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香在懷[娛樂圈]》作者:工人階級 文案: 【雙向暗戀丨雙初戀丨小甜文】 嚴肅霸道專情大導演攻vs溫柔乖順慢熱演員受 片場雨勢漸濃,秦越鳴麵色沉鬱垂睫看著顯示器,聲音冷冽:浪費時間,再來一條。 偌大的劇組沒人敢說不,秦導是圈內出了名的完美主義工作狂,冷清寡言要求嚴格。 在一旁淋著雨搬道具的助理葉思栩頭暈腦漲,噴嚏連連。 秦越鳴正在調設備的指尖頓了頓,不動聲色移過視線。 傍晚,冒雨回家的葉思栩渾身濕漉,餐桌上擱著熱氣騰騰的薑茶。 秦越鳴窩在沙發上抿唇:喝完,再過來陪我看電影。 次日出門,管家請他上車。 葉思栩迷糊眨眼:我不會開車。 管家垂首:先生吩咐,以後你出門,司機接送。 * 兩年後。 電影節頒獎禮上,葉思栩厚積薄發,榮摘影帝桂冠。 台下,秦越鳴姿態仍漫不經心,卻能看出眉眼噙笑。 回到家, 秦越鳴丟掉冷靜自持,將葉思栩圈在懷裏,語氣滿是哄誘:這次打算表白了嗎? * 這大概是一個我護你成長,你陪我老去的故事吧 內容標簽: 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 天之驕子 娛樂圈 搜索關鍵字:主角:葉思栩,秦越鳴 ┃ 配角:——————求收藏新坑《影帝和霸總穿成對方後[雙穿書]》 ┃ 其它: ===========第1章 盛夏,文城城南,風月劇院小排練廳。 八月末的一天,下午三點,燥熱。 周末的《春風不知儂》立刻要上演,演員們正緊鑼密鼓、一天不差地在排練。 這會兒剛結束一場排演,葉思栩作為劇團的小助理,左遞過去水杯右遞過去煙盒火機。 幾個站在窗口的主演中,一個漂亮的男孩子接過煙盒,給左右幾人遞過去煙,又要給葉思栩也遞過來一根。 葉思栩忙擺手:“謝謝灝哥,我不抽煙的。” 他這人生得呆,眉眼也呆,除了眼眸格外漆黑一些,皮膚格外白皙一些,嘴唇也特別豐潤殷紅一些,似乎也沒什麽可看的。 劇院裏不少人愛使喚他,誰不愛使喚一個長得好看的呆瓜呢? 柳灝也不例外,而且是這裏頭最愛找葉思栩茬的人。 此刻,他斜靠在窗台上,伸長腿,拿腳尖踢了踢葉思栩裹著牛仔褲的小腿:“阿葉,怕什麽?抽根煙怎麽了?” 語調有些吊兒郎當。 “對身體不好。”葉思栩謹慎地道,下意識地,右手指尖碰了一下左腕的黑色手表,又往剛才坐著的位置看一眼,“灝哥,我先去收拾道具了。” 柳灝看他可憐巴巴地瞅自己一眼,迎著窗口的光,漆黑的眼神閃爍,自己腦海中霎時間想到了林中小鹿,一抬下巴隻道:“去吧。” 他一轉身,跟著其他演員一起對外抽煙,有人問:“幹嘛啊,你這是對阿葉有意思啊?” “放屁!”柳灝留著一個古怪的上長下短的發型,上麵的長頭發抓成一個揪,這會兒反手摸一下這揪,又扭頭覷一眼那蹲在地上收拾道具的葉思栩,輕哼一聲,“他跟個小姑娘似的,我沒興趣。我喜歡男的,真男人!” 話雖如此,可他這一眼,也看到葉思栩後腰露出的膩白肌膚。 柳灝眼神如刀似的,往那小片肌膚上狠狠一剜,他重重咬住煙蒂。 媽的!真白! 半小時後。 葉思栩將散亂的道具都收拾到牆角,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沾了點灰,他低眸仔細拍一拍。 窗台外照進的淡金色的陽光中,灰塵似輕舞般飛揚。 他靜靜地看著,一瞬不瞬。 “你傻不傻?!” 一道頗為不屑的聲音斜切進葉思栩的耳朵。 “嗯?”葉思栩疑惑地抬眸,看到單手叉腰站著的柳灝,以及他左手遞過來的罐裝可樂。 葉思栩搖頭:“不用。謝謝。”他注意到排練廳的人陸續都走完,隻剩下他們兩個。 柳灝舉著在冒水珠的可樂,手心涼透,他又問一遍:“真不要?” “嗯。”葉思栩不清楚柳灝的意思,平日裏對自己呼來喝去,他比較習慣,突然這樣,他本能地有些不適應。 他左右一看,東西都收拾好了,便道:“灝哥,我先去找導演。” 今天周五,他想早點回去。 “我叫你走了麽?”柳灝忽的冷冷出聲,叭的一聲,將可樂罐子拽開,“喝一口,再走。” 葉思栩覺得他今天古怪。 “為什麽?” “叫你喝就喝,哪兒來這麽多廢話呢?”柳灝不耐煩地道。 他年紀不大,但一皺眉,就有抬頭紋,配上這個有些拽的發型,和這個語調,的確不好惹。 葉思栩也知道柳灝平日裏的作風,在風月劇場這小圈子裏,他是主演裏的主演,原因就在於他得到粉絲追捧,有點兒小明星的意思。 沒想太多,隻想盡快脫身。 葉思栩小心地接過可樂罐。 罐子涼得沁手,他接過,揚起脖頸,猛灌了一口,便微微抬眸問:“可以了麽?” 葉思栩生得白,喉結不明顯,這一動作,顯得肩頸鎖骨都如此精致秀氣。 尤其一雙菱唇,下唇有些肉,喝了可樂,還下意識地伸出粉嫩的舌尖抿掉多餘的液體。 的確是很姑娘氣的,柳灝再度肯定自己的想法。他抿著唇,歪了下腦袋,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營業笑容,從葉思栩手中將可樂罐取回來:“可以。你走吧。” 葉思栩眉心蹙了蹙,他沒搞明白柳灝要做什麽,忙點點頭,腳不沾地地飛快從小排練廳出去。 在他身後,柳灝拿著手中的可樂罐,想象方才葉思栩殷紅的菱唇觸碰這個罐子,他捏在手裏反複把玩,最後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就著那個位置,喝了一口。 靠,還他媽的有點爽! 葉思栩在出劇院時,小心地看一眼後頭的走廊,見沒有柳灝的影子,在便利飲料機中刷支付寶買了一瓶礦泉水。 沁涼的瓶身捂在燥熱的臉上和額頭,葉思栩匆匆出去坐地鐵。 他一貫戴一頂深藍色漁夫帽,上了地鐵後,從頭上取下來,拿在手裏毫無形象地扇了扇風。 一個女孩子拿著相機,眼底難掩興奮,但語氣小心地湊近問:“你好,我能拍你嗎?” 葉思栩木然地看她一眼,搖頭:“不能。” 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 文城的地鐵一號線到四號線上,葉思栩幾乎遇到過無數次這樣的“友好”搭訕。 之所以稱之為友好,是因為總有一些“不友好”的人什麽都不說就開始拿著手機悄悄錄視頻。 葉思栩將折疊的帽子戴在頭上,低眸,看著自己黑色高幫匡威的白色鞋尖。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 但是,從某個角度說,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長相的自己。 因為與秦越風有些神似。 葉思栩喝一口礦泉水,靠在角落裏昏昏欲睡。 轉念一想,或許也應該慶幸,否則就不能憑著自己長得像秦越風,遇見秦越鳴了。 一想到總是繃著臉、無比冷酷、嚴肅、脾氣也著實有些差勁的男人,葉思栩英俊而呆板的麵孔上總算閃現出一些別樣的情緒來。 回到秦家別墅後,葉思栩快速地穿過客廳。 他寄居在秦家,風月劇團打雜的他,有另一個身份,每天晚上,陪秦越鳴看電影。 十點前,葉思栩推開房門準時前往別墅三樓。 葉思栩一邊踩台階,一邊數數,抵達三樓時,看一眼左腕的手表,剛剛好九點五十八分。 三樓是秦越鳴一個人的領地。 這裏的房間一點都不像是寬敞明淨的一樓或者舒適規整的二樓。 三樓如此混亂,偌大的客廳裏,地上堆疊著各色油畫、藏品、書籍,甚至是一些古早的生活用具。 但葉思栩隱隱約約感覺得到,這裏,才是秦越鳴真正意義上的家。 他邁步,極為輕聲地踏在厚實的短絨地毯上。 地毯是純黑色的,他白色的腳踩上去,有一種蒼白的視覺衝擊力。 站在厚實的門外時,手表上的秒針正在無限地走近十二,他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胸腔起伏。 空氣裏有陳舊與溫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