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再怎麽想,說過的事情終究不能反悔。


    夜漸漸深了下去,顧憐兒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師尊和姬扶搖關上另一間臥室的房門。


    扭過頭,自己的房間裏隻有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孩。


    顧憐兒:“……”


    揉了揉臉,將心中的欲望壓下去。


    現在。


    隻能想想明天的姬師妹,會遭遇自己相同的境遇,才能勉強滿足一點。


    也不知道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真讓人在意,想偷偷進去看。


    “以後還是多嚐試一下吧。”


    “姬師妹為人有些正直,或許不太能接受仙人醉,但隻要嚐多了甜頭,或許能有斡旋的可能。”


    “三個人……雖然感覺師尊還不太能接受,但可以提升在一起的時間,想來三師妹也不會特別抗拒。”


    反正大師姐肯定不會抗拒,巴不得跟師尊時時刻刻膩在一起。


    至於那個所謂“離不開師尊”的四師妹,則沒在考慮範圍內。


    很簡單。


    連大師姐都要等兩年的師尊,就算喜歡上了這個小家夥,也沒有任何動手的可能。


    注定要做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敗犬,不在考慮範圍內。


    要擔心的話,還不如去擔心素未謀麵的五師妹。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打動師尊的心,一定會是未來的心腹大患!


    顧憐兒認真思考著這些事情。


    而另一邊。


    都有些害羞的兩人,並沒有多說,多做些什麽。


    隻是互相聊了兩句,就有些避嫌似的吹滅了蠟燭,隻剩素衣縮進被子裏。


    或許是因為距離,或許是身處異地,又或許是隻隔了一小片的空間外,有顧憐兒在休息,兩人都顯得有些安靜。


    沒辦法。


    隻能由跟少女們睡慣了的林蕭先行展開話題。


    “出來後,變得很安靜了呢。”


    “其實這段時間,師姐經常會覺得我有些霸道。”


    姬扶搖接過話題,“好像隻有在師尊麵前,才會感覺比較寧靜。”


    “是指什麽都不說,掐著為師的脖子就要吻?”林蕭問。


    “不是掐,”


    姬扶搖立刻反駁,“剛開始是抬下巴,後麵怕您跑掉,才選擇用力的。”


    “如果是其他時候,肯定要挨揍的,”


    林蕭開始劃清什麽是可以,什麽是不可以,“就算……發展出了親密的關係,也要對為師多些尊重。”


    再怎麽說也是師尊,天然在身份上壓過一頭。


    對處在逆反期的少女來說,本身就會蠢蠢欲動的想要逾越。


    再讓安流螢和顧憐兒看見,肯定會認為他就喜歡這樣被對待,從而覺醒什麽奇怪的想法,最終帶偏獨峰山上的畫風。


    “如果師尊能在我想的時候,及時察覺到並來滿足的話……”


    “還沒戀愛到一個眼神,就能明白想法的程度呢。”


    “要加快嗎?”


    “什麽?”


    姬扶搖扭過半邊身子,直勾勾地看著他。


    “師尊。”


    “……忽然怎麽了?”


    “您之前說,要明白戀愛的話,就要從最簡單的身體接觸開始感知到悸動,”


    姬扶搖語氣輕輕,吹出來的空氣,落在肌膚上有些發燙,“之前一直是我在熟悉您,能不能讓您,也來熟悉熟悉扶搖呢?”


    互相依靠的肩膀,體溫忽然有上升的趨勢。


    林蕭感覺手掌被牽住,往更深處牽引。


    還沒來得及進行回答,便落在了滑膩且纖細的部分。


    綿軟,無瑕,溫熱溫熱的,讓人不忍心移開。


    通過神經末梢傳遞而來的感覺,對比腦海中能夠匹配上的部位,唯一的可能在瞬間出現在腦海中。


    腿。


    “……”


    沒有移開手掌,林蕭看向呼吸有些紊亂的少女,語氣溫和而輕盈,“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嗯──”


    姬扶搖想了想,更靠近了一些,讓彼此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不足五厘米。


    就像是在偷偷說悄悄話一樣,用很輕很輕的嗓音說:“和大師姐,二師姐相處了這麽久,似乎可以理解她們了。”


    “仔細說說?”


    “大家都會吃醋,但想的都比我要多一些……師姐們知道自己完全離不開您,不管做什麽也是一樣,所以不會去在意那些讓自己傷心的事情,隻要在身邊就能感覺到幸福。”


    “我也一樣。”


    “但她們慣著您,不代表我會。”


    “感覺到了。”


    “不是在那方麵,而是您偶爾也要限製一下自己,不許太多情。”


    “已經在好好反省了。”


    “嗯……”


    距離更靠近了幾分,姬扶搖額頭緊貼著他的額頭,很是用心的說,“大師姐和二師姐都很好,不許辜負她們。”


    “不會的。”


    姬扶搖直視著他的眼睛,林蕭也認真的回望過去。


    幾秒鍾後,她微微低下頭,將自己埋進師尊的懷抱裏。


    嗓音依舊輕盈,卻也填滿了更多的東西。


    “以後,我們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不願意傷害可親的師姐。


    也不願意讓師尊難辦,非要在幾人中做出選擇。


    占有欲旺盛的少女,隻能找到這一種方式,來維係自己,以及所有人的幸福。


    就像是書上說的那樣。


    彼此成為通往幸福的齒輪,缺失一個,就再也運轉不下去。


    林蕭眸光軟化下來,輕輕擁抱住她的身子。


    “我答應你。”


    “不摸腿了嗎?”


    “……”


    “來?”


    “嗯。”


    ……


    翌日。


    姬扶搖看著自己大腿上發青的手印,有些嫌棄地看著故意不往這邊投來視線的師尊。


    “您也太喜歡了。”


    “那是不小心睡著後硌出來的,”


    林蕭絕不可能應下這句話,故意不往那邊看,“抹點藥液,幾分鍾就能消腫了。”


    “不要,”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姬扶搖套上裙甲,笑著問道,“先讓二師姐去看看,她知道您喜歡腿的事嗎?”


    不光知道,還喜歡送到嘴邊來。


    林蕭雙手抱胸,感覺自己是不是該用武力讓姬扶搖學會好好聽話。


    應該不太有用吧……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憋著一口氣,在日常行為上好好報複回來。


    比起安流螢的無條件聽話,以及顧憐兒近乎於信徒的尊崇,相互愛戀的姬扶搖更能在任何環境展現自己的天性。


    不過也終究隻是個印子而已。


    還沒出門就散了個差不多,讓姬扶搖好一陣可惜。


    又乖乖地回來套上襪子,才和林蕭一起,在院落裏晨跑起來。


    沒跑兩圈,顧憐兒和小家夥們也都醒了。


    兩個大姑娘說起了話,兩個小姑娘圍在腳邊,期待地等待著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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