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傾知道姚瑾庭把“可愛”兩個字按在他身上,那估計真會提刀砍了他。“不!我沒有醉!我可是沈傾…”沈傾窩在沙發裏呢喃著。老萬叫來之前的服務生問道:“他喝了多少?”服務生看著沙發上醉酒的男人,不太好意思的開口道:“就隻喝了一杯!”老萬:“………”就這酒量,也好意思出來買醉??沈傾的胃裏突然翻江倒海,他站起身推開擋在他麵前的姚瑾庭,朝著洗手間跌跌撞撞的走去,他敢說,他這輩子在外人麵前就沒這麽丟臉過!(醒酒後的想法)姚瑾庭緊跟其後,酒吧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喧囂聲也比較大,並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沈傾在洗手間裏將胃裏的汙物全部嘔吐出來,他靠在馬桶邊上,後背上有雙手一直在安撫他,等他吐完後,姚瑾庭將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他:“好些了麽?喝點水。”沈傾接過水,喝了一口漱漱口,眼神迷離,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委屈:“你幹嘛!為什麽一直跟著我…”“沈總,你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現在他醉的不省人事,不可能扔下他不管。姚瑾庭將他扶起來,沈傾覺得眼皮很沉,好想睡覺,身體使不上力氣,整個人都靠在姚瑾庭身上。姚瑾庭一手扶著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腰,以防他跌倒。老萬幫忙叫了一輛車,和姚瑾庭一起架著已經沉睡的沈傾將他送上車。臨走前,老萬對姚瑾庭抿嘴笑著說:“人長的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知道老萬是在開玩笑,姚瑾庭笑了笑沒多做解釋,道了謝就讓司機啟動車子離開。倚在後座睡覺的沈傾,迷迷糊糊皺著眉頭,感覺不太舒服,他將頭部轉向身旁的人,靠在對方的肩上,調整下姿勢繼續睡。姚瑾庭感受到耳邊循環的熱氣,明明車上的溫度沒那麽高,此時他體內的熱度卻不斷升高。“沈傾?”他輕輕拍著對方的臉,試圖叫醒他,但對方並沒有要醒的意思。沈傾一路上睡的很沉,姚瑾庭隻好將他帶回自己的住處。下了車,他將沈傾打橫抱起,進了家門,將人直接抱進臥室,輕放到床上。姚瑾庭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沉睡的沈傾,畢竟是沒比自己矮多少的大男人,抱著他上來多少還是有些吃力。姚瑾庭從自己衣櫃裏找了件襯衫,打算給床上的人換上,看著他□□的上身,姚瑾庭眼神變得深沉,這具身體他曾經擁有過,身材還像以前一樣完美,不過似乎瘦了許多,往下看,發現肚子上有一道細長的疤痕,看著像刀傷。“不要……走開……我不是怪物,我不是…唔…” 沈傾似乎做了什麽可怕的噩夢,身體蜷縮的厲害,微微顫抖,嘴裏呢喃著。“什麽?”姚瑾庭將耳朵靠近對方,但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麽,隻當是夢話,幫他換好衣服蓋好被子後,像哄著暖暖睡覺一樣輕聲安慰。過一會兒,沈傾情緒穩定了,睡夢中緊鎖的眉頭漸漸散開,身體逐漸放鬆,呼吸也不再急促。姚瑾庭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開門離去。☆、第七章第二天一早,沈傾腦海裏的生物鍾響了,他習慣性的揉了揉眉心,睜開眼睛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一時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他的專職司機老婆早產,昨天臨時請了一天假,助理轉達的時候聽到“早產”兩字他眼皮直跳,辦公室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助理以為他因為請假的事生氣了,小心翼翼的說他來充當司機,當場就被無情的拒絕了。沈傾最近不知為何心情煩悶,壓抑的厲害,從公司走出來時天色已晚,看著城市的夜景,打算一個人逛一逛。路過一家酒吧時,他鬼使神差的有想喝一杯的衝動,思考不如行動,他做事風格一向如此。他從小就對酒精比較敏感,深知自己的酒量如何,他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便是應酬也是滴酒不沾。一改往常,他選在並不起眼的吧台角落坐下,點了一杯調製好的藍帶冰酒,他隻記得,前期有個女孩想過來跟他打招呼,但是被他一記冷眼拒絕了。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他喝著喝著就感覺頭很暈,有點迷醉,想睡覺,然後……然後他就記不太清了,渾渾噩噩的好像看見了姚瑾庭?怎麽可能!是不是越不想看見誰,偏偏每晚都能夢見誰?!沈傾好奇,昨晚到底是誰將他帶到這裏的?他的醜態是不是被全被那人看了去?是不是應該考慮滅口?撐起上半身倚靠在床頭,打量著身處的臥室,裝修風格看的出臥室主人是一位簡樸低調的人,但是選擇東西的眼光很獨特,不過……這床頭櫃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兒童玩具,角落裏還有一筐奧特曼是怎麽回事?就在沈傾想房子主人可能童心未泯的時候,臥室門被推開了小縫隙,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門外探進來,一個很好看的小孩子,他好奇的盯著床上的人看,發現他醒了,小臉立刻笑開了花:“叔叔,你醒啦!”就在沈傾還沒反應過來時,他聽到門外傳來讓他渾身僵硬的聲音:“暖暖,快過來,不準打擾叔叔休息。”“爸爸!叔叔已經醒啦!眼睛睜的大大的。”暖暖轉頭向爸爸說道。沈傾看著門口的孩子,又看到走過來的姚瑾庭,整個都不好了!“叔叔,起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