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帳,顧名思義就是一份賬本,據說它記錄了天玄會與本地政經兩界眾多要人的秘密交易,以及與各大幫派的一些私人契約。在衛老大當年上台之後,立刻十分謹慎的著手擺平hei白兩道。正是依靠他這些隱秘細心的手段,才讓天玄會如今可以發展的如此壯大,成為本地呼風喚雨的大型幫派。這些交易和契約的內容,全都以暗號和密碼的方式記錄在一個賬本上,歸天權堂保管,因此也就被稱作天權帳。天權帳一直受到衛家人嚴密的保護,從天權堂上一任的堂主衛老大,到這一任的堂主衛霆飛,始終將它當做天玄會最重要的秘密,絕不曾泄露一絲一毫的情報。畢竟,天權帳不但和天玄會有關,還牽扯到眾多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如果賬本的內容被泄露出去,必定會引發一場滔天巨浪,大家都會一起完蛋。因為如此,天權帳就成為了一個可以帶來滅頂之災的可怕證據,但同時它也是一個價值連城的籌碼。它能夠牽扯出無數的經濟利益,隻要誰握有天權帳,就等於握住了無數人的把柄。但是綁架伊臣的那些人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說是天權帳從來不在天權堂,那是衛家人放出的假消息。事實是,那個賬本一直都在伊臣的父親葉梟手裏,葉梟在幫派火並中被人打死之後,天權帳也就下落不明了。葉梟隻是天玄會裏一個小小的打手,怎麽可能有這麽重要的東西?這是衛老大放出的又一條假消息,還是另有隱情?一切的問題伊臣到了最後都找不到解答,他隻記得自己當時很害怕。他連綁架自己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麽身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最初,那些男人很有耐心,每天都用好吃好玩的東西哄他,想誘騙他說出天權帳的下落。伊臣是葉梟的兒子,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是尋找天權帳最好的突破口。可是,伊臣真的不知道,他幫裏的兄弟們撫養長大的,連對父親本身的記憶都很模糊。漸漸的,男人們就失去了耐心,開始對他惡語相向。一次,有人一邊抽著煙,一邊威脅他,滾燙的煙灰不小心落在了伊臣的手臂上,痛得他輕輕叫了一聲。那無意識的叫聲吸引來了好幾道視線,墨鏡男們帶著怪異的眼神,慢慢圍到他身邊。“唷,剛發現這小子長得還挺可愛啊,”有人色迷迷的捏了一下他的臉,“你們說,他長大了會不會比女人還漂亮?”眾人發出猥褻的笑聲,更多的手伸了過來,撫摸著伊臣的臉,還有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伊臣既害怕又惡心,小小的身體顫抖著蜷縮成一團。他恐懼的樣子反而激起了男人們的嗜虐心,汗濕的大手從他的衣服裏伸了進去,撫摸著他白皙稚嫩的身體。他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哭了嗎?真可憐啊,”一個叼煙的墨鏡男邪笑著,粗魯的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好好說出天權帳的下落,就放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伊臣嗚咽著。“是嘛,那大概是叔叔們對你太溫柔了是不是?不乖的孩子,還是應該受一點懲罰才對。”墨鏡男說著,取下了嘴裏的香煙。其他人立刻心領神會,按住伊臣的身體分開他纖細的腿。被西裝短褲覆蓋的腿根處,柔軟的肌膚白嫩無暇,仿佛是玉一般的美麗。伊臣驚恐的看著燃燒的煙頭慢慢靠近自己的大腿內側,哭著扭動身體掙紮。“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痛苦的尖叫聲響徹了整間倉庫,香煙味混合著皮肉被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緩緩彌漫開。猙獰的燙傷痕跡被烙印在白皙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景象讓施暴的男人自己也嚇了一跳。看見伊臣痛苦而充滿恐懼的望著他,男人惱羞的甩了他一個耳光:“臭小子,看什麽看!”眼前一陣金星,伊臣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短暫的麻木之後,臉頰開始火辣辣的痛,嘴角也溢出了鮮血。他不敢大聲哭泣,因為那樣可能會招來更加殘忍的暴行。可是無論他怎麽做,境遇都變得越來越糟糕,得不到天權帳讓那些男人非常焦躁,他們開始對伊臣拳打腳踢發泄情緒。伊臣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上布滿了青紫。最初他還會痛的小聲啜泣,後來眼淚都流幹了,整個人也像死掉一般的變得麻木呆滯。但是他並沒有認輸,因為他不止一次的聽見那些男人在商量怎麽處置他。他們不想把這樣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孩子放回去,打算再問不出天權帳的下落就把他殺掉以後沉屍海底,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世界上。伊臣害怕極了,他不想死,在一天夜晚他終於找到機會,看守他的男人喝醉了。他花了許多耐心,將繩子在捆綁的柱子上摩擦,最後拚命掙開,從倉庫的窗戶跳出去逃走了。落地的時候扭傷了腳腕,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他哭著蹣跚地走在深夜的公路上,一瘸一拐,最後因為體力不支而昏倒在了路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醫院裏,是路過的車子發現了他。伊臣在醫院裏受到了精心的照料,但所有人都對他被綁架的事情閉口不提。之後也再沒有人來騷擾過他,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他也曾利用自己的渠道多方打聽,但那些墨鏡男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任何蹤跡。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天玄會開始按照衛老大的命令,每個月撥給伊臣一筆生活費,讓他順利長大並且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天權帳則成為了一個永恒的謎,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這個東西,它再也未曾被人提起。第93章身後傳來紙門被拉開的聲音,伊臣的回憶被打斷,他懶懶的回頭看了一眼。穿著黑色西裝的衛霆飛走了進來,高大壯碩的身軀占據了一半的紙門,寬敞的房間立刻顯得狹小起來。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了幾秒鍾,伊臣賭氣的把臉轉過去了。“還在生我的氣嗎?”衛霆飛的聲音帶著笑意,走過來彎下腰,從後麵抱住了伊臣的肩膀。溫暖的嘴唇摩挲著耳際,伊臣輕輕顫抖了一下,突然伸手掐住衛霆飛的下頜:“回來以後洗臉洗手了嗎?”這一掐既凶狠又大力,衛霆飛痛得怪叫一聲,臉頰都被捏得變了形。於是兩分鍾之後,他老老實實的端了一盆水坐在池塘邊的岩石上,挽起襯衫的袖子認真洗臉。伊臣準備了幹毛巾坐在他旁邊,默默地看著他。“你這樣服侍我,讓我覺得我們好像已經結婚了。”甩了甩沾水的手指,衛霆飛笑著接過伊臣遞來的毛巾。“真可怕的錯覺啊。”伊臣也笑,眼神卻是冷淡的。“別這麽說,反正也是遲早的事——嗷!”衛霆飛話音未落,伊臣突然狠狠潑出臉盆裏的水,灑了他一頭一臉。“你真不知羞恥!”他咬著牙,雙頰泛起惱羞的紅暈。“伊臣,別這麽凶,”衛霆飛哭笑不得,頭發上還滴著水,“現在是你在被我監禁,好歹也裝一點被監禁的樣子嘛。”“哦?那該是什麽樣子?”“比如哭得梨花帶雨,求我放了你;或者一看到我就驚恐地蜷縮到角落裏去,像隻被嚇壞的小貓;或者絕望之下跟我拚死一戰,大家同歸於盡……諸如此類的。”“你以為我可能會做這些蠢事嗎?!”伊臣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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