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塵拍著魏基岩的肩膀,歎了口氣,道:“不論怎麽說,他的確是個好父親。小流氓你的這份財產我不能收,你可以選擇捐出去。”魏基岩卻搖頭,堅定地道:“老大,這次事件的起因如何我想你比我清楚,這些錢我已經想好用來做什麽了。”魏基岩從包裏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靳如塵看了一眼,竟然是野生動物保護基金。“現在開始也許有點晚了,但總比什麽都不做強,趙氏家族經過這麽多的積累有超過千億的資產,這比龐大的資金我不放心交給任何人。”魏基岩不是不敢去相信別人,而且不敢去賭人類貪婪的本性,“老大,隻有你才會真的將這這些錢用在合適的地方,做出滿意的成績。”靳如塵從成立蒼狼緝私隊開始,便一直在打擊野生動物走私犯,歇盡全力在保護那些動物。魏基岩相信沒有人比靳如塵更適合管理這個基金會,他一定能做到最好。靳如塵問道:“你為什麽不自己去管理,非要找我?”魏基岩苦笑,眼神空洞地看著遠方,道:“我如今這個樣子連生活都沒法自理,還能去做什麽?”魏基岩現在認為自己就跟個廢人一樣,走個路也需要別人攙扶,不斷去醫院接受治療。有時候他甚至想與其這麽窩囊地活著,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他永遠忘不了趙四爺臨死前對他說的話,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活下去,他是趙氏家族的希望。可是現在如同廢人的他,還有什麽資格成為別人的希望?靳如塵將手裏的文件連同黑色的包一並塞到魏基岩手裏,他看著魏基岩錯愕的眼神,沒好氣地道:“看什麽看,你自己想當甩手掌櫃享清福,拿我當馬前卒累死累活,如意算盤打得挺溜啊,不愧是商人家族出來的繼承人。”“不是……”魏基岩想說什麽,但被靳如塵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不是什麽啊,你要真想辦好這個基金會,那就以身作則帶起頭來,別整天傷春悲秋沒個男人樣。這個世界上就你最慘嗎,身殘誌堅的例子還少嗎,好歹也是我蒼狼緝私隊出來的,能不能別他媽這麽丟人!”靳如塵一直很清楚魏基岩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卻也沒有想到他竟消極至此,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他以為魏基岩需要的是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他也沒打算去打擾,也攔著羅拉。沒想到魏基岩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解脫。“魏基岩,如果你還記得自己加入緝私隊的初心,那你就振作起來。”靳如塵看著小郭的墓碑,說道:“別讓小郭白白犧牲,別讓我們大家失望,想好了就來緝私隊找我。”靳如塵說完對小郭說了聲再見,沒有理會魏基岩獨自一人下山了,魏基岩看著靳如塵遠去的背影,眼裏閃爍著淚花。靳如塵下山後,羅拉不在車內,她在車子邊走來走去,但就是沒有邁過台階一步。“老大,你這麽快就回來了?”羅拉看到靳如塵有些驚訝,她看了眼靳如塵身後,眼神黯然。靳如塵自然看到了羅拉的表情,不過他也沒戳破,拉開車門上車,反問道:“送束花而已,需要多少時間?”羅拉沉默了,靳如塵發動油門,不過他沒有原路返回,羅拉正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羅拉過了一會兒問道:“他還好嗎?”“你也發現了啊,虧我還以為瞞過你了。”靳如塵打趣地說道。羅拉苦笑一聲,她在靳如塵阻止自己上山的時候察覺到的,常年的訓練讓她的敏銳性很高,自然也就看到了魏基岩的豪車。但是靳如塵不讓她過去,她便不過去,羅拉知道魏基岩不想見自己,所以她想著有靳如塵勸勸他會不會好點。“不好,意誌消沉,看破紅塵,生無可戀。”靳如塵歎氣。羅拉急了,問道:“老大,你沒有勸他嗎,你幹嘛那麽早下來,你應該好好跟他聊聊啊。你現在趕緊回去找他,快點!”