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東西忘記了拿,這才折返了回來,隻是沒有想到,會看見兩人在約會。


    “穆將軍。”宋柏淵打了聲招呼,看著她的目光很是磊落。


    “我落了東西。”穆汐染越過了他,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佩劍便走。


    宋柏淵追了下去,在她要躍身上馬之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們談談。”


    “抱歉,之前給你帶去了困擾,不過以後不會了。”穆汐染盡量讓自己笑容相對,隻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既然如此,一開始便不該招惹我,既然招惹了,又豈會由你說了算。”宋柏淵看著她的目光,是帶著怒火的。


    穆汐染用力抽回了手,“那宋首輔還想怎樣,是否在你眼裏,我一個舞刀弄劍的粗人,不配得到尊重,還是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小醜般的存在。”


    眼眶,微微地泛著紅,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哭,所以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邊關三年征戰,每次跟敵人以命相拚的時候,她都在告訴自己,再強大一些,隻有這樣,才能活著回去見他。


    但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或許對方並不見得會想見到自己。


    終究,還是她錯付了。


    “所以,你是這般想我的嗎?在你眼裏,我是這麽混賬的一個人,穆汐染,其實你一點也不了解我,所謂的喜歡,讓我覺得很可笑。”宋柏淵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穆汐染很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在她的心裏,他一直都是個端方公子,溫良如玉,可腳步卻怎麽也邁不開,隻能直勾勾地目送著他遠離。


    算了,自己的粗蠻本就配不上他,又何必去毀了芝蘭玉樹的天上明月。


    茶樓上,沐輕舟糾結地看著這一幕,指甲都已經掐進了肉裏,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管家,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小姐,老奴不知。”管家不是太明白她的想法,所以不好給出答案。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沐輕舟歎了口氣,輕闔了下眼簾,然後便離開了。


    宋柏淵是帶著怒氣回的相府,正巧碰上要出門的宋清芷。


    “阿兄。”宋清芷一身藕荷軟煙散花裙,頭上別著相對應的珠釵步搖,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了。


    “嗯!可是要去參加安寧公主的賞秋宴。”宋柏淵凝下了心神,衝她溫柔而笑。


    宋清芷點頭,“一會再去,先跟我說說,今日可有見到穆將軍。”


    “見了。”然後也被氣到了。


    “那穆將軍可還好。”宋清芷追問,有些擔心對方的傷勢。


    “能懟能氣人,你說好不好。”宋柏淵的手指蜷曲了下,再度被挑起了怒氣。


    “呃!”宋清芷茫然,不清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從自家兄長的反應來看,並非是好事。


    所以,不由得追問了句,“是因為沐小姐的事情嗎?她生氣了。”


    “沒有,我失態了,可要我送你入宮。”宋柏淵不想跟她過多議論穆汐染,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不用了,有秋霜陪我便行,阿兄還是在家裏休息吧!”宋清芷也不再追問,既然他不想說,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宋柏淵摸了摸她的頭,“注意安全!別一個人單獨去什麽地方,知道嗎?”


    皇宮內院,醃臢事情太多,小心著點總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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