親娘欸,這個留著小辮子的人也是個道士!


    老板聽到小辮子這樣叫他,扭過頭,對著小辮子說道:“臭道士,你少管閑事,跟你沒關係!”


    那個小辮子一聽,頓時坐了起來,說道:“誒呦?你說跟你道爺沒關係?你當著你道爺的麵就如此害人,你還說跟你道爺沒關係?今天這事,道爺我管定了!”


    說罷,小辮子拿起桌子上,他還未喝的半瓶啤酒,左手掐三山訣拖著啤酒底,右手手掌變劍訣,一邊口中微微念詞,一邊迅速的在啤酒瓶上虛畫,畫好後一跺腳,舉起酒瓶,喝了一口後含在口中,快步走向前,對著老板的臉上噴去。


    臥槽?這也可以?


    當時都給我看蒙了,學過五雷水,但是沒學過這樣的五雷水,我應該是管這叫五雷水,還是叫五雷啤酒?


    看來世界是不停的進步的,所以道法也在不斷的進步,我準備以後拿辣椒水實驗一下,看看五雷辣椒水的威力會不會更猛。


    一口“五雷啤酒”噴在了老板臉上,此時的老板就像被開水燙過一般,麵部表情極為痛苦的嗷嗷直叫,終於是拉開了手,將那已經都翻白臉口中白沫的大姐撒開了。


    大姐慣性往後麵的沙發上一躺,已經都快要被掐暈過去了。


    其他人都快要被嚇傻了,紛紛躲開,把中間的c位,留給了小辮子和老板。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百年修行,就出了一個草菅人命,為所欲為來?恐怕你過不了多久,就要被天道審判!”。


    小辮子屹立在那裏,大義凜然的說道。


    :“媽的,小兔崽子,多管閑事,今日老夫心情不好,就拿你開刀!”


    老板惡狠狠的盯著小辮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滴一滴的血從老板的臉上四處蔓延,在燈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尊殺神,麵目可憎。


    一場1v1的人仙單挑,即將展開。


    就在單挑即將展開的時候,剛才那個已經被掐暈的大姐,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站起來後,大姐的身體也跟著一頓抽搐,抽搐完緊閉雙眼,幾秒後,另外一種眼神,從大姐的神態中展現。


    :“老頭子,不怕,老娘來幫你撐腰”。


    誒呦,此時的大姐也不是之前的大姐了,大姐也被上身了。


    看這對話,黃仙家的老太太也來了。


    這一下,本來是1v1的局麵,變成了1v2了。


    此時小辮子的局勢變得弱勢起來。


    黃家是真特麽護犢子啊,又沒真弄死你孫子,至於老一輩的全過來麽。


    小辮子見黃家老太太也過來了,剛才那大義凜然,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模樣,瞬間氣勢就降了下去,說話都有點緊張了。


    :“不,不,不是,你們得講道理啊,這,這還帶這樣的?二打一,這,這不公平啊!”


    我靠,這小辮子真是帥不過三秒,五秒真男人啊這是。


    :“打的就是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


    原本小辮子見此情況,還想武鬥變文鬥,試圖以愛和道理感化這兩個黃大仙,不過這黃大仙可不跟你講什麽道理,大喊一句後,對著小辮子衝了過去。


    大哥, 啊不,黃家老太太見老板衝過去了,老太太也跟著衝過去了,兩個黃大仙分工合作,老板跟剛才一樣,還是死死的掐住小辮子的脖子,而大姐用力攥住小辮子的手,不讓其掙脫掐訣。


    小辮子瞬間就陷入了不利局麵!


    然後就出現了剛才的畫麵,一群人又來連忙拉扯老板,大姐。


    沒多大一會兒,小辮子也被掐的快要翻白眼,口吐白沫了。


    媽的,這也太欺負人了!


    我氣的直跺腳,我就突然想起來,我第一次單獨出門行法,在那個小太妹家裏,那兩條淫蟒不講武德,2v1我一個人時,那不要臉的場景了。


    手握紫金錘,手握紫金錘。


    手握紫金錘,一劈天堂地獄空,二劈江河海底清,三劈......四劈......五劈……。


    老規矩,咒語不會寫全,怕騙子拿去撞逼行騙。


    情急敗壞之下,我那泵機的大腦終於是再度開機,我把咒語給想起來了!


