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靠在沙發上,手指下意識揪住自己的衣領,一副生怕被流氓強暴的樣子。他被張斂這麽看著就有點怕,但還是硬著頭皮懟回去:“你才知道我能耐。”其實心裏虛虛的,一點都不能耐。張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拖行李。他把行李一件一件拖到外麵的越野車上放好,直到把房間都收拾幹淨了,最後才過來抱白耳。在家裏白耳還能明目張膽地衝張斂撒嬌,但是在外麵白耳還是很規矩的。他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被抱著,忙說:“我自己下來走。”張斂不理他,徑自將他抱上車,然後關上車門。他們離開了這個漂亮的小別墅。白耳睡眠不足,坐上車就想睡覺。張斂給他調低了座位,又從後座抽出一條毯子給他蓋著,說:“睡吧。”白耳用毯子裹著自己,聲音裏已經染上困意:“快到了就叫我。”“嗯。”他閉上眼睛又睜開,想起什麽,看了看張斂,小聲問:“要充電嗎?”張斂發動車子,看他一眼。“接下來我要睡覺,沒法陪你說話了。”白耳在說這種話的時候,還是輕易地就容易臉紅。他明亮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在張斂的身上晃一圈,最後落在車窗上,那模樣看起來有些局促,還有些生澀:“你,你現在不充,待會兒可就沒機會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可愛,多誘人,像一個全身心愛一個人的純情小孩,透明的心髒裏,裝著滿到要溢出來的真心。張斂扶著方向盤,身子靠過去,與白耳接了一個很長久的吻。他們在早晨的朝陽中出發,駛向下一個旅程的目的地。我有點暈船下一個番外寫寫真正的成年人生活(沒有別的意思,就生物層麵的成年人生活(:≡第40章 番外二 塵囂夜中一點燈(一)五年後,上海。“小白,聽說你這回進了個大項目?”同事湊到正在吃盒飯的白耳麵前打探消息。白耳聞言,說:“也還行吧。”“怎麽,和華歐國際打交道還不滿意?你是不知道,公司裏多少人想進你們這個項目,大家都想和華歐高層搭線呢,哎,可惜老板要求太高,團隊裏全是你這種水平的,這誰受得了啊。”白耳叫苦:“別說啦,我就是個做展示的,光這就天天做表做ppt到禿頭,還要扒數據寫分析,天天吃食堂炒飯都要吃吐了。”他這陣子為了和華歐國際合作的項目忙得頭昏腦脹,關鍵是老板一邊嚴正叮囑他不能搞砸,一邊又給他安排一個實習生進隊,並暗示他這是亞洲分部董事會中某位大佬的兒子,雖然咱們公司是外企,不搞那些虛的,但是這位怎麽說也是位實打實的公子爺,未來可是要繼任大權的,還是不要馬虎的好。白耳本來手上工作就多,還要照顧這燙手山芋,奈何老板親自吩咐,隻得應了,心裏默默把壓榨無產階級勞工的老板抽打了無數次。好在公子爺十分低調,性格好,做事也踏實,工作上盡量不麻煩白耳,除非實在遇到棘手的事情才來求助。白耳舒心不少,平時便也挺照顧公子爺,有什麽忙也盡量幫。白耳和同事輪軸轉一個月,終於迎來了和華歐國際見麵的日子。一群人又是緊張,又鬆了一口氣,都說幹完這票就好好放鬆一下,不然對不起這一個月吃的食堂炒飯。白耳這回負責在第一會議上介紹項目情況和分析數據,如果這個頭沒有開好,大家接下來都別想好過了。白耳壓力山大,坐在去華歐國際的車上還緊張兮兮地盯著筆電翻ppt和數據表。“師父。”坐在他旁邊的公子爺喊他一聲:“別太緊張。”這位實打實的海歸從小就在海外讀書,但不知道為什麽卻十分傳統地喊他師父,白耳糾正他幾次,糾正不過來,也就隨他去了。“還好,沒有很緊張。”白耳說。公子爺笑著說:“師父是最厲害的,不用擔心。”白耳隻好對他笑了笑。他們在早上八點半抵達華歐國際,在會議廳隔壁的副廳等待華歐國際的董事和執行官。白耳坐在桌前,他沒再看筆電,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也沒再說話。二十分鍾後,秘書進來通知他們:“各位請進。”幾人站起身往外走,白耳落後一步,走在後麵。到門口的時候,公子爺回頭對他說:“師父,我幫你拿著筆電。”白耳便把筆電遞給他,公子爺又碰了碰他的手臂,笑著說:“加油。”白耳被這個有些幼稚的鼓勵方式逗笑,他剛想說什麽,就聽前麵的人紛紛說:“張總好。”他愣了一下,抬頭看過去,看到了張斂。張斂和五年前在英國讀書那段時間不太一樣了。他的身形更加挺拔,肩膀看起來也更加可靠。他穿著合身的西裝,深棕色大衣沒有脫,似乎是一進公司就直接上樓來會議室這邊。短發還是那麽黑,眼睛也黑,眉毛如鋒利張揚的刀刃。氣質相比五年前沉澱了許多,不再那麽毛躁易怒的樣子,而是增添了一種成熟男性獨有的穩重和疏冷。他的身邊簇擁著一群人,全都是華歐國際有名有姓的人物。張斂也看到了白耳。但他隻是掃了一眼過來,就沒什麽表情地移開了視線。那一眼像河流之中轉瞬即逝的魚,隨著人們進入會議室的瞬間一並消失。白耳愣了半天,在公子爺的提醒下,才跟著大部隊走進會議室。他知道張斂如今已進入華歐國際高層,但他還是沒想到這次會議張斂會親自出麵。公子爺幫他放好筆電,調試投影儀,白耳回過神,對他點點頭,示意他歸位,接下來自己來就好。張斂坐上會議桌主席,大衣已經脫了,被秘書拿到一邊掛好。其他華歐的人以他為中心坐下,再是白耳的團隊。白耳背對著所有人調試投影儀和幻燈片,他默默給了自己三秒深呼吸,然後調整好狀態,轉過身。無論如何,工作的時候還是要好好工作的。上午的會議持續了一個半小時,華歐的人對白耳提出很多問題,大都實際而尖銳,好在白耳準備充足,能一一答得上。坐在主席上的張斂始終一句話也不說,他甚至不怎麽看白耳,眼神隻是有時放在他的身上,卻很快移走,好像隻是在環視會議室的時候眼神正好掃到他。第一場會議結束,他們能夠短暫的午休一陣,下午還有一場會要開。白耳和一群大佬周旋得口幹舌燥,一整天的精力差不多透支幹淨。好在下午不是他的主場,他便偷偷溜進茶水間,想給自己倒杯水喝放鬆一下。茶水間裏沒人,白耳樂得安靜,隨手拿起飲水機邊的紙杯倒了杯熱水。他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點疲憊,自己的任務完成一大半,他的神經也鬆懈了一點點,開始覺出累了。他喝下小半杯水,嗓子好過不少,同時聽到身後的門被推開,然後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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