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林蕭從沒想過這種事。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能照搬其他人的生活方式。


    也對“大”“小”那一套不太感冒。


    非要說的話,肯定會傾向於平等的對待──就像是一直以來的跟誰在一起,就專注的去愛著誰。


    至少他確實是這樣想,也一直會去這樣做。


    猶豫了片刻,林蕭開口詢問道:“怎麽忽然問這個?”


    “有些好奇,”


    安流螢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師尊不想回答也沒問題,是有些唐突了。”


    “倒也沒什麽……”


    林蕭回憶著自己的過往,“非要說的話,應該不會吧。”


    “為什麽?”安流螢立刻湊上來。


    “有你們在,還用得著為師求婚?”


    林蕭推開她的腦袋,調笑著說道,“等到答應的那一天到來,都恨不得把為師吃下去了吧?”


    被推開,少女也不惱,反而故作凶狠地揮舞起爪子。


    “咱現在就想把您吃下去!”


    “看來今晚不能留宿了。”


    “對不起,我會乖乖的。”


    “真的?”


    “……對不起。”


    安流螢緊緊抱著師尊的手臂,俏臉微紅。


    一點都忍不住──這不能怪她,都怪師尊在自己身邊待的時間太短。


    如果每天都能抱著睡,能有這麽沉迷嗎?


    絕無可能!


    回到房間。


    小肉丸自覺收拾起自己的小被褥,去到對麵的木床。


    林蕭和安流螢坐在桌前喝茶,就著茶點說起最近的行程。


    因為專注於趕路,安流螢沒有太多可說的。


    聊到後麵,基本就隻是林蕭在講四師妹的事情。


    少女的坐姿,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躺倒在師尊的大腿上。


    “睡覺吧。”


    看了眼少女迷迷糊糊的樣子,林蕭說道。


    安流螢本就困了。


    去看了煙花,回來又聊了這麽久,渾身懶洋洋的,還要人抱過去。


    但等林蕭吹掉蠟燭,隻剩素衣回到被子裏的時候,又非常精神地湊了過來。


    “不困嗎?”


    林蕭壓低些嗓音,問。


    “困。”


    安流螢同樣壓低嗓音,“但要做完事情才能睡,不然明天起來會後悔的。”


    “……”


    對這家夥的好澀無話可說。


    林蕭隻能閉上雙眼,不再去管她後續的動作。


    “快點,別熬的太久,明天起床容易沒精神。”


    “嗯嗯。”


    安流螢把被子埋過腦袋。


    沒過多久,又冒出來,有些好奇地問:“我能碰一下嗎?”


    “不能。”


    “哦……”


    “好了嗎?”


    “馬上,師尊給點反應,不要像喝……呃,像個木頭一樣。”


    “……”


    早知道不來了。


    完全睡著前,林蕭想。


    讓親密關係不再拘泥於親密接觸,這件事目前看來仍舊任重道遠啊!


    翌日。


    早早被生物鍾吵醒的林蕭,靜靜地看了會兒安流螢的睡顏。


    起身,穿好衣服,回到獨峰山煮好料理。


    備足了留給師綰綰的靈植和肉類,剩下的都煮好,帶到這邊來。


    散發著致命吸引力的仙界料理,回到房間,撤去外層禁製後,濃鬱的香氣立刻化身最管用的鬧鍾,牽引著一大一小兩個小吃貨的心神,像是沒有腳的幽靈一樣飛了過來。


    “好香!”


    “師尊煮的飯……”


    林蕭揮了揮手。


    暖風吹拂,抹去困倦與疲憊。


    外衣自然飛來,像是有生命般自己束好,布襪,鞋子,就連簪子也來到近前,三翻兩轉,束成優美又簡單的姿態。


    不過現在的小家夥們,顯然是顧及不到這些的。


    一拿到碗筷,立刻就開始了自己的清場行動。


    吃了好一會兒,才略略滿足地有了發言的能力。


    “感覺師尊的手藝比之前更好了。”


    安流螢滿足地享受著麵前的一切,“真想早點回到獨峰山,天天吃師尊煮的飯。”


    “是比以前好吃,而且效果更好了。”


    比起安流螢,小肉丸實力更強,眼界也更佳,自然能看出這次的飯菜與之前有本質上的不同。


    “會有這一天了。”


    林蕭沒有過多解釋,隻是笑著跟了一句。


    一大桌子菜,幾乎全都進了兩個小家夥的嘴巴裏。


    明明比以前早起了許多,卻是完全不同的神采奕奕。


    好好補充了師尊能量的安流螢,在告別時也隻是輕輕擁抱上來,吻了一下唇角,就能滿足地笑出聲來。


    “師尊,下次還要來看咱,好不好?”


    “會有機會的。”


    林蕭想了想,“如果能簡單一點就更好了。”


    “那要看您來的勤不勤了。”


    “學壞了,現在也來跟為師討價還價?”


    “嘿嘿。”


    安流螢低下頭,臉頰貼在師尊的鎖骨處。


    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心境也隨之平穩下來,愈發期待今後的每一天。


    “我會想您的。”


    “我也是。”


    懷裏的人影慢慢變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安流螢長長地吸了一口,邁步,取來自己的佩劍和小鬥笠。


    轉身,走出門去,隻留下一個颯然的背影。


    “走了,小肉丸。”


    “嗯,來啦來啦。”


    ……


    另一邊。


    回到獨峰山的林蕭,同樣哼著愜意的小曲兒,開始煮製今天的早飯。


    跟兩個小家夥在一起時沒吃太多,主要也是照顧到山上的師綰綰,讓她一個人吃自己不吃顯得很奇怪。


    隻是早飯還沒完全煮熟,身後就傳來了師綰綰的聲音。


    以及道袍被輕輕拉扯的感覺。


    “頭發,炸開了。”


    林蕭轉過視線,看了眼師綰綰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嘴角微微上揚,“昨晚把腦袋埋進被子裏了?”


    “有東西發光,睡不著。”師綰綰說。


    “這樣啊,是為師考慮不周了,”


    隨手掐了個清風訣,讓清澈溫柔的風代替雙手撫平發型中的不和諧因素,“不過這種術法我應該教過你,怎麽,自己搞不定?”


    師綰綰頓了兩秒,道:“忘了。”


    林蕭正準備吐槽些什麽,麵前的少女忽然蹙起眉頭,不由分說地靠近些距離,在他身邊嗅了嗅。


    “怎麽了?”


    嚇了一跳,林蕭趕緊往後麵退了兩步。


    但已經晚了。


    分辨出熟悉的氣味中多了些什麽的師綰綰,再抬起來的視線中,已經帶上了些許不明所以的意味。


    “原來是這樣啊。”


    林蕭咧了咧嘴,趕緊開口:“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什麽,折磨我是為了跟其他女人歡度整晚這件事?”


    “注意用詞,為師不是故意的。”


    “沒有否認和其他女人歡度整晚啊。”


    “……”


    “有那麽開心嗎?”


    “大人的事小孩兒少管,趕緊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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