    想起來後,我行雲流水般,迅速的在手中畫訣敕咒。


    我這個五雷掌一共十劈招式,十劈之後法成。


    法成後,我對著大姐的後背,虛空一掌,撲騰的一下就打了過去。


    黃家老太太估計也是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還有我這麽一個“高人”此時在藏在燒烤店,小小的燒烤店此時居然隱藏了我和小辮子這麽兩個臥龍鳳雛。


    所以老太太對自己的後背完全沒有防備,這後門大開的情況下,被我這一掌直接給劈了個跟頭,頓時四仰朝天的趴在地上。


    :“要不要點逼臉!二打一,你倆這老東西挺不要臉啊。”


    我往前探出一步,就像小辮子最初單挑老板那般,宛如天神下凡,天命救星一樣,對著兩個黃大仙喝罵道。


    此時的我,一定帥極了。


    對,我要永遠這樣的帥下去。


    黃家老太太由於沒有任何防備,被我偷襲後背這一下,傷的可是不輕,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現在的局勢又變了,剛才的小辮子1v2兩個黃大仙,變成了我和小辮子2v1一個黃大仙。


    因為此時的黃家老太太已經由於傷勢過重,直接被淘汰出局了。


    :“你孫子又沒真死,你至於下死手嗎,我剛才那一掌在你家老太太的身上留了印記,你若再敢造次,我將你二人送入酆都拷打!”。


    我右手伸出劍指,直指老板,怒喝道。


    太帥了太帥了,我真的被此時認真的我迷倒了。


    主要是,我也是頭一次這麽裝逼。


    今晚的逼王主角,非我莫屬。


    黃家老頭見狀,自知敗局已定,而且孫子又沒有真的被弄死,隻是瘸了一條腿,回去養幾個月就好了,而它如果想繼續麵對我倆的話,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老頭不服氣的強道:“哼,山不轉水轉,咱們山水有相逢,今天的賬,日後再說!”


    然後抓起大姐的一隻胳膊,一跺腳,跑了。


    兩個大姐脫離了老板和大姐的身體,沒多大一會兒,自然就恢複了意識。


    老板摸著自己的腦袋,哭到:“哎呦我操,這是咋回事啊?我咋一臉血啊,疼死我了!媳婦!媳婦!”。


    然後大姐一臉懵逼的左右直看,說道:“我老公呢?這是哪啊?我老公呢?我要回家,我後背疼”。


    說罷,大姐也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會兒要是被賴上了就不好了,我吩咐我同學趕緊去結賬,然後我率先跑出燒烤店。


    當我剛跑出燒烤店,剛才那個小辮子也跑了出來。


    看樣子,小辮子也是見事不妙,也讓他朋友去結賬,他先跑了出來。


    還行,智商這一塊,跟我一樣聰明。


    既然一塊出來的,那就一塊跑吧,路上還能有個伴。


    我倆便順路一起跑,等跑出一百多米,確認安全了後,已經是氣喘籲籲的我倆,停下腳步。


    :“敢問道友哪裏人?”


    小辮子問我道。


    我最開始沒敢說自己是哈爾濱的,我怕萬一後麵小辮子出事了,再給我供出來。


    我就特意說了個遠點的地方,我說我是牡丹江的。


    小辮子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我:“那敢問師兄師承何處?”。


    我也沒敢說我是清微的,我就說我是淨明的。


    小辮子又:“哦”的一聲,點了點頭,然後自我介紹道:“在下是清微派的,幸會,幸會,不知可否與師兄互相留個聯係方式?“。


    我一聽,也是清微的,那也算是自家人了,先不管其他的了,先留一個吧,不過我沒敢把我的手機號留給他,我就怕他出事了,把我供出來,我就把我的微信號告訴了他。


    我說我手機沒電了,等我回去衝上電我就加他。


    其實當時我是這麽想的,等過個兩三天,確認這事沒啥事後,我再加他。


    小辮子拿出手機,記下我的微信號,點了好友申請後,說回去後要我一定要加他。


    留完聯係方式,我同學這時候也給我打電話了,說沒啥事,老板和大哥那桌都沒報警和追究,讓我回賓館睡覺。


    那這時候就該分別了,分別之前,我問了一句小辮子:“道友如何稱呼啊?”。


    小辮子回答道:“師兄,我外號缽缽姬,江湖人稱“雞哥”,不過師兄別見外,以後叫我小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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