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了弄死那老家夥的準備。 雖然事後肯定會惹來大麻煩,可是他不怕。 他什麽都沒和黎遠說,但是他知道在回去的路上黎遠肯定會伏擊劉冦水。 這事兒,誰敢做就是把命壓那了。 泉叔和黎遠一直護著他,千方百計的讓這類事情遠離他,不過這世界很髒,根本不是說杜絕就杜絕的。 羅惟也清楚,海上女人少,有需要了很多人都找過男人,這在海盜的世界裏算不了什麽。 羅惟不反對這事,人之常情,他隻是惡心劉冦水那樣的人,膈應身邊有這樣的人。 暴風雨的那個夜裏,他想了很多,黎遠給他的衝擊太大,可除此之外,黎遠還是黎遠。 他隻是心裏有個疙瘩,解不開而已。 他心裏早都明鏡的,要是黎遠的話,他不膈應,那天看到也沒覺著惡心。 因為是黎遠。 拎起槍,羅惟趿拉著鞋走了出去,黎遠這功夫正手搭在船舷上看海,羅惟沒說啥,用拿槍的手勾住了他的肩膀。 這姿勢他們經常做,兄弟之間的擁抱。 和他看著同一個方向,羅惟說,“黎遠,你是我哥。” 羅惟的一句話,直接戳黎遠心坎裏去了,緊接著眼圈就熱了,這幾個字,比多少安慰與保證來的都有分量。 頭靠在黎遠肩膀上,那清澈的眼睛滿是堅定,“從你上我的船開始,我就沒打算讓你下去,不管啥時候,我都不會把你扔下,哥,死我也和你死一起。” 黎遠對他好,把命都給他了,他羅惟沒啥本事,隻能用同樣的方式感謝。 他們是兄弟,同生同死。 羅惟真把黎遠弄哭了,那毛頭小子長大了。 再不是當初胡攪蠻纏,總捅簍子的小鬼了。 他成長了,有了誌向,為他的理想,黎遠把這命豁出去也不算什麽。 他十六歲跟了泉叔,二十歲被派到羅惟這,今天他二十五,五年的時間,黎遠抱怨過,不服過,甚至咒罵過,可是現在,他不後悔跟了羅惟。 把槍接過去,這輩子他都不再丟出來了。 …… 倆人像傻子一樣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冷靜的黎遠難得紅了次鼻子,哭過一場,聊過一陣兒,心情已經和剛才大不相同,什麽芥蒂都沒了,他們還是兄弟。 這坎兒邁過去了,這對羅惟來說是人生的一大突破,他突然覺得這事也沒啥大不了,如果都像黎遠一樣,他連緊張的餘地都沒了。 這個突破口開了,啥都順理成章了。 站累了,他蹲甲板上,半晌之後他突然嘟囔了句,“你被人插過嗎?” 黎遠僵了下,他不知道剛煽完情就嘮這種話合不合時宜,但被羅惟那雙眼睛看著,他覺得他有必要澄清一下,萬一留下什麽誤會就不好了。 黎遠回答,“沒有,我插別人的。” “一次都沒讓人插過?” “沒。”堅定搖頭。 “爽嗎?”羅惟緊跟著問了句,大眼睛裏寫滿好奇。 “額……挺爽。”黎遠覺著,倆人這對話有點不對勁,可羅惟並沒停下。 “比自己擼還爽?” “那是當然的……”黎遠的笑有點牽強。 “啥感覺?” “說不準……但挺好的。” 也是,不好誰去幹那事,怪累的,他自己弄胳膊都疼。 見羅惟低下了頭,黎遠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原本這話題猶如蛇蠍,他們提心吊膽的避免著,自己幹事啥的都背著羅惟,連一點舉動都不敢有,這急轉直下的變化他真有點不適應。 可是他這氣還沒緩完,羅惟又抬頭了。 “倆男的咋做啊?”他知道女的,他啥‘科教片’都看過。 “額……和女人一樣。” “瞎扯,男的前麵是把兒!”少蒙他。 黎遠幹咳,臉轉向大海,今兒和羅惟的話讓他將丟失多年的羞恥心撿回來了,他黎遠啥事不敢幹,啥話不敢說,可是現在,他真覺得難以啟齒,不過還是說了…… “後麵不是有……個眼兒麽……” 羅惟愣了下,轉而從腦海裏搜刮出一些可憐的記憶,好像,藏青上次是分開了鳳眼男的腿,而黎遠也是在那人的身下麵拱著…… 他下意識的摸摸屁-股,我x,插這裏會出人命的! 便秘他都受不了,更何況那麽粗的東西,那些人咋想的?! 不過,瞅著他們挺享受的,應該不是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