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


    沒有午睡習慣的林蕭,睡了沒多一會兒就睡不著了。


    安流螢和小肉丸本來也沒有午睡習慣。


    但前者窩在師尊懷抱裏,就像是窩在幼鳥的巢穴了一樣,睡得安心又愜意。


    後者則在變回小獸形態後,被無聊的仙尊順著順著毛,就呼嚕呼嚕地睡過去了。


    一時間不好打擾小肉丸,又因為少女而無法離開。


    林蕭隻能將神威寶鏡打開,限製音量傳輸的同時,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安流螢的玉指。


    小小的手掌,因為修行了寰宇經的緣故,沒有留下什麽繭子。


    摸起來依舊柔軟纖細,像是涼玉一般。


    有些理解安流螢為什麽喜歡玩他的手掌了。


    神威寶鏡裏傳來顧憐兒和姬扶搖在一起吃下午茶的畫麵,看樣子是在討論什麽時候離開的問題。


    蘊仙學宮終究不是姬扶搖的目的。


    作為一個中轉站,她已經在這裏待了數日,基本解決了心中的疑問,也得到了挑戰天驕的滿足。


    選擇在明天去看望,倒是個恰當的時機。


    就是不知道一天能不能結束──應該不行,顧憐兒和姬扶搖都想在一起睡,又不可能大被同……


    兩天三晚!


    林蕭有些掛念留在山上的師綰綰,希望她能聽進以前的教導,不要把生活過得一團糟。


    “師尊?”


    懷裏傳來小聲的招呼,林蕭低下頭,正看見睜開一隻眼睛的安流螢。


    賊眉鼠眼得瞄了下睡著的小肉丸,又看回來,眼神中帶著幾分侵略性。


    “要不要去床上睡一會兒?”


    顯然不隻是睡覺這麽簡單。


    要做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林蕭伸出手,把她睜開的眼睛合上。


    “休息就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麽多有的沒的。”


    安流螢就這樣閉著眼睛,嘴巴不停地說。


    “那您撐開道袍,讓我進去。”


    “進去做什麽?”


    “做想做的事情。”


    林蕭俯下身子,給了她一個輕輕地吻。


    “聽話,覺得困就睡一會兒,不困就起床趕路,去下一個城市。”


    “不嘛不嘛。”


    用很小的嗓音,嘰嘰喳喳地聊了半個多小時。


    最終以冰涼的小手,像是小偷似的延伸進去,橫抱住腰肢為結束。


    林蕭無可奈何地看著重新睡著的安流螢,不太明白為什麽她也在朝顧憐兒的方向發生轉變。


    就不能學點好的嗎?


    難道親密關係就是這樣,會一點點變得越來越過火?


    還是說隻要年齡到了,需求都會大起來……


    搞不明白。


    又沒有可以詢問的人。


    林蕭隻能跟隨著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一點點維持著與少女的相處。


    下午。


    林蕭留下了一些山上出產的茶葉和抹茶粉,教給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怎麽泡茶,又怎麽去吃。


    獨特而又驚奇的抹茶口味,深得兩個小吃貨的心。


    不過對於茶水,都是不太在意的樣子。


    屬於是有就喝,沒有就不喝,偶爾犯懶也不喝的類型。


    這樣的結果,讓林蕭琢磨要不要單獨開出個果園。


    或者就把安流螢的靈田換成果園,以後隨時都能摘。


    有神凰不死藥在的話,普通的靈果也能具備非凡的效果。


    更別提在準帝的影響下,食材成長速度飛快,剛剛摘完果子,一天就能重新長滿。


    距離傍晚還有一段時間,兩人帶著小肉丸一起去轉了一圈。


    參觀了無上道統的門頭,買了一些特色靈種,烹飪了西土的靈植和靈獸肉。


    味道有些奇怪,但並不算難吃。


    安流螢沒吃太多,隻幹掉了三碗飯,就抹了抹嘴巴,急匆匆的去鋪床了。


    林蕭坐在桌前,看著她將一切整理妥當。


    然後整個人縮進被子裏,隻露出一個滿是期待的小腦袋。


    “師尊,睡覺。”


    “除了這種事,你就沒有什麽其他想跟為師做的了?”


    收拾著桌上的碗筷,林蕭問。


    “我想想,”


    安流螢做思考狀,“想和師尊過一輩子算不算?”


    “……隻限於晚上呢?”


    “還是睡覺吧。”


    “看來得教你一些其他的東西才行。”


    “以後再教,今天先睡覺,快快快,咱已經暖好被窩了。”


    “……”


    古時候,沒有事情可做的人們,都會幹什麽呢?


    望著安流螢期待的小臉,林蕭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


    翌日。


    一大清早。


    被生物鍾吵醒的林蕭,呆呆地望著木質結構的天花板。


    左邊看看。


    沒有安流螢的身影。


    右邊看看。


    角落裏,小肉丸裹著單獨的被子,睡得正香。


    把手伸進被子裏。


    左右找了幾次,揪住某個不安寧弟子的後頸肉,拽出大半個身子來。


    迷迷糊糊的安流螢,打著哈欠,張開手臂抱過來就要親他的臉。


    “師尊,早。”


    “不是說乖巧一點,”


    林蕭有些嫌棄地推開她的臉,“怎麽又睡的亂七八糟。”


    “忍不住,想和師尊更親近點。”


    剛醒來的安流螢,語氣慵懶而又黏膩,充滿了不同平時的可愛。


    抱上來後,像隻尋求溫暖的大金毛,不斷往懷裏拱。


    “以後會有機會的。”


    就這樣待了一會兒,少女又睡了過去。


    林蕭揉著肩膀起床,用剩下的材料,燉煮了簡單的早餐。


    少女依舊懶洋洋的,但沒了睡意,就在床上看著他。


    等林蕭朝這邊招手,才像是期待已久的仰起小臉,將眼睛眯起來。


    意思不言而喻。


    林蕭站起身,來到床頭,滿足了她這點小小的要求。


    又幫她套上道袍,梳順頭發,插好簪子。


    安流螢才完全滿足,哼著一路聽來的小曲兒,在桌前吃早飯。


    “馬上就要走嗎?”


    “嗯,”


    給打著哈欠的小肉丸盛上滿滿一碗,林蕭應聲道,“有什麽想要帶給師妹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


    “倒也沒什麽……”


    安流螢想了想,道,“非要說的話,就跟每個師妹問一聲好吧。”


    “就這樣?”


    “就這樣!”


    吃完飯,林蕭沒再久留。


    輕輕吻了一下安流螢的嘴唇,身影漸漸稀薄,消失在客棧裏。


    少女推開窗戶,看著遠方升起的驕陽,眼中寫滿了期待。


    一年時間,已經過去了!


    當初的兩年之約,現在隻剩下一半的時間。


    接下來。


    再走完北地的遊曆,就能和師尊共度餘生。


    “小肉丸,準備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嗯。”


    小肉丸趕緊把頭上的丸子紮好,三兩部來到跟前。


    幾分鍾後,一大一小,紅衣的少女再度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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