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如此深的執念說明人間還有他牽掛的人,但是他這副模樣不可能跟家人團聚,徒有思戀卻無處傾訴。張管家的手一用力靳如塵的脖子立馬鮮血直流,但他眉頭也不皺一下,這副淡定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張管家。“該死的!”張管家一腳踢在靳如塵的腹部,靳如塵踉蹌地撞到鐵籠子上,還沒等他倒下張管家立馬上來揪住他的衣領,“靳如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個地牢裏麵有幾百中刑具,如果通通在你身上試一次……你說,會怎麽樣呢?”這間房間是趙四爺的地下牢籠,專門用來囚禁‘犯人’,遇到不聽話的硬骨頭當然就要采取非常手段。於是趙四爺仿照古代的酷刑,特意讓人打造了數百種刑具,這些刑具設計得十分巧妙,不會致命但會痛苦異常。趙四爺還專門配了一個醫生當值,死人的嘴裏都能吐出真話,活人就更別想一死了之了。“你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靳如塵話音剛落,他手裏的鎖鏈勒住了兩個保鏢的脖子,保鏢猝不及防一點反手之力也沒有。管家見狀立馬提刀上來,靳如塵連忙將二人擋在自己身前,兩名保鏢就這樣死在管家的刀下。靳如塵被厚重的鐵鏈束縛,頭部重傷還在流血,麵對管家這樣的‘死人’還是敗下陣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蒼狼,我現在突然舍不得讓你這麽快死了。”管家踩在靳如塵的胸口上,張狂地笑了,“別急,這些刑具你都有機會嚐試。”張管家已經瘋魔了,靳如塵的話刺激到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已經顧不得找出遊魂,現在隻想讓靳如塵死。不,是讓他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靳如塵被帶到另一間屋子,牆上掛滿了刑具,他被固定在一個椅子上動彈不得。刷地一聲,一根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向靳如塵,他的身上臉上被尖銳的倒刺劃出一條條長長的血痕。“靳隊長,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張管家又一鞭子抽過來,這次倒刺勾住了靳如塵的肩膀,靳如塵悶哼一聲。張管家狠狠地拉扯手裏的鞭子,靳如塵肩膀頓時鮮血淋漓,一大塊衣服也被撕碎了。靳如塵冷汗淋淋,但他的目光看向肩膀的時候突然變了,肩膀上除了新增的傷口還有一塊結痂的疤痕,是上次在忘川河留下的。隻是這個疤痕,靳如塵的眼神有些模糊,恍惚間他好像見過,但不記得從哪裏見過。“你求饒啊,你怎麽不求我!”張管家見靳如塵居然如此無視他,瘋狂地揮舞著鞭子叫道,“你叫啊,你求我,求我說不定就放了你,哈哈哈。”靳如塵腦袋很暈,他努力讓自己清醒,根本聽不到張管家的叫囂聲。突然張管家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腦袋上插著匕首,正是帶著符咒的那個。“老大,你怎麽樣?”羅拉趕緊將靳如塵從椅子上解救出來,她見靳如塵渾身是血一臉虛弱的樣子,恨不得將張管家剝皮抽筋,但現在她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把靳如塵救出去。靳如塵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羅拉的時候眼神閃過驚喜,“紅毛女,小流氓怎麽樣了,你們沒事吧?”羅拉眼神一閃,她將靳如塵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一邊走一邊道:“老大,我們先出去吧,趙四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到時候想走就難了。”靳如塵發現了羅拉的閃躲,她和魏基岩一起去趙四爺的慈善晚會,按理說應該會一起過來。可是現在隻有羅拉一個人來地牢,魏基岩在哪,難道是出事了?“紅毛女你老實告訴我,小流氓在哪,他是不是出事了?”靳如塵問話的時候也沒有耽誤逃跑時間,他知道時間緊急,一切都要等出去才能另作打算。羅拉欲言又止,靳如塵覺得愈發不對勁,但看著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出事了。靳如塵了解緝私隊的隊員,尤其是羅拉和魏基岩,他們並肩作戰多年,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拋棄生死搭檔獨自逃生。如果魏基岩出事了,羅拉定會拚死相救,如果出去了也會第一時間回緝私隊求援。“老大,你就別擔心他了,他不會有事的,趙四爺不會傷害他的。”羅拉見靳如塵還不太明白的樣子,索性道:“他是趙四爺的兒子,趙氏家族真正的繼承人,趙四爺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羅拉的話像是平地起驚雷,震得靳如塵一臉懵圈,他想了無數個可能,但怎麽也沒有想到魏基岩居然是趙四爺的兒子。第80章 盜魂有術昨晚羅拉和魏基岩一起參加趙四爺舉辦的慈善晚會,二人一出場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尤其是羅拉,大家都在猜測她和趙四爺不為人知的某些關係。