靳如塵突然急刹車,羅拉措不及防跌倒在座位上,“紅毛女,該說的我都說了,有些事需要他自己想通,別人愛莫能助。”羅拉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眼裏的淚水不斷流出來,靳如塵同樣沒說話,隻丟給她一顆糖就再次開車向前。靳如塵自己也吃了一顆糖,羅拉看了眼手裏的糖暗暗撇嘴,她現在需要的是紙巾,給她糖有什麽用?過了一會兒到達目的地,靳如塵和羅拉下車,羅拉看著眼前的酒吧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靳如塵一隻手搭在羅拉的肩膀上,一邊走一邊道:“酒可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你短暫地忘記煩惱,今夜就能睡一個好覺了。”羅拉沒什麽興致,但靳如塵明顯很興奮,她也就半推半就跟著靳如塵來到酒吧了。靳如塵帶著羅拉走到吧台坐下,問服務員要了一堆酒,熱情地招呼羅拉:“來來來,今晚不醉不歸,我請客,隨便喝。”羅拉嘴角有些抽搐,她能說自己一點也不想喝酒嗎?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她忙得跟個陀螺似的,現在隻想回去休息。但她見靳如塵興致勃勃,也不好掃興,隻好拿著一瓶酒漫不經心地喝著。靳如塵一瓶接著一瓶,羅拉見他喝得這麽猛趕緊阻止,道:“老大,別喝太多了,傷胃。”靳如塵一把打掉羅拉的手,鄙夷地道:“紅毛女,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了,被小流氓帶的吧?”羅拉吃痛地揉揉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幽怨地看著靳如塵,隻不過這個罪魁禍首已經拿著酒瓶子去蹦迪了。羅拉無奈地搖搖頭,安靜地坐在位子上等靳如塵瘋夠了回來,她心裏還在想著魏基岩的事,手裏的酒也索然無味了。晚上來酒吧的很多都是成群結隊的青少年,羅拉嬌美的容顏和傲人的身材吸引了很多男性目光,隻是羅拉接連拒絕了好幾個搭訕的男人後,其他人也就不再來了。“喲,這不是羅拉嘛,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了。”羅拉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沒想到竟是她的前任以及他的狐朋狗友。羅拉裝作沒有看見,但他們起哄地圍上來,其中一個男的猥瑣地盯著羅拉,說道:“聽阿峰說原來你是做這行的,現在來這上班了?”其他人聞言笑了起來,另一個黑衣服男子攔住他道:“好了,別起哄了,我們趕緊去包間,今晚我請客。”這個黑衣服男子就是羅拉的前任,有一次去夜店碰到了正在出任務的羅拉,他以為羅拉是小姐,不由分說地給了她一巴掌。羅拉那時候很愛齊峰,她努力解釋可是齊峰卻絲毫不給她機會,異常絕情地將兩個人多年的感情判了死刑。羅拉因此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來他才知道,齊峰在外麵早就出軌了,那個女的是他上司的女兒,為了前程他選擇出軌。他一直在找契機跟羅拉分手,因為不想讓人知道他出軌,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直到正好碰上羅拉在夜店,他便順水推舟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把所有的髒水都潑給羅拉。羅拉冷笑,她看著如今的齊峰心裏早已經沒了波瀾,隻是為自己當初的眼瞎感到可恥。“哎呦阿峰,心疼了啊?”猥瑣男拍了齊峰一下,嘿嘿地笑道:“反正她也是做這行的,我們就當照顧她生意了,羅拉你收多少錢啊,大家都是熟人可要打個折啊。”齊峰的狐朋狗友再次笑了,周圍也漸漸圍過來看熱鬧的人,羅拉的臉色沉下來,捏著酒瓶的手慢慢收緊。“你們夠了啊,別再說了。”齊峰有些不悅地看著猥瑣男,隨後對羅拉道:“羅拉,真不好意思,他們是開玩笑慣了,沒什麽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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