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乖女兒。”杜康兩步過去,一把抱起了杜真真,另一手握住了嫻雅微笑的呂向蓉。五六分鍾之後,杜康才整理好情緒重新落座,席間首次在公眾場合提及了自己和妻子女兒的日常生活,還操心起了小輩們的戀愛問題。呂向蓉當年參加過無數綜藝,很有經驗地cue話題:“你們的理想型是什麽?”許白就坐在呂向蓉的右手邊,首當其衝,身為一個地下情多年的藝人,展現了極其強大的求生欲,盡量說得貼合徐穎;徐紹成第一次被問及戀愛話題,稍有些靦腆,回答的比較保守。然後輪到了衛灼。衛灼在很多場合回答過這個問題,顯得遊刃有餘:“我會喜歡和我聊得來的人,最好是黑發,其他方麵其實沒有什麽要求了。”“所以你喜歡黑色頭發,能和你聊得來的女生?好,我幫你留意著。”呂向蓉笑道。杜真真捏著叉子聽了半天,臉皺在了一起,忽然說:“韓臻哥哥就是黑色頭發,也和衛灼哥哥很聊得來啊。”衛灼一琢磨,發現還真是。雖然第一次見韓臻的經曆不太愉快,但是後來熟了以後就會發現他和韓臻很投緣,每次聊天都停不下來,就算是沒營養的廢話也能拉鋸十幾個回合,要是韓臻是個女人,絕對是他擇偶標準的範本。他懷著獵奇的心思偷偷瞄了韓臻一眼,沒想到韓臻恰好也在看他,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對方深沉的視線。冷峻的氣質與幽深的視線相結合,像磁石一樣吸引住衛灼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仔細觀察韓臻:一秒的時間被無限拉長,韓臻黑色的發梢和雕塑一樣的完美輪廓在眼中變得無比清晰,清晰到心裏某個地方隱隱被牽動了一下,幾乎是條件反射,他立馬坐直身體目不斜視。呂向蓉耐心地給杜真真講道理,這些聲音明明近在耳邊,卻又遠在天邊,衛灼暗道:奇了怪了,這有什麽好心虛的?想罷他重整旗鼓地看過去,然而韓臻已經收回了視線。第22章 三更晚上臨睡時,衛灼在衛生間洗漱,有人在外麵敲門,他打開門,韓臻走進來關上門靠在了門上。衛生間裏沒有攝像頭,衛灼猜韓臻要和他說什麽,回到洗手台邊往牙刷上擠牙膏,對著鏡子問:“怎麽了?”韓臻看向鏡子裏的衛灼,目光從衛灼的臉側移到了脖子,說:“我問了泊橋,七月份的時候能空出三天左右的時間,如果你那個時候拍mv,我可以幫忙。”衛灼頓住,“呃……我真的隻是隨後一提,你都忙成這樣了,我再占你的時間就太不夠意思了。”韓臻點了下頭,大概是知道了的意思,又在門上靠了一會兒。衛灼想刷牙,又不好晾著韓臻,隻好暫時放下牙刷問:“還有什麽事嗎?”韓臻的視線從鏡子移到了衛灼本人,思索片刻,說:“你剛才說的理想型是真的嗎?”“是啊。”衛灼又抬起牙刷,“怎麽了?”韓臻說:“真真說得很有道理。”“……啊?”衛灼一臉問號。韓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拉開門出去了。第二天早上,杜康淚眼汪汪地把呂向蓉和杜真真送到了車上,車門關上之前,杜真真抱著韓臻和衛灼的to簽日記本向前探身,揮著手說:“韓臻哥哥,衛灼哥哥,你們不要忘了我呀!”衛灼怕了這位總是語出驚人的小姑娘,哭笑不得地保證,韓臻則是頷了下首,算作回複,杜真真這才心滿意足地靠回座位上,讓杜康關上車門。送走了呂向蓉和杜真真,六個人的合住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大家合力收拾好前一晚留下的滿桌杯盤,吃過午飯後自由活動了一段時間,夜幕降臨時,聚集到客廳玩起了uno。“輸的人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衛灼興致勃勃地給輸贏加碼,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讚同,但一局開始沒多久,他就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出這麽個狗主意了。韓臻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是針對他,衛灼坐在他下家,每次快要輪到他出牌時,韓臻不斷打出“+2”、“+4”、轉向和跳過這樣的功能派,幾輪下來他手裏的牌隻多不少,隻能眼睜睜看著其他人一個個地上岸。第一輪衛灼慘敗,把滿手的牌往桌上一攤,鬱悶道:“我選真心話。”第一個打光手牌的人是許白,他不懷好意地說:“真心話是吧,那你給咱們六個人的顏值排個序吧。”衛灼立即抗議:“太狠了吧!”許白無辜地攤手:“你說的玩真心話大冒險,你選的真心話,怪我咯?”“……”衛灼認命地觀察圍坐在桌邊的五個人,緩緩地說:“杜哥是我的偶像,在我心目中顏值排在第一位。”許白:“籲——”衛灼一拍桌子:“你來排!”“行行行,你接著說。”衛灼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韓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在我心目中排在第二位。我就排在第三吧——”他速戰速決,一口氣說完:“紹成第四,容笑第五,許白第六。”“你公報私仇!”許白第一個不服。衛灼反唇相譏:“那你輸一次我讓你來排啊。”許白:“……你等著。”第二輪開始沒多久,衛灼在許白的刻意針對和韓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推波助瀾下,再次悲催落敗。衛灼:“有沒有搞錯,你們針對我!”許白:“別囉嗦,快說,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衛灼不敢再選真心話,於是說:“大冒險吧。”這一次第一個打光手牌的是容笑,容笑說:“我這個人就很隨和,這樣,你就在我們五個裏選一個人公主抱三十秒吧。”衛灼捂了下臉,站起來繞著五個人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