魏基岩一邊和靳如塵保持聯絡一邊盯著趙四爺,一開始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趙四爺突然帶著一群人朝他們走過來。魏基岩和羅拉再次成了全場的焦點,記者們紛紛拍照,趙四爺隆重地跟大家介紹他多年未見的兒子和義女。這個消息特別勁爆,現場的嘉賓和記者都不可思議地驚呼,沒想到這個青年男子竟然是趙四爺從未提及過的兒子。趙四爺老淚縱橫地跟大家解釋原因,從魏基岩小時候說到成年後,大體意思就是當年因為競爭對手的暗害威脅,為了魏基岩的安全,就將他從小寄居在鄉下遠房親戚那裏。魏基岩和羅拉一臉懵圈,他們看著趙四爺在台上盡情表演,一時間分不清他說得到底是真是假。尤其是魏基岩,要不是眾多記者嘉賓在場,又是現場直播,他真想把趙四爺提起來揍一頓。原本在同學會上裝土豪騙人魏基岩已經很難接受了,現在當著全國觀眾的麵說自己是他兒子,這種玩笑實在太過分了。趙四爺似乎沒看到魏基岩難看的臉色,他熱情地拉著他上台接受采訪,但魏基岩突然捂著腦袋痛苦地暈了過去。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慈善晚會亂了套,趙四爺像隻暴怒的獅子呼喊救護車,羅拉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她趕緊跑到魏基岩身邊,原本以為魏基岩是在演戲,可是他她看到魏基岩泛青的臉色和冰涼的手指,才確定魏基岩是真的出事了。“後來呢,小流氓到底怎麽了?”靳如塵突然想到了什麽,下意識看了一眼左臂。羅拉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後來小流氓被趙四爺送到了醫院,我也跟著過去了,醫生檢查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趙四爺在小流氓暈倒後就一直很不對勁,後來我去倒水的時候看到有人來找他,他臉色大變匆忙離開醫院。我看著情況不對就跟上去了,沒想到發現了這些。”魏基岩被送到醫院後一直住在高級病房查看,醫院的專家都沒有檢查出問題,但他就是臉色鐵青昏迷不醒。後來趙四爺離開了,羅拉悄悄地跟上去,正好撞見靳如塵被打暈帶到地牢。羅拉偷聽到趙四爺和一個神秘人的談話,那個人穿著一個黑色的鬥篷,臉遮得嚴嚴實實,聲音聽起來是個中年男性。原來魏基岩真的是趙四爺的兒子,但因為趙四爺家族一直都被詛咒纏繞,趙四爺為了保護魏基岩的安全就將他送到了鄉下。而且羅拉還聽到一個秘密,趙四爺為了改變家族被詛咒的命運,不惜讓高人找了一個跟魏基岩相同命格的人,盜取他的魂魄篡改他的時運。盜魂術是一種自古就有的邪術,它跟逆天改命不同的是,盜魂術是將命格相同的兩個人互換時運壽命,以此來轉嫁黴運和禍患。趙四爺的脖子上有祖傳的四個陰痕,每到七月十五便會有厲鬼啃食,可是魏基岩的脖子上沒有。“趕緊走,我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靳如塵再次看了眼手上的鎖妖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白衣少年應該就是趙四爺給魏基岩找來的替身。“二位,既然進來了,幹嘛急著走呢?”拐杖碰撞地麵的聲音傳來,靳如塵和羅拉臉色一變,趙四爺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臉上依舊掛著笑眯眯的笑容。“老大,待會你先走,我拖住他。”羅拉低聲說道,但靳如塵怎麽可能一個人跑,況且目前這種形勢,他們也跑不掉了。趙四爺看著羅拉搖搖頭,惋惜地道:“我原本打算讓你當我的兒媳婦,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不聽話的女人可是會遭殃的。”趙四爺雖然一直在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看得羅拉毛骨悚然,連到了嘴邊的反駁都咽下去了。靳如塵不著痕跡地將羅拉擋在身後,一臉戒備地盯著趙四爺。“小流氓還好嗎?”靳如塵問。趙四爺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靳如塵對他說得第一句話竟然是問魏基岩的狀況,臉上的笑意終於掛不住了。“如果不是你,他會更好。”想到被毀的神像屋和昏迷不醒的魏基岩,趙四爺看向靳如塵的目光充滿了殺氣。趙四爺將這一切都歸咎到靳如塵身上,如果不是他闖進神像屋打碎了玉淨瓶,遊魂就不可能逃出來。如果遊魂沒有逃走,魏基岩身上的那一縷魂魄也跟著消失了。其實玉淨瓶裏麵裝的不僅僅是白衣少年的魂魄,還有一縷魂魄是魏基岩的,趙四爺讓人把他們同時放在玉淨瓶裏麵,用白衣少年的魂魄供奉魏基岩的魂魄。至於為什麽要將兩個魂魄放在同一個瓶子裏,不論是逆天改命還是盜魂術,這些邪術都是有損陰德為人所不容的。趙四爺為了防止被人發現,在高人的指點下想出了這個方法,這麽長時間從未有人察覺,沒想到被靳如塵全毀了,他怎麽能不生氣?靳如塵臉上的鮮血已經凝固,嘴角溢出來的血跡還曆曆在目,他看著趙四爺認真地道:“那個玉淨瓶裏麵的遊魂,應該是真正的魏基岩吧?”趙四爺神色一緊,靳如塵走近低聲道,“盜魂術有借運轉命一說,你將遊魂放到玉淨瓶裏麵供著,玉淨瓶由白色變成了青色,應該成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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